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打得差不多了,杨鹏志等人方停手。
“还服不服?”杨鹏志双手叉腰问道。“谢谢!”我客气回道。
“谢什么谢,就问你服不服?”杨鹏志又问。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没什么服不服,就是谢谢!”
杨鹏志一听,又一手抓住了我,一手攥紧了拳头,举在半空中,似乎随时可能再次落在我身上,一边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他身后的两名小弟更是在那边起哄:“真是太奇怪了!第一次见到挨了揍的人还主动说谢谢的,是不是皮痒得很,还要我们再打你一顿?还是这人是一名傻子?”
“我今晚当有一劫,你们揍了我一顿,正好帮我渡劫,所以我要谢谢你们!”我脸上并无惊恐或愤怒之色,反而带着真诚而喜悦的笑容,解释道。
杨鹏志愣了几秒,方缓缓放下拳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年级哪个班的?”“我叫封自奇,初三四班的。”我道。
“哦,原来是你!你就是喜欢在校园里编鬼故事骗人的那位?”杨鹏志道。我:“对,就是我!”。
“你还挺能编的,大家都说那些故事好听!不过,也有人在替你说话,说那些故事都是真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杨鹏志又问。“呵呵!”我不作正面回答,模棱两可道:“都是无聊呗!”
“那你刚才那说什么‘今晚有一劫、我们是在帮你渡劫’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又在瞎编?”杨鹏志再问。我不答,反问道:“你认为呢?反正这一顿打,我是不会记恨你们的。”
“刚才我们冲动了,没打伤你吧?”杨鹏志这才假惺惺关心道,但语气中,却没半点歉意。
或许是考虑到我学校里已是声名在外,有一定的影响力,杨鹏志便缠着我不放,想让我加入其麾下,扩充他的势力。但我始终跟他打太极。
“晚自修还没下课,你们躲在这里干嘛?封自奇,上次你找我借的学习资料说好了今天晚上要还给我的,到现在还没还给我呢,你是不是打算拖到明天?”管瑶雪突然出现了。
管瑶雪不仅仅是学霸,而且她所在的班级一直是由她当班长,所以即使她是位斯文秀气的女生,但有时说话,难免自然而然地自带威严!
杨鹏志是识得管瑶雪的。除了是学霸,管瑶雪的美貌,在众男生的心目中,私下议论,排名至少前十之内,因此,除非眼瞎的男生才不认识管瑶雪。
学校里的尖子生,从来都是老师的心头肉,学校活着的金字招牌。老师乃至校长,都指望着他们将来能考出一流的好成绩,为自己脸上贴金呢!所以,学渣再坏,也没那个胆敢去招惹学霸,学霸要是到老师那里一告状,学渣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任何可能影响学霸学习的事,都绝对不允许发生!
再说,再过个一二十年,那些学霸大多会成为国家栋梁、社会精英,甚至高官厚禄、成为步入高阶层的大人物也有可能。由此,对于学渣来说,学霸就是贵族子弟般的存在,那种天然的压迫感,也使得大多学渣对他们总是敬而远之。
所以,面对管瑶雪的质问,杨鹏志不敢造次,敷衍几句,便带着两名小弟一溜烟不见了。
杨鹏志走后,我刚想跟管瑶雪说说话,她却先冷冷地道:“没事不好好呆在教室里学习,跟那些人混在一起干嘛?”说罢,也一转身,走了。徒留我愣在当地,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她这算是批评,还是关心,或者两者都有吧!
……
眼见晚自修下课时间也快到了,我便去找小敦子,我们约好了晚上去找路口饭店老板的。
挨了一顿揍,虽都是皮肉伤,刚开始不觉得哪里疼了,但过一阵子,才觉得这也疼、那也疼,浑身哪儿都疼!
好在拳头落点虽多,但杨鹏志等人都是惯犯,哪里能打,哪里不能打,该用几分力气,他们都拿捏得死死的,只管打疼,所以并未把我打成重伤。
另一方面,我也是拼命护住了脸,没让人看得出我挨揍了。
我心中大骂了杨鹏志等人一通,连其宗祠的屋瓦都给掀了。但归根结底,还是那块鬼牌在作祟,没有那块鬼牌,我也不用充当贱骨头,主动找打!
想到这,我不由摸了摸口袋里的那块鬼牌,暗付道:“这东西这么邪门,有时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哪天小命不保!难道真的要每天喂它一滴鲜血,先延缓一下它的反噬再说?”
到了教学楼下,我并未直接回教室或去找小敦子,而是先去了趟厕所。
在厕所最里面的角落里,我一边畅快地唏唏,一边掏出鬼牌,对着它滋了一把。就我现在这年龄,仍是童心半泯。
我心中得意笑道:“你再厉害,也是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就让你尝尝我的纯阳之水再说,喝我的血,想都别想!反正我是跟你杠上了,以后有事没事,就滋着你玩。”
事毕,我也不洗它,只拿在手上甩了甩,便又放回口袋里,反正上面沾的是自己的纯阳之水,并不觉得脏。
与小敦子会合后,到了街上,我们才发现太晚了,此时街上连一辆摩的都没有。到路口饭店约有五公里远,这点路程,对于山里人的脚力来说不算什么,只是太耗时间了。
“要不,我们厚着脸皮找方头,估计他是不会拒绝的。”小敦子提议道。我想了想:“也要他有空!这样,我们先到他店里逛逛再说,看情况再开口。”
到了金语唱片店门口,只见方头正在里面忙着整理新到的唱片,我和小敦子对视一眼,也不和他打招呼,便偷偷溜了。一来省得打扰他;二来他等下又要硬塞给我们几张新到的唱片,我们给钱他肯定不要,我们现在身上也有点小钱了,白拿他的实在没意思。
我和小敦子不急于回学校,便街头巷尾四处蹓跶起来。
“太无聊了,要不然我们到录像厅去看一个片子?”小敦子提议道。我点了点头:“好吧!先看有什么好片再说。”
到了小巷里的录像厅门口,不见告示牌,也不见以前总是守在门口收钱的老板。
我和小敦子便探头探脑地往里张望。这时,坐在门后的老板发现了我们,便走出来问道:“两位少年看片子吗?”原来,时间不早了,他以为不再会有人来了,便把牌子收了起来,自己也坐到里面去看片子。
“现在放的是什么片,放多久了?”我问道。老板解释道:“现在放的是香港英叔的僵尸片,已经开始二十分左右了,要看就算你们便宜点。”
这正合我意,小敦子已先抢答道:“看!”老板收了钱,便噘噘嘴道:“去自己找个座位坐。”
只见大厅里几乎坐满了人,只有最后两排相对稀松点。为了节省空间,录像厅用的是长条板凳,人多了就只能挤在一起。
“都快没座位了!”我牢骚道。“后面这一排不是没三两个人吗?”老板手一指,反驳道。
最后一排的角落里,本来堆着五六个人,但那些人见了我和小敦子后,突然个个面现惊恐之色,然后纷纷起身离座,争先恐后地往外跑。
“嘛的,鬼东西也来看鬼片!”小敦子小声笑骂道。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那几个人是阴人!
我心中不由暗付道:“小敦子虽有许右符毕生的法力在身,但也还没强大到让阴人见了就跑的地步。难道他打伤白衣女鬼以及猫灵的光荣事迹,已经在阴界传开了,人尽皆知?”
看了一会儿,我心中不由产生了个疑惑:“人看鬼片,被鬼吓着;鬼看鬼片,是不是会被英叔吓着?”只是那几个鬼西一下子都走光了,已没办法得到验证。
英叔的僵尸片很好看,且搞笑,看完后,还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在回校的路上,我意犹未尽,向小敦子道:“你就不能像英叔那样,多学几招,那多威风啊!”“去,别老来激我,我才不中你的激将计呢!”小敦子完全不以为意。
“你倒可以学学!”小敦子把问题反推给我。“我倒想学,也要有人愿意教啊!”我只有无奈。
小敦子道:“你可以先按照片子里英叔把式练习一下下!”也不知道他这建议是认真的,还是在耍我?因此,我表示大大的疑问:“这也行?这能行?”
小敦子笑道:“你先照葫芦画瓢,试试再说,说不定人家英叔就是按照真把式来演的呢!”“可我又不像你有法力在身,光学了个把式,又有何用?”我反问道。
小敦子正色道:“不管有没有用,反正你就先熟悉一下呗!以后要是真的学起来,自然就快多了!”他这么说,好像也挺有道理的,我便不再反驳。
……
到了第六天,我和小敦子约好了,中午赶上午的作业,傍晚赶下午的作业,赶好后,不管三七十二一,直接去路口饭店。
于是,晚上八点左右,我们做完作业,便到街上叫了两辆摩的,为了安全起见,我和小敦子分开坐。
一路上我还在担心,叮嘱老司机开慢点、注意安全。终于一路平安到达路口饭店,我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大约是听到了摩托车声,店老板便迎了出来,一看是我和小敦子,脸上不由露出奇怪的表情。
此时店里并没有其他客人。我和小敦子还没吃饭,进店后,拿起菜单,便豪横地点起大菜来。店老板见了我们后,总是躲得远远的,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好像怕我们会吃了他似的!
我一见状,便喝道:“鬼东西,去叫你的真身出来!我们除了吃饭,等下找他还有事。”
千呼成唤之下,真老板终于出来了。只见其睡眼惺松,脸色通红,满口酒气,看来其晚上又贪杯了,而且刚睡下不久,就被我们给叫了起来。
饭后,我拿出那块泰国鬼牌请店老板帮忙看看。店老板端祥了好一阵子,方说道:“这东西看起来有点邪门,像是不祥之物!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于是我便把鬼牌来历,跟店老板简要说一遍,请他帮忙,看看有没有办法去掉它的魔力。
店老板沉思了一下,说道:“这我只能试试看,不知是否能成!你们稍等一下。”说着,便走进房间,然后关上房门。我和小敦子只好在外面耐心等待,期望着有一个好的结果。
过了一会儿,只听房中传出一阵阵铜铃声,店老板在念念有词,这应该是他在起坛作法了!又过了一会儿,房中突然传出店老板的几声叱喝,然后渐渐安静了。
片刻后,房门缓缓打开,店老板走了出来。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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