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德行焦急追问靳佳颖是否遭到林小风的欺侮,靳佳颖回想起刚刚的情景,脸庞上的红晕更甚,低语道自己安然无恙,并未遭受任何不测之事。
靳佳颖坦诚相告,如今刺杀计划已无法继续实施,但她告诉吕德行,林小风已承诺能确保他们二人的安全,条件是吕德行必须交出全部财产以换取新的身份,并提醒吕德行他们的布行和宅邸已经引起了朝廷的注意,局势岌岌可危。吕德行听闻此言,惊骇不已,对靳佳颖为何如此信任林小风表示质疑,甚至指责林小风贪婪狡滑。靳佳颖坚决维护林小风的声誉,坚信林小风为人并非吕德行所想象的那样,她指出林小风对待府中上下均极尽仁厚,断不可能做出背信弃义之举。
吕德行痛心疾首,猜测靳佳颖可能对林小风产生了微妙的情感依赖,他反复警告靳佳颖勿忘自己的身份尊贵,警惕不要陷入林小风编织的情网之中。靳佳颖对此感到既羞愧又愤怒,她坚称自己的选择完全出于理智的安全考虑,反驳了吕德行对林小风的误解,并决心按照林小风提出的方案行动。吕德行即使内心苦楚难抑,但在靳佳颖的坚持之下,不得不答应交出所有财物,内心的忧虑却愈发厚重。
靳佳颖满腹愧疚,向吕德行保证一定会竭尽全力助其脱离困境,吕德行尽管心中五味杂陈,但仍努力挤出笑容回应。就在这关键节点,林小风似乎感应到了房内的紧张氛围,适时推门而入,他深邃的目光洞察着屋内的一切,预示着这场交织着情感纠葛与利益冲突的较量即将进入崭新的篇章。
林小风眼见靳佳颖与吕德行二人泪水滚烫,滴滴落入尘埃,心中焦急如焚。他疾步向前,将靳佳颖轻柔揽入怀中,旋即转向吕德行,眼中厉色闪烁,沉声道:“为何还要让眼泪成河?若有半点冤屈未申,我定当为你洗雪此辱,讨还公道!”话音甫落,林小风瞬息之间挥出一记凌厉的飞腿,吕德行猝不及防,重重跌倒在地,一脸愕然与愤懑交杂,却一时哑口无言。
靳佳颖见状心如刀绞,慌忙迈开步子,上前搀扶起吕德行,尽管对林小风的冲动之举内心涌动着复杂情绪,她仍强忍泪水,坚决表示并无大碍。林小风此刻也意识到自己行为的鲁莽,立即向吕德行致歉,并询问其是否已决意交出藏匿的所有财产。吕德行面露苦涩之色,沉重地点了点头,仿佛在诉说着万般无奈。
林小风不疾不徐地打开卖身契,将其铺展于案几之上,三人目光皆聚于此,只见契约上赫然书写着“卖身十年”几个大字,旁边还印有皇帝钦赐的朱红印记,这一幕让靳佳颖和吕德行同时瞠目结舌。林小风对此解释道,此举旨在稳定吕德行的情绪,防止再生变故,所谓的卖身为奴,虽以靳佳颖之父的誓言为担保,实则仅为权宜之策,林小风承诺将在十年之内倾尽全力为其洗清罪名,待期限届满,他们即可重获自由。
林小风随后再次安抚吕德行,强调如今他们三人共患难,生死与共,自己绝不会亏待靳佳颖,同时要求吕德行务必密切关注靳佳颖的安全,防止她再度陷入险境。在这番交谈中,吕德行透露了一个惊天秘密——他曾携带传国玉玺等贵重宝物逃离皇宫,对此,林小风神情严肃,警告吕德行务必要详细坦白全部情况,以免再添枝节,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谈话间,靖江帝话锋一转,提起了太子的问题,忧虑之情宛如乌云笼罩。林小风回应此事已在稳步处理之中。靖江帝接着又关切起太子子嗣之事,这让林小风颇感尴尬与压力,但他仍坚定保证太子身体状况并无大碍。紧接着,靖江帝又触及到了林小风自身的婚娶问题,面对这一问,林小风以年轻尚未考虑成熟为由搪塞过去,而靖江帝则语重心长地劝诫他早日成家立业,安定下来。对此问题,林小风心头惶恐不安,不敢提及自己与公主之间微妙的感情纠葛,只好向靖江帝深施一礼,匆匆告退。
最终,谢洪信成功令布哈斯赫失去意识,自己也因伤势过重而倒在地面,咳喘不止。尽管布哈斯赫在力量上明显占优,但在技巧运用和策略部署上终究逊色于谢洪信,无奈落败。观众席上先是陷入了短暂的沉寂,随后看到谢洪信艰难起身,面向拉拉队挥手示意胜利,欢声雷动顷刻间响彻整个赛场。林小风目睹这一切,满心欢喜,不仅奖赏了主持人的精彩解说,还立即派人召唤郎中前来为受伤者进行紧急救援。靖江帝对谢洪信的英勇表现赞赏不已,瞥了一眼失落至极的乌日格,暗自决定回宫后对其进行封赏表彰;李德贤则适时赶到观战现场,进一步了解比武详情,心中对谢洪信的表现深感钦佩。
突然,两道熊熊火龙从入口喷薄爆发,瞬时划破十余丈的距离,在地面上硬生生勾勒出一条燃烧的道路,烈焰翻腾,光亮照亮半边天际。周围的围观群众见此情景,无不瞠目结舌,惊叹连连,阳曲县内的五百名嗓门洪亮的妇人们更是按捺不住满腔激情,纷纷取出腰鼓、扯起条幅,开始击打鼓乐,欢呼沸腾。陆玄芯也在其中,身旁站着瘦弱却精神焕发的石榴姐,她紧紧握住陆玄芯的手,激动得声音颤抖:“洪信哥就要出来了!”尽管手心传来的力道让陆玄芯感到疼痛,她仍疑惑地问:“洪信哥回来为何不先来看你,你为何如此兴奋?”石榴姐掩嘴轻笑,并未作答,转而追问陆玄芯与林大人之间是否有着书信往来的情缘,还对陆玄芯屈身于府中做婢女表示不解。陆玄芯听闻脸色微红,既羞涩又带着一丝愠怒,心中暗叹林小风实乃机智狡猾之人。
然而,林小风见主持人话语渐行渐远偏离了既定轨道,心中怒火难以遏制,一脚踢在身旁的地上,发出警告般的声响,厉声命令其严格按照脚本进行诵读。
林小风低声向谢洪信叮嘱,要求他缓步走向赛场,铁剑贴地而行,不必高举过头,保持一种蓄势待发的姿态。随着谢洪信渐行渐远,林小风又转头询问骆华俊关于观众席布置的情况。骆华俊回复说,阳曲县中嗓门洪亮、善于造势的群众已各就各位,吹箭高手坐镇前排,随时准备加入声援的行列,医者也在现场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林小风承诺比赛结束后定会给众人丰厚红包作为奖励,而对于骆华俊忧虑的布哈斯赫长枪优势,林小风显得从容不迫,认为只要确保安全底线,其他都可随机应变。此刻,整个场馆内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共同期待这场比武大戏的精彩开场。
林小风眉心一皱,眼神如炬,直射向李德贤,话语中隐含犀利,质问道:“殿下,对于环保队背后的种种运作,您果真毫无察觉吗?”这言语间,他对环保队可能存在的敛财行为充满了质疑。李德贤面对此问,并未显出丝毫惊惶,而是坚决地否认了这一指控:“环保队所实施的每一项举措,都有我亲笔签署的文书为证,绝无任何非法敛财行为。百姓缴纳的罚款均有详细账目可查,他们之所以显得严厉苛刻,实因民众对防治微虫知识匮乏,我们唯有雷霆手段才能快速推进整改进程。”听闻李德贤如此坦诚回应,林小风内心涌起一丝愧疚,暗自责备自己先前过于轻率的揣测,于是主动提出明日一同前往实地调查环保队的真实情况。李德贤神情从容不迫,胸有成竹地应允下来。
尽管布哈斯赫疼痛难忍,但他仍凭借顽强毅力踢开了谢洪信,然而此刻双方力量相持不下,谢洪信的手握力强大且指甲尖锐,让布哈斯赫饱受煎熬。谢洪信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手中拽着布哈斯赫脱落的一只耳朵,脸上浮现出淡然又挑衅的笑容。布哈斯赫愤怒至极再度发起猛烈攻击,谢洪信机敏地利用抹向其眼中的血渍制造破绽,一脚精准无比地踢中布哈斯赫脚腕,使其应声倒地,并迅速从后方锁住他的喉咙。主持人高亢激昂地宣布丧彪已经取得了决定性的优势,全场观众屏息凝神,紧张地等待最后胜负揭晓的那一刻。
主持人紧握着望远镜,气息尚且急促未平,他用激昂的语调向众人叙述:“武者的灵魂广袤无垠,那位二十六岁的青年,在他的生涯中曾亲赴江湖上铸剑技艺登峰造极的拜剑山庄,虔诚地请求庄主为他打造一把足以名垂青史的神兵。”传闻那山庄庄主西门吹雪率领全族耗费两年光阴,甚至不惜以自身气血温炉,最终熔炼出一柄名为“灰烬使者”的神器。这把剑不仅承载了靖江读书人的傲骨风华,更被赋予了仁者之气,群臣听闻此剑实乃象征正义与力量的结合体,无不感慨欣慰。
谢洪信在决战之前,神情泰然自若地修整着十指之上的锯齿状指甲,这独门绝技在靖江武林中堪称一绝,那些犹如细密獠牙般的指甲不仅彰显独特,更透出一种摄人心魄的威慑力。然而,这种易损的武器不过只能维持一场激烈的交锋,虽不至于对敌手造成致命伤痕,却足以让对手心神不宁,陷入恐慌与混乱。布哈斯赫在遭遇突袭后才恍然大悟,眼前的敌人并非仅凭武力横行的莽夫,而是深藏刺客技艺的高手,他对于谢洪信那力量惊人又身法变幻莫测的特点深感震撼与困惑。
两人较量之地黄沙漫天,混沌一片,仿佛天地初开时的景象。谢洪信的身影如鬼魅般忽隐忽现,在弥漫的尘埃中穿梭自如,让人难以捉摸其踪迹。布哈斯赫只得凭借灵敏的听觉捕捉风声与微弱动静,并从飞扬的沙尘缝隙中窥见谢洪信的身影,以免遭其趁乱袭击双眼。几番缠斗之后,布哈斯赫以凌厉的腿法踢中了谢洪信,正待乘胜追击之时,却被谢洪信巧妙借势弹开,随后再次遭受谢洪信掀起的沙暴攻击,视线受阻,攻势戛然而止。
五分钟悄然流逝,谢洪信舌绽莲花,以言语为武器,挑衅并戏弄负重疾追的布哈斯赫。布哈斯赫在炽烈阳光下的追逐中挥汗如雨,每一步踏出都仿佛在沙漏中倾倒着宝贵的体力,汗水浸湿衣襟,犹如烈日炙烤下的黄沙,迅速蒸发耗尽。观众们从最初的愕然不解转为目瞪口呆,继而化为赞叹连连。原本应是剑光交错、杀气腾腾的比武现场,在这一刻却演绎成了一场耐力与智谋交融的长跑对决,尽管形式独特且颠覆传统,却散发出一种另类而震撼的魅力。
布哈斯赫竭尽全力终将谢洪信一把抓住,却未料到对方身上涂抹油膏滑脱而出,随后又遭遇铁护裆的抵挡,令其杀手锏瞬间失效,愤恨之下咬牙切齿,愤怒之情溢于言表,反击时横扫千军万马般气势磅礴。然而谢洪信身手矫健,再次避开攻击,乘布哈斯赫视线模糊之时,更是扬起更多的沙尘遮天蔽日,借助这一混乱局面凌空跃起,直取布哈斯赫咽喉要害,动作利落,精准割破了他的肌肤。布哈斯赫被迫后撤防守,在弥漫的尘埃中挣扎睁开眼睛,惊骇万分地发现谢洪信指尖竟藏有锯齿状利器,那冷冽刺目的光芒让布哈斯赫脸色剧变,恐惧的情绪在他眼中流转,无法掩饰。
靖江帝询问是否可以开始比武大赛,然而林小风却悠然一笑,表示尚有余兴节目尚未呈现,并解释道今日的武道大会仅有两位选手参赛,若无其他助兴环节,恐怕会让皇上与众臣空欢喜一场。靖江帝听罢虽然略感无奈,但亦理解林小风用心,只好应允,并强调尽快进行比武。同时,他对谢洪信如何能战胜布哈斯赫以及报纸上提及的“丧彪”之称谓的由来颇感兴趣。林小风坦诚相告,“丧彪”之名是他一手创造,靖江帝对此命名稍显不满,但对于谢洪信被誉为“东方不败”的赞誉,则流露出赞许和期待的目光。
布哈斯赫听到谢洪信那句平淡如水的“吃了么”,心头瞬时一滞,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捏了一下。他略作停顿后回应了谢洪信,两人再次对峙于赛场中央,此时的竞技场如同紧绷至极限的弓弦,空气凝重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观众们摒住呼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场较量即将展开的一刻。靖江帝、李德贤乃至林小风等人皆满腹狐疑,不明白为何双方尚未开始正式过招。在卢思南详尽而精准的翻译下,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一场较量前的开场对话,林小风此刻犹如醍醐灌顶般领悟到真正的比武还未真正揭开序幕,他立即示意主持人宣布比赛正式开锣。
李德贤听着这些残酷的事实,脸上越发显现出沮丧与无力,而林小风则不疾不徐地继续阐述:“殿下应当明鉴,‘太子’二字背后承载的是朝廷与国家的厚重期待。如今环保队的背后有了殿下的权威庇护,行事更加无所顾忌。据确凿证据显示,环保队已经沦落为一群打着正义旗号的强盗,其中不乏张队长这样的昔日救人英雄,如今却贪腐程度令人瞠目结舌,收受贿赂,纵容大酒楼逃避检查。若殿下有所怀疑,不妨召他们前来当面对质。”杨白溪按照指示呈上了详尽的调查材料,环保队的斑斑劣迹跃然纸上,张队长的名字赫然在列,其贪婪行径令人惊骇不已。
林小风作为一位深谙世事变迁的倾听者,以一种包容且洞悉人心的姿态回应着李德贤的感慨。他深知背叛与欺瞒所带来的刺痛,自己从一个小小的文书一步步攀爬至县令高位,肩上的重担愈发沉重,也愈发清晰地感受到伴随着地位提升,那些原本共同走过艰辛岁月的人们开始心生异志。权力的光环之下,人情冷暖逐渐变得微妙而淡漠,敬畏之心悄然消减,环保队之所以胆敢如此恣意妄为,实源于此症结所在。
借助主持人的妙语连珠,这场比武逐渐演变成了一场别具一格的追逐战。观众的情绪随之跌宕起伏,纷纷为谢洪信那机智狡黠的表现喝彩加油。谢洪信边跑边不断地用尖锐刺耳的粗鄙之语刺激布哈斯赫,后者虽愤怒难当,却因为手中沉重的长枪束缚了行动速度,始终无法缩短两者的距离。骆华俊透过望远镜仔细观察每一处细节,判断若是这样持续下去,首先体力耗尽的很可能是布哈斯赫。
林小风内心忧虑谢洪信能否持久应战,对此,骆华俊适时透露了一则重要信息:谢洪信临赛前特意饮用了蜂蜜,以补充体力,确保体能充沛。听闻此言,林小风才释怀地笑了起来。原来,谢洪信早已胸有成竹,在这场马拉松式的智勇对决中,表面看似嬉戏无度,实则是深思熟虑后的步步为营,就如同一名棋手早已预判了对手的所有棋步,似乎已经提前把握住了胜利的脉络。
靳佳颖小心翼翼地将金卡贴身收藏,林小风这时注意到了她手指上一枚并不显眼的戒指,笑言它不值钱,而靳佳颖则回应道自己喜欢便胜过一切价值。林小风闻之心头一暖,承诺日后必定赠予她一对璀璨夺目的大金镯作为礼物。随后,林小风催促他们尽早启程,同时担忧吕德行一旦掌握巨款可能会挥霍无度。
谢洪信话音未落,手指轻轻触动刀柄内的机关,一道银光疾射而出,瞬间钉在了布哈斯赫耳边的沙地上,惊得他脸色骤变,僵硬如石,内心深处受到沉重打击。
接着,掌柜继续控诉环保队没有固定规则却频繁罚款,甚至提出收费代劳的服务,否则便要频繁检查,使小店在沉重压力下几乎无法维持经营。他悲愤地指责环保队已沦落为欺凌百姓的恶霸,恳请太子严惩这一恶劣行径。听罢掌柜的哭诉,李德贤心中满是羞愧与懊悔,他与林小风起身离开座位,走向门外。掌柜无奈地送客出门,目送二人远去的背影,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
靳佳颖聪慧过人,听出了林小风言语背后所蕴含的沉重与期待,深知国家恩怨并非轻易能够释然,但她不愿辜负林小风的一片苦心,只能点头答应。林小风察言观色,心中悄然滋生一丝忧虑,视线转向吕德行。吕德行也心领神会,明白林小风对自己这一方的慷慨解囊实属难得,于是暗自立誓定要细心照顾好靳佳颖。
林小风随后转身离去,疾步前往后台做最后的准备,留下靖江帝下令李德贤贴身侍奉。在设施精良的演播室内,项协宏将精心编排的节目流程和详尽的介绍词递交给了主持人,并特意强调要突出介绍谢洪信,期望以此激发士气。随着主持人浑厚嘹亮的声音响起,《唱支山歌给陛下听》这首旋律优美而激昂的歌曲犹如长河破冰般回荡在整个球场上空,而这首歌曲的作词作曲者正是林小风化名为“德先生”的杰作。
此刻,谢洪信离开已经狼狈不堪的布哈斯赫身边,将剑、刀丢弃在一旁,自行做起热身运动,仿佛已胜券在握。全场观众目睹此景,无不愕然,随后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惊叹于谢洪信轻松取得胜利;而三神帮与乌日格率领的古蒙使团成员们则显得格外落寞,马老三因箭伤被迫由帮众紧急撤离赛场;乌日格面色惨白,无法接受眼前的败局。林小风本欲示意主持人宣布比武结果,但骆华俊适时提醒:谢洪信并未满足于此,要求赤手空拳再战布哈斯赫一场。林小风无奈之下只能应允,同时严肃告诫负责吹箭防守的人员务必严阵以待,以防意外状况发生。
前一日的比武场边,吕德行已将身家详情毫无保留地悉数坦白。靳佳颖经历两日的静养,气色逐渐恢复了红润,然而面对林小风时,她的眼神却似有千言万语却又难以直视,这微妙的变化如同湖面涟漪,让林小风内心泛起一阵难以捉摸的尴尬与困惑,揣测或许是夜深人静时那些无法平息的情感波澜所致。
提及生活待遇问题时,吕德行尤为关注能否得到相应的酬劳。林小风微笑着解释,卖身为奴自然没有俸禄可言,但他保证会暗中为靳佳颖留下一笔钱财,并通过林桃花的审批程序提取,确保资金流转安全可控。当得知吕德行现有大约二十万两银子后,林小风决定从中划拨两万两作为吕德行在阳曲县安家立业的费用,并赠予一套宅邸,遣他回乡安置,同时警醒吕德行切勿再生复仇之心。
他又详细讲述了原本宽敞便捷的后厨如今被无端分隔为多间,进出手续繁杂,耗时费力。当林小风询问为何不简化流程、开门省事时,掌柜不禁眼含热泪,哽咽着透露,环保队严禁他们随意开门,以防污染,并威胁一旦违反规定就进行重罚,且声称这些皆是太子的旨意,使得他们不敢有任何违背。听到此处,李德贤面色骤变,露出尴尬又无奈的表情。
林小风则移步至视野开阔的观众席,亲自指挥调度这场盛大的演出。他看到场内人群的热情反应,内心颇感得意。原来,那些引发浓厚烟雾的猛火油,乃是表演团队退场时悄无声息地播撒下的,混合胡麻油后形成的烟雾效果如梦似幻。林小风递过一张沉甸甸的五十两银票和一只精致望远镜给主持人,郑重其事地嘱咐务必煽动气氛,制造高潮迭起的效果。主持人接过银票,惊喜之余拿起望远镜细看现场布局,这才领略到林小风策划的独运匠心。
主持人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却因误读稿子的内容而遭到项协宏愤怒的打断。布哈斯赫对此浑然不觉,观众们则对他的巨人般体格惊叹不已。靖江帝看到这一幕,紧张之情溢于言表,而李德贤则轻蔑一笑,指出力量虽强并非决定胜负的唯一要素。布哈斯赫潇洒地下马,立于赛场中央,与周围环境形成鲜明对比,引得全场人瞠目结舌。恰在此刻,谢洪信手持炽热如火的阔剑,戴着防护手套,身上油光锃亮,恍如CG游戏中的角色降临现实。林小风对于谢洪信这般震撼出场的效果颇为满意,在布哈斯赫展示了精湛且气势逼人的枪法之后,主持人宣告东方不败丧彪正式登场对决。
步入街头巷尾,李德贤内心充满了惊愕与困惑,喃喃自语道当初只是下令环保队加强食材检查,没想到竟演变至这般地步。林小风深思熟虑后提议再走访几家酒楼,了解更多的实情。于是两人又马不停蹄地探访了几家店铺,所闻所见的情况大致相同,李德贤的脸色因此越发阴沉起来。
此刻,烈焰滚滚翻滚,黑烟宛如一只巨大魔兽腾空升起,入口处的暗红色微光与热烈火焰交相辉映,营造出一种强大且神秘莫测的氛围。靖江帝及文武百官的目光都被这前所未有的壮观景象深深吸引,虽然尚未见到谢洪信的身影,但那股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威势已然如同惊涛骇浪般扑面而来。弥漫在空气中的浓烟源自猛火油,其中蕴含的力量令众人惊奇不已。靖江帝不禁微微点头,赞赏林小风此番布置的巧妙绝伦,场面之宏大非同一般。
紧接着,林小风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熠熠生辉的金色卡片递至靳佳颖手心,告知那是随赠的金卡,到了阳曲县就能凭此提取两万两现银。靳佳颖接过卡片,面上绽放出甜美而又感激的笑容,向林小风致以诚挚的谢意。林小风轻轻摩挲着她的秀发,话语里充满关切与教诲,劝慰她要尽情享受生活,忘却往昔烦忧,把她当作阳曲的一份子来善待。
当谢洪信整装完毕,身披鲜红战袍走出准备室,广场之外已汇聚了超过两万名观众,人群熙攘,热闹非凡。记者杨白溪早已带领助手在此恭候多时,等待对谢洪信进行采访。现场人声嘈杂,议论纷纷,有人质疑比赛公正性,也有人振臂高呼庆祝胜利。杨白溪竭力维持秩序,引导谢洪信步入采访环节,询问他对此次胜利有何感想,以及对手布哈斯赫实力的真实评价。谢洪信谦逊有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给出了饱含尊重的回答。
夜幕降临,林小风回到府邸时,谢洪信已疲态毕露,面容憔悴。林小风并未过多盘问,仅是简单询问之后便径直步入书房,那里堆积如山的公务正等待着他处理,尤其筹建纺织厂的大计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靖江帝传召他进宫。面对帝问及谢洪信伤势的情况,林小风恭敬地禀告并无大碍。靖江帝听后满口赞扬谢洪信的英勇表现,甚至有意授予他在宫中任职,但林小风深思熟虑后婉言拒绝,理由是为了保全皇家威严,不愿因此事引来朝廷内外的非议与猜测。
靖江帝闻听此言,面上闪过一丝愕然,旋即展颜微笑:“你无需担纲主考大任,仅需履行监考职责即可。想当年你少年得志,中举进士,如此才情断不至于对一场乡试的考官职责感到恐惧。”林小风诚实地表示近年来疏于读书研习,对于学问已不甚精通,靖江帝便下令让他专注于监考环节,不必参与阅卷评判,并叮嘱他在考场务必详尽观察考生表现,列出一份待进一步筛选的人选名单。
谢洪信听从安排,尽管心存疑惑,却仍顺从地接受摆布,最终化身成为一位面目狰狞的鬼面壮士,脸上的彩绘宛如京剧舞台上的猛将再现。就在布哈斯赫即将踏入赛场之际,林小风果断下令让谢洪信做好最后的上场准备。球场之上,主持人高亢激昂地宣布武道大会正式拉开帷幕,草原第一勇士布哈斯赫将对阵东方不败丧彪谢洪信。布哈斯赫骑着马傲然步入场地,虽然马匹并未展示什么特别绝技,但他那魁梧的身影甫一出现,便牢牢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布哈斯赫沉稳自若地环顾四周,静候挑战者的现身。
靖江帝眼观四路,洞察秋毫,他看穿了谢洪信在这场无规则较量中的运筹帷幄,对其巧妙利用战术牵制对手的智慧暗自点头赞许;然而朝中文臣之中,有人对此种离经叛道的战法嗤之以鼻,纷纷嘲笑其非正宗武林之道,言辞间流露出不满与不屑。
同一时刻,林小风和李德贤已悄然来到北廊报社内,连日操劳的林小风显露出疲惫之态,手中紧握着环保队近期胡作非为的相关资料,将其郑重交到李德贤手中。他语重心长地说,若环保队再如此放任自流,恐怕会引起朝廷不满,甚至面临被召回宫中的风险。李德贤接过资料,脸上闪过一丝疑惑,质问为何身为朝中重臣,自己竟对此类严重事件毫不知情。
主持人情绪愈发高昂,继续深情并茂地讲述谢洪信年少有为,功绩累累的故事。随着音乐旋律攀向巅峰,整个场地的紧张氛围越来越浓烈,每一位观众的心都被谢洪信的每一个动作牵动,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表现,仿佛时间在那一刻凝固,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位即将登上舞台的英雄身上。
与此同时,谢洪信携带着华丽的登场方式以及手中那把蕴藏着深邃寓意的剑器,令观众席上的乌日格及其使团瞠目结舌,他们对有关神秘组织和神器真实性的疑惑油然而生。竞技场之上,布哈斯赫面对谢洪信,脸上交织着困惑与不安,而谢洪信则淡然处之,以剑器所展现的独特异象作为回应。表演进入了高潮部分,反光镜如同聚光灯般聚焦在谢洪信身上,伴随着激昂澎湃的音乐,他挥洒自如的动作犹如磁石般吸引全场目光,阳曲县拉拉队擂鼓震天,民众欢腾鼓舞,石榴姐兴奋至极,几近昏厥,陆玄芯连忙上前扶持。
林小风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微笑,那笑容中蕴藏着从容与自信,他挺拔起身,轻轻挥动手臂。这一挥手间,仿佛具有某种魔力,使得环保队、三神帮乃至阳曲县的万千百姓也纷纷随之站立起来。人群如潮水般起伏涌动,数千人齐声高呼“陛下万岁”,这洪亮而激昂的呼声瞬间弥漫全场,尽管场地狭促,人们无法行下跪大礼,但他们个个笔直地矗立着,以这样的方式表达对皇上的深深敬意。那声音如同洪钟撞击,震耳欲聋,撼人心魄,连文武百官也被这份热烈的氛围所感染,纷纷加入到高昂的欢呼行列中。靖江帝目睹此情此景,面色泛起健康的红润,内心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频频向民众摆动着手臂,回应这份热烈而真挚的欢迎。
林小风从袖中抽出一张布满岁月痕迹的纸条,慎重交到靳佳颖手中,并告诉她抵达阳曲县后找到王颖超即可换取一套附带花园的大宅院。吕德行见到“大宅一套”几个字眼,急切地追问详情,林小风遂展示纸条上的官印印记,详尽解释这是县衙官方认可的兑换凭证,确凿无疑能换取实物房产。尽管吕德行对如此简单的交接方式略感简陋,但还是谨慎地收好了那张承载希望的纸条。
林小风在短暂的思索之后,忽觉这监考之职竟也颇具几分趣味。他回溯自己年少时那段学渣时光,心中不禁泛起波澜,然而当他想到万一因自己的判断失误而误判了学子们的命运,那良心上的煎熬将令他寝食难安。靖江帝目光如炬,敏锐地捕捉到林小风内心的犹豫,于是直接询问他是否愿意担任主考官一职。林小风不卑不亢,婉言谢绝,以才识浅薄、恐有失公允为由,请求只承担监考工作。
吕德行问及何时才能重返京城,林小风赞赏他的远见卓识,许诺他们在阳曲安居乐业,只愿靳佳颖过得快乐无忧。离别的时刻终究降临,靳佳颖突然唤林小风来到马车旁边,在他毫无防备之际蒙住他的双眼,指尖轻轻触碰他的脸颊,然后迅速抽身离开车厢。林小风惊愕间,才觉察到自己遭遇了靳佳颖突如其来的吻别,吕德行对此情景一脸懵懂,随着马车渐行渐远,林小风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外。
谢洪信的周身被猪油涂抹得密不透风,肌肤映射出镜子般的光泽,仅穿着裤衩与一双结实的手套,这番打扮豪放粗犷又略带几分怪异。林小风目睹此情此景,心中也泛起一丝别扭,仿佛这不是一场严肃的比武较量,倒像是某种寓意深远、颇具哲学意味的行为艺术表演。然而,林小风不容许任何意外发生,坚决命令谢洪信迅速穿上比赛服装,并坚持用猪油全身涂抹以防止滑倒或对手纠缠。他语重心长地强调:“即使在今日这场无需暗器对决的场合,我们也必须做足万全准备,甚至请来化妆师为其精心修饰形象,以此展现捕头的威严与震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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