壕桥旁边是云梯梯队,后面也跟着几百个八旗兵,他们手里拿着各种武器和防具,准备在云梯的掩护下攀登城墙。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光芒。
在祝凤翙的注视下,被旌旗遮住的第四梯队终于开始行动了。祝凤翙手里拿着千里眼仔细地观察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静和睿智。旌旗一晃,先出现的是马车和牛车,上面盖着红布,沉甸甸的,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因为车上的东西重量不一样,有的只需要一头牛就能拉动,有的则因为太重了,需要五六头牛一起拉才能动。这些车辆无疑是建奴的秘密武器,他们的出现让祝凤翙的心中涌起了一丝不安。
在八旗兵的指挥下,这些车辆一分为二,一部分向城东去,一部分向城南去,远远地跟在云梯后面。它们的出现无疑给宣府镇的防守带来了新的挑战。
此时,五军营的李副将刚刚醒来,他端着一碗粥走到祝凤翙身边说:“阎巡抚,你守城南还是城东?”林小风担心祝凤翙一个人守不住城,所以派五军营的李副将来听命。祝凤翙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望着远方那即将展开的战场,他的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李副将先观察一下情况。”祝凤翙沉稳地说。李副将拿起千里眼望了一会儿远方,然后问:“阎巡抚,你觉得这些车上装的是什么?”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和紧张。
“火炮!”祝凤翙脱口而出,“你看到那些需要五六头牛拉的车了吗?那一定是红夷大炮。”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可是.”李副将一脸茫然,“既然是火炮,建奴为什么要用布遮住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他说的是心里话,对于建奴的这种行为感到十分不解。
祝凤翙微微一笑,解释道:“建奴的装备都是从明军那里来的,而明军的装备种类他都了如指掌。能攻城杀敌的器械,除了火炮就是投石机了。但是投石机又笨重又高大,长途运输不方便,而且就地取材也常常遇到材料不足的问题。更糟糕的是,投石机的射程太短了,在火炮面前就是个活靶子。所以到了林小风的时候,除了少数城池还配着投石机防守外,大多数城池都靠火炮来防守了。建奴用布遮住火炮,无疑是为了掩盖他们的真实意图,让我们无法准确判断他们的火力配置。”
李副将听了祝凤翙的解释,恍然大悟。他指着正在移动的马车和牛车问:“阎巡抚,我们按每车一门火炮来算,你数一数有多少门火炮?”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
祝凤翙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睿智和冷静。他指着远处的车辆说:“李副将,你数一数那些用四头牛拉的车上有多少门红夷大炮?”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副将以最快的速度数完之后一脸震惊地说:“至少有三十门。”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对于建奴的火炮数量感到十分震惊。
与李副将的震惊不同,祝凤翙却一脸平静地说:“我朝十四年松山之战时,这场大战对我军和建奴来说都是关键之战。当时建奴一次性投入了三十门红夷大炮。”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历史的沉重感,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李副将心中一动急忙说:“也就是说截止到我朝十四年时,建奴能动用的红夷大炮只有三四十门?”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期待,仿佛想要从祝凤翙的话中找到一丝胜利的曙光。
“嗯,我是这么认为的。”祝凤翙点了点头接着又说:“建奴虽然也会制造红夷大炮但数量不会太多。而且如果我是多尔衮的话我也绝对不会带这么多红夷大炮入关因为它们太笨重了完全没有机动性可言。”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战略家的睿智和冷静,仿佛已经看到了战场的未来。
“最关键的是”祝凤翙指着远处的牛车说:“两队牛车虽然都走得比较慢但是向东走的牛车看起来要轻松许多而向南走的牛车则看起来颇为吃力。”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建奴的主攻方向。
“我知道了!”李副将拿起千里眼目光凶狠地说:“建奴这次的主攻方向是南城!”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战士的豪情和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与建奴决一死战的准备。
祝凤翙点了点头说:“那就麻烦李副将守东城墙了我来守南城墙。”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已经将整个战场的局势都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不等李副将答应祝凤翙又吩咐说:“丁义你带上你的鲁密铳兵跟我来!张峰你赶快把城东一半的火炮运到城南去。”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急促和紧张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激烈战斗。他的心中充满了决心和信念他相信只要他们坚守城墙就一定能够抵挡住建奴的进攻守护住这座城池和城中的百姓。
在宣府镇南城的巍峨城墙上,祝凤翙英姿飒爽,身形挺拔如松,左手紧握弓柄,右手则稳稳地搭着一支锋利的箭矢,犹如一尊不可动摇的战神雕像。他面对着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建奴大军,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只有坚毅与决心。阳光照在他坚毅的面庞上,映出一抹不屈的光芒。
他高声呼喊,声音穿透云霄,回荡在城墙之上:“各位兄弟,我们生在这乱世之中,理应以国家为重,以人民为念。建奴入侵,他们掳掠我们的百姓,抢夺我们的钱粮,杀害我们的亲朋。我们的家园正遭受蹂躏,我们的亲人正饱受苦难!”
“今天的战斗,不仅是为了国家的仇恨,更是为了我们的家仇。陛下有令,每斩杀一名建奴,就赏赐十两银子!”他的声音激昂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打在众人心上的重锤。
“这一战,我们既是为了报答皇恩,也是为了拯救黎民百姓。各位兄弟,今日之战,我们誓死不退!”他的话语如同烈火般点燃了众人的斗志,每一个士兵的眼中都燃烧着熊熊的战火。
此言一出,宣府镇的全军士气大振。斩敌一人即可获得十两银子的赏赐,虽然需要与众兄弟分享,但这也是一笔丰厚的奖赏,足以让他们的家人过上一段安稳的日子。这份奖赏,不仅是物质的激励,更是对他们英勇付出的认可。
“誓死不退!”南城墙上,明军们齐声高呼,声音震天动地。在他们眼中,那些攻城者不再是建奴,而是白花花的银子,是家人的安宁,是国家的未来。
“誓死不退!”东城墙上,在李副将的带领下,明军的喊声同样震天动地,与南城墙的呼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
然而,明军的喊声还未落下,建奴大军已经发起了冲锋。冲锋在最前面的是火炮兵,他们驱赶着马车、牛车,冒着危险进入大炮的射程之内,以最快的速度布置火炮阵地。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坚毅与决绝,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生死赌博。
祝凤翙的眼神锐利如鹰,他立刻命令传令官:“传令下去,红夷大炮与神威大将军炮,一起向对方的火炮阵地射击。我们要用火炮的轰鸣,回应他们的冲锋!”
传令官一愣,但随即传达了命令。他知道,祝凤翙的命令从来都是言出必行,行出必果。
轰!
两门红夷大炮和八门神威大将军炮同时发射,炮火如雷霆般倾泻而出。开炮的瞬间,天色仿佛都为之一暗,大地和城墙都颤抖不止。这是这个时代威力最大的火器,一轮齐射不仅杀伤了大量敌人,更振奋了军心,震慑了敌军。
十颗铁制的弹丸齐齐射出,划破长空,带着毁灭的力量。由于已经提前测量了火炮的射程和炮弹的落点,所以第一轮火炮的命中率非常高。十颗弹丸中,有两颗击中了对方的阵地,其中一颗直接砸中了一门红夷大炮,将其摧毁,爆炸的火光映照在每一个士兵的眼中。
然而,建奴的火炮兵并未受到影响。他们一边用沙土袋在火炮前筑起防御,一边快速卸车,调整火炮的角度,装填火药。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序,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精密的仪式。
当建奴的火炮兵开始行动时,他们的步兵也开始冲锋。他们必须以最短的时间冲到城墙下方,才能减少火炮的伤害。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如潮水般涌动,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
当城墙上的红夷大炮重新装填时,建奴的攻城部队已经进入了其他火炮的射程之内。他们的身影在炮火中穿梭,仿佛在进行一场生死舞蹈。
祝凤翙镇定自若地下达命令:“红夷大炮只需压制对方的火炮阵地,不必参与其他战斗。其他的火炮,没有我的命令,都不许开炮。”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啊?”不仅传令官感到惊讶,丁义和张峰也都愕然不已。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祝凤翙会选择让火炮保持沉默。
丁义连忙问道:“阎大人,为什么不开炮啊?这可是打击敌人的最佳时机啊!”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不解。
“等!”祝凤翙并未解释,只是盯着建奴冲锋的队伍眯起了双眼。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光芒,仿佛在洞察着战场的每一个细节。
“不好!”远处观战的多铎握紧了拳头,他的脸上写满了焦虑与不安,“明军在这个距离竟然没有开炮!他们一定有什么阴谋!”
“怎么了?没开炮是好事啊!”豪格一脸茫然,他无法理解多铎的焦虑与不安。
他以为,明军没有开炮无非有两种情况:一是被吓傻了忘记开炮,二是大部分火炮已经被调到东城墙上,来不及转移到城南。然而,他并不知道,祝凤翙的沉默背后,隐藏着一个致命的陷阱。
多铎已经无暇鄙视豪格,他纵马一跃冲出土丘,极速冲向攻城预备队所在的方向。他想要根据实际情况调整作战计划,因为通过传令官传达命令太耽误时间了。他的身影在战场上如一道闪电般划过,带着一股决绝的气息。
传令官和其他的亲兵见状,立刻跟了上去。他们知道,多铎的行动一定有着重要的意义,他们必须紧随其后,随时准备执行他的命令。
此时,建奴的攻城先锋部队已经冲到了距离城墙四五百米的地方。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如潮水般涌动,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一场致命的灾难正等待着他们。
“阎大人,您在等什么?”丁义手持鲁密铳,一脸焦急地问道。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不明白为什么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祝凤翙会选择让火炮保持沉默。
明军的火炮射程各不相同,除了红夷大炮外,大部分火炮的射程都在三百至五百米之间。按照往常的情况,此时应该已经开炮了。然而现在,火炮却保持着沉默,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
“炮台都垫高了吗?”祝凤翙没有回答丁义的问题,反而问道。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垫高了!”丁义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老实地回答。他知道,祝凤翙的每一个命令都有着深远的意义,他只需要执行即可。
“那就好!”祝凤翙手持千里眼扫过建奴的红夷大炮阵地,又看向冲锋的步兵。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光芒,仿佛在洞察着战场的每一个细节。
“传令下去,敌人进入两百步(三百米)时,所有火炮装填大个实心弹,对准壕桥的轮子打。然后换用纸包弹(用纸包裹弹丸,可以负角度射击),等对方架好壕桥后,对着过桥的云梯打!”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敌人进入七十步时,鲁密铳兵齐射!记住,一定要齐射!”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决绝的气息,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生死赌博。
“敌人进入五十步时,其余的鸟铳、佛朗机铳、弓弩自由射击!”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与坚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另外,火油、桐油、滚木礌石都要准备好!”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是在向天地宣告着他的决心。
轰!
操作火炮的士兵点燃了引信,一颗颗实心铁丸冲出炮膛,射向正在冲锋的建奴大军。炮火如雷霆般倾泻而出,带着毁灭的力量。
以明军火炮的水平,想要用实心弹打中移动的目标并不容易。毕竟弹丸就那么大,主要还是靠动能造成伤害。然而,在绝对数量的加持下,八辆壕桥中有两辆的轮子被打烂了。爆炸的火光映照在每一个士兵的眼中,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绝望。
其余的弹丸射入了人群之中,瞬间血雾升腾。被炮弹击中的八旗兵来不及喊疼,就直接被送回老家见祖宗了。他们的身体在炮火中炸裂,化作一片片血肉模糊的肉块。遗憾的是,由于队形并不紧密,所以造成的伤亡有限。但即便如此,也让建奴的冲锋速度顿时慢了下来。
壕桥的轮子被打烂后,攻城队伍冲锋的速度顿时慢了下来。战场上没有备用轮子,即使有也没有时间更换。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冲啊!跟明军拼了!”在两个佐领的带领下,他们用力抱起壕桥,一边怒吼着,一边迈着沉重的步伐冲向护城河。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如潮水般涌动,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一场致命的灾难正等待着他们。
砰砰砰!
丁义率领的鲁密铳开火了,这是明军射程最远、威力最大的鸟铳,没有之一。炮火如雷霆般倾泻而出,带着毁灭的力量。
哪怕身穿双层甲胄,也无法抵挡鲁密铳的威力。双层甲胄本就笨重,再加上怀抱壕桥让他们的速度更慢,那些抱着壕桥的八旗兵成了活靶子,被丁义的鲁(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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