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2 / 2)

在一片石之战中,李自成共有八万人,其中唐胜宇和白广恩率领两万人迂回,断绝了吴三桂的后路。正面战场只有四万骑兵和两万步卒,这些人大部分来自明军的西北边军。而吴三桂呢?他有多少兵马?五万关宁军,外加山海关总兵高第的一万人,另外还有三万临时招募的乡勇。六万对九万,关宁军死伤惨重。这样的战绩,如何让林小风对关宁军抱有太大的希望?

成庆华自知失言,不敢再说下去。他低下头,不敢直视林小风的眼睛,心中充满了自责与无奈。

李邦华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臣以为陛下的忧虑有道理,但是迁都一事关系重大,需要从长计议。”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犹豫,显然对于迁都这个提议他也感到难以抉择。

“其实.建奴不一定敢绕道蒙古围困京师,因为现在的局势太复杂了。”他试图从另一个角度来分析这个问题。

“李自成占据了西北一带,吴三桂镇守山海关,其他各路勤王大军都在路上,此时围困京师并不是明智之举。”他的分析有理有据,试图说服林小风放弃迁都的念头。

然而,林小风却只是看着李邦华,淡淡一笑:“李阁老,你以为吴三桂为何至今未来?是他的战马不快,还是路上遇到了阻碍?”他的问题直指问题的核心,让李邦华也无法回避。

李邦华无言以对,他知道林小风的言外之意是什么。如果吴三桂真心想来,早就已经到了。不可能至今还未出现。这样的现实让他也无法再为关宁军辩护。

“这支关宁军表面上是大明的军队,实际上早已成了吴三桂的私人军队。他们至今未来,无非是怕早来会打仗,打仗会死人,他想保存实力!”林小风一语道破关宁军的本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吴三桂遇到流寇时表现如此,遇到建奴时会表现更好吗?我以为不会!”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决绝,显然对于吴三桂和关宁军他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所以我不指望他们,但也不会主动放弃他们。”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奈与坚定,“因此我最近一直在想.如果李闯贼退兵了,我和京师该何去何从?”他的问题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李邦华、成庆华、缪一奎、邵师韩都被林小风的分析惊呆了。他们四人呆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平息内心的震惊。是啊!陛下的分析有理有据,每句话拆开都有其道理。尤其是对当前局势的分析,太透彻了。尤其是建奴,如果他们真的长驱直入围困京师,到时候该怎么办?这个问题像是一座大山压在他们的心头,让他们感到无比的沉重与忧虑。

辽东的广袤大地上,建州女真部落如同冬日里厚重的乌云,低悬于天际,遮蔽了本应属于大明的光明。那片土地上,风带着几分刺骨,雪花偶尔飘落,覆盖了曾经辉煌的战痕,却也掩不住那份挥之不去的忧虑与不安。在这片阴霾之下,人们谈论着过往,尤其是成化年间的辉煌与遗憾,仿佛每一次提及,都是对当下困境的一次深刻反思。

李邦华,这位面容坚毅、眼神深邃的内阁重臣,此刻正站在紫禁城的一隅,眉头紧锁,仿佛能穿透时空的壁垒,直视那遥远的辽东。他的身旁,是同样忧心忡忡的林小风,这位年轻的皇帝,虽年轻却已显露出非凡的决断力与远见。

“陛下,臣以为,建州女真虽如狼似虎,然我大明亦非待宰羔羊。”李邦华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我等需以雷霆万钧之势,先安内而后攘外,方能解此困境。”

林小风闻言,眼神微动,他深知李邦华的提议绝非空穴来风,遂缓缓开口:“愿闻先生高见。”

此时,紫禁城的宫墙外,春意已悄然降临,但宫内的气氛却依旧凝重。李邦华继续道:“中原之地,流贼四起,民心不稳,此乃内忧。而建州女真,虽虎视眈眈,却亦需时机。吴三桂与关宁军之退,实乃权宜之计,建州女真需时日稳固后方,此其一也。”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远方,仿佛能穿透重重宫墙,看见那遥远的宁远城:“其二,蒙古草原辽阔无垠,建州女真若绕道进攻,必遭其阻,且后路难保,此乃天险之利,我辈当善加利用。”

言及此处,林小风心中暗自思量,他深知李邦华所言非虚,却也明白,真正的挑战远不止于此。他转而问道:“然则,建州女真与流贼,皆非易于之辈,我等当如何自处?”

李邦华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自信也有无奈:“陛下,古语云,打铁还需自身硬。我等唯有加强自身,方能抵御外侮。军备、民生、民心,皆需兼顾。”

此时,紫禁城的御花园中,春花烂漫,花香袭人,却无人有心欣赏。林小风望着李邦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有这样一位忠臣良将在侧,大明的未来或许还有转机。

“缪一奎。”林小风突然转向一旁正欲开口的吏部侍郎,“你所说的官员考核之事,进展如何?”

缪一奎闻言,连忙上前,双手呈上一本题本,神色间难掩紧张:“陛下,此乃臣所拟之题本,尚未奏报于李阁老,请陛下御览。”

林小风接过题本,却并未急于翻阅,而是先递给了李邦华:“李阁老,你先看看。”

李邦华接过题本,细细阅读,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待他阅毕,望向林小风,眼中闪过一丝凝重:“陛下,此题本上所列官员,皆有不职之嫌,然是否真要全部罢免,还需三思。”

林小风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决绝也有无奈:“李阁老,朕意已决。朝堂之上,若尽是庸碌之辈,我大明何以安邦定国?朕要的是能臣干将,而非尸位素餐之徒。”

言罢,他环视四周,目光如炬:“削籍之罚,虽重,却可警醒百官。朕要让所有人知道,大明的江山,不是靠他们守着的,而是靠朕,靠每一个真正为大明着想的臣子!”

此时,紫禁城内的气氛似乎更加凝重了。但林小风的话语,却如同一声惊雷,震醒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知道,这位年轻的皇帝,正以自己的方式,为大明的未来,描绘着一幅崭新的蓝图。

“至于官员俸禄,朕亦有所考虑。”林小风继续说道,“户部当制定合理标准,朕自会从内帑拨款补贴。朕要让官员们无后顾之忧,全心为大明效力。”

言及此处,林小风突然话锋一转:“另外,朕欲成立土地司,专司土地之事,以解百姓之苦,安民心,固国本。”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他们知道,这将是一项前所未有的变革,也是林小风为解大明困境所迈出的重要一步。

紫禁城的春天,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明媚了。而在这片明媚之中,大明的未来,也正悄然绽放出新的希望。

“这土地管理的事儿咋整啊?”李邦华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无尽的忧虑。

“对啊,为啥老百姓会造反呢?表面上看是吃不饱饭,实际上啊,是土地问题闹得。”林小风叹了口气,目光深邃地望向窗外,仿佛能穿透时空,看到那片饱受苦难的大地。

话说到明末那会儿,土地兼并之风盛行,犹如一场无声的风暴,席卷了整个国家。藩王们的胡作非为,自然是最为人所诟病的,但此刻暂且按下不表。

那些有钱有势的地主老爷,如同贪婪的野兽,到处抢占地盘,还耍尽滑头,藏匿土地,以逃避交税。结果,国家的粮食税收不上来,国库日渐空虚。税收是定好的,他们少交了,那苦头自然就落到了农民兄弟的头上。一个个被逼得家破人亡,走投无路。

这时候,官府又在哪里呢?他们难道不应该站出来救济百姓吗?

然而,事实却是残酷的。官府只知道催税,仿佛他们的眼中只有那冰冷的银两,而无视了百姓的生死。本来田税加上各种杂役就重得要命,压得百姓喘不过气来。再加上辽东那边战事又急,军费猛涨,老百姓简直是活不下去了。

破产了还不够,欠税的还得被抓去坐牢。在监狱里,他们遭受着鞭子、棍子的伺候,各种狠招都用上了。没多久,县衙的监狱里都塞满了欠税的百姓。他们的日子苦得没法说,只能在绝望中挣扎。最终,老百姓只好揭竿而起,用武力来抗争这不公的命运。

虽说朝廷后来免了一年的田赋,但那只是临时的缓兵之计。要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非得成立个专门管土地的部门不可。

“这土地管理部门到底是干啥的?”李邦华一脸茫然地问道。

林小风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反问道:“咱们大明,谁不用交税啊?”他的目光扫过众人,似乎在寻找一个答案。

户部尚书邵师韩脱口而出:“皇家的庄园、藩王的土地,还有历代皇帝赏赐的地产。”他说得斩钉截铁,仿佛这是一个无需争议的事实。

林小风点点头,表示赞同。他说那些说士绅不用交粮的全是瞎扯。他们只是减免部分税收,并不是全免。那些有特权的人家,每丁每石地只交点物料银,不用交劳役费。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可以完全逃避税收。

他举了个例子:“比如地主张三,他有地有丁,按规矩得交这么多钱:‘地租加上人头税,再加上各种附加税,算下来得二十五两多。’”他算得津津有味,仿佛每一笔钱都关乎他的切身利益。

“但如果张三是个三品大官,有特权,那交的就少多了:‘减掉一部分,最后就十八两多点。’”他继续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讽刺。

“你们看,不管张三官大官小,地租是跑不掉的,只是劳役费能减点。可到了万历末年,劳役费都能折算成地租了,但减免的还是很有限。”他解释道,仿佛想要揭开一个深藏不露的秘密。

“既然就这些人能免税,为啥田赋还是年年减少呢?”李邦华忍不住问道。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明白其中的缘由。还用问吗?谁都想把地挂靠到藩王、宗室名下,交点保护费好逃税。藩王宗室们坐享其成,乐不可支,甚至还兼并土地,出租赚钱。这样一来,地主富户虽然也交钱,但比田赋少多了。两边都得了好处,就朝廷和老百姓吃亏。等到官府再摊派,老百姓的田赋噌噌往上涨,苦得要命。

看着大家都不说话,林小风笑了:“我设立土地管理部门,就是为了这个!”他的笑容中带着坚定和决心。

他接着说:“第一,除了皇帝赐给藩王、宗室、贵族的田,其他的都得交税。”他的语气斩钉截铁,仿佛这是一个不可动摇的原则。

然而,大家还是沉默不语。林小风急了:“这办法行不行,你们倒是说句话啊!”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和无奈。

李邦华环顾四周,叹了口气:“陛下,这事儿牵扯到皇家,我们不好插手。而且藩王、贵族那么多,执行起来难啊。”他说得语重心长,仿佛这是一个无法逾越的鸿沟。

“这都不是问题!土地管理部门就专门管他们!”林小风胸有成竹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仿佛他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现在大明有二十八个藩王,李自成、张献忠他们已经干掉了十四个。对付十四个总比二十八个容易吧。但除了藩王,宗室也多得很。林小风想出了一个狠招:“现在流寇横行,要么他们乖乖交税,要么我撤了守军,让他们被贼人灭了。到时候土地都归我,他们啥都没了!”他说得冷酷无情,仿佛是在对待一群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大家一听,都吓出了一身冷汗。皇上的招儿太狠了,连自家人都不放过。但这也是目前最有效的办法了。李邦华点点头问:“陛下还有其他招儿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好奇。

“第二,谁要是故意让田地荒废,每年罚一两银子,用来救济地方;连续两年荒废的,地就归土地管理部门了。”林小风继续说道。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以前也有荒芜的罪,但罚得轻。现在皇上加到一两,够狠的。这个办法大家意见不一,争来争去没个结果。但林小风却坚信这是正确的做法。

他接着说:“还有最后一招,跟田地买卖和租赁有关。”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神秘感,仿佛这是一个深藏不露的秘密武器。

“我已经废除了三项重税,承诺永不加赋。老百姓只要勤劳耕作,自给自足不是问题。所以我想鼓励大家买地、租地、种地。”他解释道,仿佛是在阐述一个简单而明了的道理。

然而,邵师韩却一脸担忧:“陛下,百姓流离失所,哪有钱买地?租地也不愿意,因为没地可种啊。”他说得忧心忡忡,仿佛看到了一个无法解决的难题。

“为啥不愿租呢?”林小风反问道,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探究的神色。

邵师韩想了想:“比如说五亩地,一年能收二十石粮食。地主收租六七成甚至更高。收成越好,租子越重。”他解释道,仿佛是在揭开一个残酷的现实。

“地主就这么盘算着,让佃户们饿不死也吃不饱,没钱置办产业。不然哪天他们有钱买地了,就不租地主的了。”他继续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悲哀。

林小风笑着点头,这就是压在老百姓头上的三座大山之一啊!他心中暗自思量,脸上却露出了坚定的神色。

想到这里,他解释说:“我设立土地管理部门,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难题!”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那些逃亡死绝的人留下的无主之地,都归官府管。官田分两种,一种只租不卖,一种只卖不租。”他详细地解释道,仿佛是在描绘一个美好的蓝图。

“想租想买的,都是没地的农民。上田六两一亩,中田五两,下田三两。租金是收成的一成。有了官田出租,地主富户的地就不好卖高价了。”他继续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期待和憧憬。

“为了避免被罚,富户们要么自己种地,要么低价出租,要么干脆卖地。”他补充道,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然而,邵师韩又担心起来:“陛下,如果有人大量租买官田,再高价转租转售怎么办?”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忧虑和不安。

“官田限购/限租五亩,卖的时候只能卖给土地管理部门。原价买原价卖,不许转售。具体细则你们再完善。”林小风回答道,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没钱买的,土地管理部门可以贷款给他们,利息超低,比租地的租金还便宜!”他继续说道,仿佛是在阐述一个天经地义的道理。

“这土地管理部门管着藩王宗室,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所以我打算派锦衣卫或东厂的人去协助,这任务艰巨啊。”他最后总结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忧虑和期待。他知道,这将是一场艰难的战斗,但他也坚信,只要他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实现他们的目标。(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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