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0章 竟是个风流胚子(1 / 1)

魏化雨合上书卷,见鳐鳐赤着脚,连罗袜都没穿,不禁皱眉:“刚刚一直赤着脚?”

鳐鳐把白嫩嫩的脚丫子拢到裙子底下,两只手摸了摸面颊:“赤脚又有什么嘛。你把我的珍珠膏都弄坏了,我今晚都没东西敷脸了。说好了哈,你要赔我很多很多银子的!”

魏化雨懒得同她啰嗦这些,直接伸手握住她的一只脚丫子,一摸,竟是冰凉的。

眉尖不禁蹙得更深,这丫头从小就体凉,说了多少遍要穿厚实,怎么都不听,一个没盯住,就连罗袜和鞋履都不穿了!

鳐鳐还在念叨她的那盒珍珠膏,却忽觉双脚一暖。

她抬起头,只见她的太子哥哥,把她的两只小脚丫子,一同放进了他怀里。

他只身着单薄的中衣,衣襟微敞,露出少年特有的纤瘦胸膛。

虽然纤瘦,却真的很暖。

小姑娘心中生出一股异样,歪了歪脑袋,琥珀色瞳眸懵懂纯净,“太子哥哥,这是你打坏我珍珠膏的赔礼吗?”

魏化雨挑了挑眉头,轻轻揉了揉她有些回暖的小脚丫子,懒懒道:“算是吧。”

鳐鳐傲娇一笑,扑过去把他压在锦被上,“太子哥哥真是小气,舍不得拿银钱赔我,却用这种方式做弥补,我可是不肯收的……”

她这么说着,心底却暖暖和和。

她其实,是不想他受凉呢。

魏化雨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对她心里的想法,了若指掌。

他望了眼她那手腕金镯子上的青梅图案,笑了笑,淡淡道:“睡吧,明儿还要早起呢。”

说着,扯过缎被给她盖好。

两人依偎在一处,如同过去无数个夜晚般。

只是鳐鳐今夜却有些睡不着,她在昏暗的灯火中悄悄睁开眼,抬头望向魏化雨的面庞。

小小的少年,平日里总爱在无人时皱起眉头,一副深沉模样。

可如今在睡梦中,却是眉宇舒展,含笑的时候,颊边两个小酒窝,别提有多好看。

她的太子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哥哥。

她做贼似的,戳了戳魏化雨的小酒窝,又用小脑袋拱了拱他的胸膛,寻了个舒服的枕处,安然入眠。

翌日。

沈妙言醒得早,可是却发现念念比她醒得更早,他搭在木施上的小衣服都没了。

她忍不住晃醒了君天澜:“念念呢?你让他起床去读书练功了?哪儿有你这般做爹爹的,也忒心狠了吧?”

君天澜握住她的手,将她揽到怀里,“大约去找薛宝璋了。走了正好,咱们俩——”

沈妙言推了他一把,“呸,你满脑子都想着你那事儿!他去找薛宝璋做什么,你就不怕薛宝璋对他下手?他还那么小——”

君天澜忽然低头吻住她的唇瓣,堵住了她没说话的话。

直吻得她快要喘不过气,他才松口,一手撑着鬓角,一手按在她微微散开的衣襟处。

他低头凝视她脸红气喘的小模样,唇角轻勾:“念念虽小,却有情有义。这么多年,薛宝璋待他还算不错,他自然要去找薛宝璋,把当年的事论个清楚。放心,他心中自有一杆秤,懂得分清黑与白。”

沈妙言不悦,抬手摸了摸被吻红的唇瓣,双眸含嗔带怒:“你把她藏在山庄里这笔账,我还没与你算!你说,你是不是就想养着她?君天澜啊君天澜,我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你竟是个风流胚子?你就是想坐拥好几房美人,对不对?”

君天澜唇角翘得越发厉害,把她压在身下,伸手便去解她的衣衫:“妙妙这醋吃的是越发没道理了。我把她带过来,自然是有我的安排。被你提前撞破,我倒是有理也说不清楚了……”

沈妙言按住他作乱的手,“你能有什么安排?哼,你就是想养着她!她怀的孩子掉了,你想让她再怀一个,对不对?”

她提起孩子,君天澜眉心一跳。

按在被褥上的手,也暗暗攥成了拳。

他早已调查清楚,当初薛宝璋怀的孩子,分明是君舒影那厮的!

那两人苟且在一处,还结了孽种,可到最后为他们收拾残局的,却是他和妙妙!

所以,他趁着这次四国盛典,特意把薛宝璋千里迢迢带过来,就是想等君舒影也到了的时候,令他们当面对质。

总得叫妙妙知道,他待她一心一意,从没有染指过别的女人。

然而沈妙言望着他的反应,却以为他是心虚加羞怒。

她心中冒出酸胀胀的醋意,把男人推开,寒着小脸要起来穿衣裳。

可君天澜哪里肯让她走。

天下百姓大约都以为他这皇帝三宫六院,定然当的十分快活,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跟个和尚似的,素了好多年。

便是山野樵夫,回家后都有妻子暖好了炕头,可他这皇帝,下朝后面对的却是冰凉的寝殿被衾。

好不容易开了一回荤,就又被妙妙打入冷宫,不许他碰她。

能看不能吃,这可真叫他憋得慌。

“妙妙……”晨起的声音透着低哑,他把她抱在怀里,只觉这小女人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柔软,无一处不香。

比抱着什么都舒服。

沈妙言清晰地察觉到这厮的肌肉逐渐绷紧,仿佛下一刻就要化身恶狼,把她整个吞吃入腹。

“君天澜,你放开我!”她皱着眉毛挣扎,恶声恶气的。

可听在背后男人的耳中,却像是绵羊咩咩叫,半点儿威慑力都没有。

恰在这时,隔扇被推开,粉嫩粉嫩的小团子迈着小短腿奔了进来,甜甜唤道:“娘亲!”

是鳐鳐来了。

沈妙言如蒙大赦,撩开帐帘,鳐鳐立即费劲儿地爬上床榻。

小家伙搂住她的腰,在她怀里,歪头盯着君天澜。

君天澜望着她圆蒙蒙、水潞潞的琥珀色眸眼,一颗心几乎快要融化,朝她伸出手,“鳐鳐?”

鳐鳐仰头望向沈妙言,沈妙言微微点点头。

小姑娘这才抿抿小嘴,怯怯把自己的小手放在君天澜的掌心。

她的手还那么小,甚至不及君天澜半个掌心大。

君天澜油然而生一股奇异又温馨的感觉,想要握住她的小手,却又怕自己掌心的薄茧硌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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