“我记得当时圣血将军方汉由大周国师亲手诛杀,这符血令牌不是应该在战斗中损毁或者被销毁了吗?”
“那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符血令牌作为逆贼方汉的核心法器,其威力不可小觑,而且它本身确实是一面道家唤神令牌。
不过是受了邪法污秽,当时国师想将其重炼为道教秘宝,遂送回师门,道家圣地之一青城山了。”
“既然如此,青城山有天师坐镇,如何让这种邪物跑了出来?”
“哼,那你敢去青城山质问吗?你问我,我问谁。”
......
现场一片嗡嗡声,其中利害关系传开以后,所有人的心都被吊了起来,如果丰州乃至南陵国被这邪教邪法所冲击,在座的领地可都不远,到时候只有一死了。
关乎身家性命,让人如何不紧张。
“安静,安静!丰州伯我只问你,你敢确定吗?还是你编了个理由唬我们,如果昨日当真是叛军有人用符血令牌做法,我等早就化为齑粉,又如何留得性命。”
张晓君作为张家爵位继承人,脑子相当清灵,虽然初听感觉骇人听闻,但随后就开始质疑。
“对呀,如果以符血令牌传说中的那种威力,我们这些臭鱼烂虾,怎么可能挡得住?”某贵族自黑道。
“是呀是呀。”众人纷纷附议,将目光投向丰州伯吴智漠,看他如何解释。
“此事我也希望是假的,但是昨天的战斗你们也经历了,对方做法以后,那些士兵如狂似魔,不畏生死,力大而不畏死,是不是和符血令牌所拥有的威能很像?
如果说确实是此物,它在青城山被炼化诸多岁月,就算没有像期望的一样成为道教法器,但也必然大受影响,威能大减,如此一来昨日的事情可就合理了。”
丰州伯看众人默默不语似乎在消化消息,又说。
“无论是不是,现今叛军有此利器,更不可再小觑了,丰州乃我吴家的根基,也是诸位的根基所在,谨慎一些更好。
我已发消息,一方面送往国都呈于王座,另一方面也派使者前往青城山,将此事告知,事关它道家颜面,对方必有应对。”
丰州伯的回答虽还有猜测,但是已经足以让人信任,众人纷纷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开始正视这即将到来的大麻烦。
虽然理论上来说这种事情绝不是一州之事,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无论是国都还是青城山现在都指望不上,消息来回就得一个月以上。
当然唇亡齿寒,在真的问题大了的时候,也可以向周围州部发送求援令,但是到时候事情更加复杂。
短时间内依旧只能靠丰州人自己。
“既然如此,那现如今首要的任务就是不能给叛军喘息的机会,如果他们找到给符血令牌恢复的方法,那才是真的大事不妙。”
张晓君神色凝重的说道。
知道越多,心里越是知道其中利害,现在不是跟吴家闹脾气的时候,想多吃一碗饭可能被人连桌子都掀了,这种事不能做。
“张将军所言极是,若是巅峰时期的符血令牌据说能够召唤无边血鬼,想必对方极其虚弱,我们不能给敌人搜罗资源,恢复邪器的时间,要尽快挽回局面!”
丰州伯吴智漠站起来鼓气,振奋道。
众人纷纷点头,不多久在场的众人算是达成了共识,主要是各方势力的代表也都已经认可了这个解释,那接下来的事情必须是先肃清丰州河阳郡盘踞的叛军。
见到这一幕,丰州伯明白今天要做的事情已经只剩下真正对敌的情况商议了,于是所有子爵代表,以及个别实力特别出众的男爵代表被邀请进一步商议接下来的进攻方案。
至于其它的贵族就可以各回各营了,丰州伯这时候可没有兴趣请大家吃饭。
而王楚天就属于‘其它贵族’行列,不过攻守同盟中除了齐林生去参加会议了,其它人都跟他一样。
看来无论是哪个世界,大事开小会,小事开大会的惯例还是适用呀。
这场小会商议的肯定不仅仅是接下来的军事行动,还会有一些利益分配上的考量。
不过对于有个好的结果,王楚天已经不太抱有希望了,一则齐林生势单力薄,没人和他一条路发声,二则现在联盟本身损兵折将,一万多人只剩下了一半多点,实力太差。
不过再怎么说也是抛头颅洒热血过的,要想以后说话打招呼还能听,战功肯定是有一份的,折扣要打多少,就得看其它人吃相难不难看了。
接下来还得和叛军拼命,只希望商讨的那几位别太利欲熏心,稍微客观一些了。
王楚天管不着他们,但是还是有可以努力的地方的,丰州伯不请吃饭,我请。
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要想不沦为炮灰,还是要有一些比较靠谱的队友的,经过这场战斗,谁有本事,谁是酒囊饭袋也有些看明白了。
于是王楚天顾不上吃饭,连忙忙前忙后前去邀请几名还算有实力的贵族来营中吃饭,既是交流感情,也是互相加深了解,能更好的在战场上并肩作战。
别人自然也注意到了王楚天的表现,以及领军能力,在有共同需求,并且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自然都很乐意和他交流。
在这个世界有两种人最容易出头,也最被人看中,一种是本身修为很高,很能打,要是你是一个单人破阵的武将,自然有的是人看中。
第二种是带兵能力很强,你带的军队很能打,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帅才更是诸国求而不得的人才。
人数不多,也就五六位,大浪淘沙,留下的都是有能力的。
饭菜也不如何丰盛,烤肉加一些果酒。
但来的人都很给面子,交流起来说话都很好听。
王楚天迎众人进大营的一路上将家底都摆出来了,被赐福的三十老兵在四处站岗,气势沉静。
六位亲卫在帐外列队,昂首挺胸,目不斜视。
众人不由多看了几眼。
酒过三巡,有人称赞道,“楚天年纪虽小,但是虎狼之师初显锋芒呀,哈哈...”
“哈哈,兄谬赞了,唉,羸弱之师,也不知此战后,能留几人。”王楚天似有些惆怅。
听到王楚天这么说,场中诸将也不由担忧。
接着,又有人说道,“此事我等烦忧也是无用,交给那些大人物去烦恼吧,不过我观楚天你营中兵士乃是精锐呀,令尊可是待你如长子一般,我就不同了,唉,要不是我母族相助,我连那点家底都不会有。”
“哈哈,兄台和楚天怕是先前并不熟悉吧,这些士兵乃是楚天训练得来的吧,我看先前只有你那几位亲卫可堪一用,但现在气象大不相同啊。”刚才说话之人却是接过了话头。
王楚天心里连连拍手,接的好呀。
他早早就想立下善于练兵的人设,如果能在贵族中流传,那这个含金量可不低。
此人是齐林生亲善的一个贵族,名为唐宏,王楚天和他也接触颇多,更熟识一些。
“哦?居然有此事,楚天善于练兵之道?”这下所有人都感兴趣了,家里给精兵不稀奇,会自己练精兵,那就有能力了,大家都爱结交有能力的人。
王楚天站起来,战术饮酒,长叹一声。
“诸位有所不知,我乃是家中四子,自幼失母,父亲继室也与我不合,我不得不早做打算,悄然间发现倒是有些练兵的天赋。
于是明知这次乃是一趟浑水,但是为了锻炼练兵能力,才求父亲让我领兵,如果这次能带回所练这些精锐回城,也能得父亲赏识一二。”
“好,楚天真乃大丈夫,将来说不定能成为我丰州名将啊!”唐宏赞许道。
一顿简单的宴席,宾主尽欢。
随着众人的宣传,王楚天善于练兵的名头也慢慢再贵族的圈子里流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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