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52章(2 / 2)

“还有最后的三人,他们是一伙的。他们是外地的流浪者,无家可归,作案无数。他们甚至宣称,食用婴儿可以长生不老。在顺城乡,他们截杀了两位孕妇,剖开肚腹,烹煮婴儿,只为了满足他们扭曲的欲望!”

“甚好!”靖江帝的话语在巍峨的大殿内回荡,他的声音既有雷霆般的威严,又夹杂着一种无法掩饰的无奈,“林小风身为朝廷官员,功绩固然可圈可点,然而在其任内却出现了疏漏税款的重大过失。为此,朕决定罚他一年俸禄,以此警示其他官员,引以为戒。”

“当着本宫的面,居然敢胡言乱语,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李德贤的嘴角挤出一丝冷笑,眼神中流露出杀意。

他方才过于热情洋溢的赞扬,忽视了林小风在朝堂上的孤立地位,以及他内心深处始终试图在阳曲县那一方天地中寻求片刻避世安宁的意愿。

然而,这位威严的帝王并未轻易放过太子,他紧接着问道:“只是这般囫囵吞枣地背诵,并非真正的学以致用。朕要问你,‘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此句该如何解读?”

“身为一介寒门学子,家中并无丰厚的财富积累,唯有怀揣一颗滚烫热烈的赤子之心,心中所思所想,不过是秉承天地浩然正气,为黎民百姓谋求福祉,继承先贤的智慧结晶,为后代子孙奠定太平盛世的基础基石!”

“起初,臣听从了郭太医的建议,认为公主可能是患有肺疾。臣手上有一种偏方,专门治疗肺疾,为了保证药效和安全性,所以特别用死囚来试药。”

林小风翻了个白眼,心知跟这个顽固的家伙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他淡淡地回答道:“你懂还是我懂?治好公主的是我,还是你?”

这些词汇:杀人、虐尸、殴打太医、太子参与……不断在靖江帝耳中回荡。

嘴角悄然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那份从容不迫和胸有成竹的气息弥漫在他周围,犹如一株傲然独立的青松,风雨不动安如山。

“虽然这次的药剂失败了,但好在公主的病最终还是被治好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欣慰。

然而,靖江帝已经做出了决定。李一豪焦急地想要辩解:“陛下,还有郭太医被殴打一事……”

林小风悠然间拂去了言语中的尘埃,那抹笑容从嘴角悄然绽放,淡然中透着狡黠,像是山涧溪水里的顽石,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深藏智慧。

林小风哈哈大笑:“心中有鬼?李大人真会开玩笑。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倒是有些人打着正义的幌子,暗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林小风沉默片刻,整理一下衣袖,叹了口气道:“陛下,臣确实毒死了八十多个人。”

林小风心中暗自嗤笑,阳曲县的账簿清晰如镜,岂是那些久居庙堂、历经沧桑的老臣所能轻易揣摩透彻的?

靖江帝闻此言,眉眼之间悄然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赞许,这微妙的变化并未逃过林小风锐利的眼神。

“于是,臣也派人暗中查探林小风的行踪,发现他与太子频繁密会。”

林小风的言辞犀利,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锋利的刀,直刺人心。他的话语在朝堂上回荡,众臣无不为之动容。他们的脸上流露出惊愕、愤怒、痛心的表情。有的臣子握紧拳头,有的臣子低头不语,有的臣子瞪大眼睛,仿佛要将林小风的话语刻进心里。

李一豪被靖江帝的目光看得一惊,他没想到靖江帝会突然出声。他有些不知所措,但仍然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好,公主的病治好了,这是大功一件。但是,虐尸又怎么解释?难道你还会死而复生之术?”

太子冷笑一声:“好!那本宫就尊称他为林师傅。”

“陛下,臣记得数日前,太子频繁逃离学堂。那时臣就开始对太子的行踪产生了怀疑。”李秋炎缓缓开口,语气坚定。

群臣听着林小风的话语,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敬佩之情。这八十一人的罪行,令人发指!若是以毒药毒杀,简直是太便宜他们了!

那醇厚的嗓音在空旷的殿堂中悠扬回荡,持续了二十多篇之久才略作停歇。

“臣还有一个宏图壮志,那便是——引领民众共同踏上通往富饶繁华的道路!”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冰冷,仿佛腊月的寒风,刺骨而冷冽。

在原地的李德贤,听了李一豪的话,内心如同被火焰灼烧,那是一种无法控制的愤怒。

满座群臣皆被深深吸引,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惊讶与赞叹,内心深处犹如波澜壮阔的大海,翻滚着难以平息的惊叹。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似乎能听见剑尖相触时那微不可闻的金属颤音。

林小风的举动,无疑是大义凛然之举。他不仅揭示了这些恶人的罪行,更是用自己的勇气和正义感召了众人。众臣纷纷表示支持林小风的决定,他们认为这是对正义的维护,对邪恶的打击。在这个朝堂上,一股清流涌动,正义与邪恶的较量似乎有了新的转机。

李秋炎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在朝堂上炸响,众人哗然。

“诸位同僚,你们可知那些受害者的共同之处?”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仿佛带着无尽的悲凉。众人屏息以待,只听他说,“他们的胸膛,被压出了一个凹坑,那是死后的伤痕,是被残忍地按压出来的。”

“这位白小军,来自京城的繁华之地,年纪轻轻,二十七岁。然而,在城西北的一处角落,他却犯下了令人发指的罪行。他虐杀了王家一家五口,甚至连三岁的小女儿都不放过,残忍至极!”

李秋炎,朝廷重臣,此刻也哑口无言。他曾多次与林小风有过争论,但每次都落了下风。这次,他决定不再退让。

他闭上眼睛,仿佛在回忆当时的情景。他的手紧紧握成拳,身体微微颤抖,“那些仵作报告中提到,不少人的胸骨、肋骨都被压断,这是何等的残忍!死者已矣,可是林小风这个冷血的魔头,竟然对死者做出如此人神共愤之事!”

朝堂之上,空气骤然变得沉重如铅,每一寸空间都弥漫着紧张与不安。群臣们个个屏息凝神,心弦紧绷,惊骇不已的目光纷纷聚焦在林小风身上,宛如万千箭矢齐射。靠近林小风的几位官员更是不自觉地向后退却半步,面带惶恐,内心深处暗自揣测:这位平日里舌灿莲花、机敏狡猾的林小风,是否真的隐藏着一副嗜血成性的面孔?那个流传已久的“林氏之人屠”之称,今日看来,恐怕并非空穴来风。

靖江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眼神如鹰一般盯着李一豪,等待他的回应。他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铁石,回荡在大殿之中:“这些人确实触犯了国法,但国有国法,岂能因个人之私而行。不过,念在你曾救治公主有功,功过相抵。”

李秋炎一番锐利的质询过后,赵长首刹那间挺直腰杆,仿佛挣脱了沉重的枷锁,回应的声音中蕴含着无比的决心与忠诚:“皇上,臣斗胆直言!关于阳曲县发生的偷税漏税行为,事实确凿无疑!”

两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其他大臣纷纷侧目,心中各自打着算盘。朝堂上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

“林爱卿,你为朕除去了心腹大患,朕感激不尽。”靖江帝说道,“这些恶人作恶多端,若不是你的精心策划和行动,朕的江山社稷将受到极大的威胁。你为天下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

另一边,赵长首则如同一座雕塑般僵硬地矗立在那里,脸色惨白如纸,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绝望与冰冷。

他看到李一豪捶胸顿足的模样,心中有些好笑。这个老家伙学习能力倒是不错,演技也增长得这样快。

李一豪脸色一沉:“信口雌黄?我李一豪在朝中多年,素来秉公执法。倒是林小风你,行事诡异,恐怕心中有鬼吧?”

其话语掷地有声,充满了对君子之道的深刻理解和坚定信念。

他见机行事,顺势补充道:“然而,或有部分税赋因臣之疏漏未能全额收取,导致县库现今捉襟见肘。待臣重新梳理整顿之后,必定及时补足缺额。”

他目光如炬,言语铿锵有力,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头,仿佛他的胸膛里蕴含着一片浩瀚的正气海洋。

林小风语调诚挚谦卑,却又巧妙地预留了足够的斡旋空间,深知在朝廷的繁复规矩中,唯有如此才能进退自如。“臣之过错,甘愿接受陛下的责罚!”

这时,太子李德贤走下台阶,面容严肃。他缓缓走到李一豪身边,沉声道:“李师傅,你还要问什么吗?不必再问旁人,本宫会一五一十告诉你。”

在人来人往的市集里,白永元如同一条不动声色的暗流,静静观察着林小风。他外表轻浮,口若悬河,给人一种浮夸子弟的错觉。然而,透过表面,白永元却觉察到了他深藏不露的坚韧与胆识。他的眼光独特,心思细腻,让人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看似玩世不恭的男子。

此时,李德贤摸挲着腰间的温润玉带,眼中掠过一丝得意,心中暗想:“林小风既然有这样的觉悟,本宫亦怀抱同样远大的抱负与理想,看来我们在追求的路上,还真是各有各的道路,却又最终指向同一个目标。”

靖江帝的话音甫落,大殿内的气氛愈发显得压抑而肃穆,仿佛每一道目光都凝聚成了实质,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太子的异常举动犹如平地一声雷,让人猝不及防——他竟破天荒地挺身而出,为林小风辩解,这在宫廷之中无疑是一场罕见的风暴。

“此言不过是鄙人的浅陋见解,姑且抒发一下心中的感慨罢了。”他朗声而言,话语中夹杂着一缕戏谑与自信的烟雾,缭绕在空气中,显得生动而有力。

整个大殿陷入一片死寂,仿佛连空气都被无形的压力压缩得几乎凝固,只有金銮宝座上的龙纹雕刻在微弱烛光中闪烁着冷峻的光芒。

“臣发现太子逃课之后,其实是利用林小风的金牌,易容改装潜入宫外。”

如今,阳曲县早非昔日那般穷途末路,但却始终掩盖其经济复苏的事实。据臣深入了解,阳曲县不仅没有恢复正常的纳税,反而意图逃避应有的职责。

李一豪面色铁青:“你……”

对于“横渠四句”的内核,林小风早已蓄力待发,寻找机会诠释其真谛。

他还是耐心地解释道:“李大人,那并不是虐尸,那叫胸外按压。对于一些突发急病的人,采用这种方法或许有救回来的希望。”

靖江帝听罢,微微沉吟,随即展现出君王的威严与果断:“准奏,就让李爱卿将此事的全部详情禀告于寡人!”

“·······”

靖江帝的目光如同猎豹锁定猎物般紧紧跟随在李德贤身上,那深邃的眼眸中泛起一阵涟漪,涌动着一抹微妙的惊奇。

李一豪心中一颤,他万万没想到,林小风竟能如此轻易地逃过一劫!一股怒火在他胸中熊熊燃起。

他不曾预料到,林小风背后的力量竟如此深厚,原本燃烧在心头的复仇烈焰,此刻却似被冰雪无情地覆盖,也许终将在那深邃的宫墙之内,永远熄灭,成为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林小风立在那里,面庞沉静如砥砺千年的磐石,面对煌煌皇威,他的举止从容不迫,一手轻轻抬起,如同托起整个阳曲县的民生疾苦,声音洪亮如钟,响彻大殿:“陛下明察秋毫!阳曲县外表繁华似锦,实则县库空空如也,宛如被岁月剥蚀的古井,捞之无物。”

他目光深邃,眉宇间透露出帝王的威严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疲倦,口中暗自思量:“这个林小风啊,就像一颗永不安分的石子,总是在朕的心湖激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赵长首一字一板,目光炯炯如炬,“据此,臣可斩钉截铁地说,阳曲县确实长期存在着逃避课税责任的现象!”

林小风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的心头也开始逐渐愠怒,理智告诉他这里面可能有很多问题。他看向林小风,沉声道:“林爱卿,你怎么解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满和严肃,仿佛寒冬的北风,凛冽而寒冷。

林小风无视了那人的言语,他的目光坚定不移,直视着靖江帝,开口说道:“陛下,这八十一人,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请容我一一为陛下讲述他们的故事。”

李一豪的话语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刺向林小风。朝堂上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林小风眯起眼睛,看向李一豪,心中不禁感叹这个朝堂上的老狐狸演技真是越来越出色了。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无奈和痛苦。“但是,臣并非喜好杀人,而是为了研制新药治疗公主的旧疾。”

“能让他们活到秋后,已经是朕的宽恕了。我无话可说,任何责罚,我一并承担!”

难道此事真的无法善了吗?

李一豪的话语,像是被激情点燃的烟花,在空中绽放,那八十多位无辜受害者的冤屈,像是被倾诉的泪水,滴落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他的手指在空中挥舞,描绘出那些人死前的惨状,每一个细节都让人毛骨悚然。

李一豪一时语塞,他确实不懂这些奇奇怪怪的治疗方法。他瞪着林小风,眼神中充满了敌意。

李一豪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怒火,他的手指指向林小风,“臣曾询问过那些见证此事的侍卫,他们的惊恐之情溢于言表。甚至有三个人因为受到过度惊吓而精神失常!此事在城内流传甚广,现在百姓们都不敢夜间出行,生怕被那个恶魔捉去毒杀,然后再被虐尸。”

李德贤神情坚毅,微微低头,郑重其事地点头回应:“确是如此!这满腹经纶,每一分每一毫,都是承蒙林师傅无私传授!”

靖江帝的目光转向林小风,那眼神中蕴含的情感复杂而深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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