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给你们介绍,这位乃是我翰林院新晋的侍读叶玄,也是我大靖前不久文斗斗败南晋柳生之人。”
起初,诸人都不以为意,甚至睁眼都没瞧叶玄一眼。
但在听到他是斗败了南晋柳生的人之后,一下子却都又来了兴致。
楚中天眉头微蹙,上下打量。
“你便是叶老匹夫家的后生,你一武夫,何德何能成为翰林院侍读?当今圣上昏聩到这般程度了?”
“在下斗败了南晋柳生,兴许陛下觉得小子略懂学问吧。”
“哼!会作几首诗,会对几幅对子便叫略懂学问,那这天底下懂学问的多了去了!”
很显然这位有些不怎么看得上他。
“是,在下学识浅薄,不如楚院长。好在在下还懂得‘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十个字。”
“小子,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老夫不懂?”
楚中天眼睛狠狠瞪大,怒视着叶玄,质问道。
“在下从未说过,也请楚院长莫要对号入座,倘若您强行如此,在下也无可奈何。”
“不过就刚才楚院长的行为,上述十字,您的确没有完全做到!”
“你!你一个黄口小儿也敢评判老夫?”
楚中天脸色变得愈发难看,大声呵斥。
叶玄轻笑:“在下从未评判,小子只是实事求是而已。”
“好,好的很!姓郑的,你的下属,你管不管?”
郑千秋一脸的茫然,“老夫管什么,我觉得他没说错呀。”
“你!”
楚中天近乎要气炸。
他颤抖着身子,望着叶玄。
“仅凭取巧之法斗败了那柳生,便如此的目中无人,老夫倒是要看看你能猖狂到几时?”
“那完了,楚院长您只怕这辈子都看不到在下不猖狂的时候了。”
“你什么意思?”
“笨蛋,他说你活不到他不猖狂的时候。”
这时,旁边河边之上,一名村妇带着两名孩童挑着粪桶晚间劳作正往家走。
村妇随即插了一句嘴道。
楚中天当即怒火攻心,气的连连顿足。
旁侧,邱文远见状当即浓眉冷竖,怒视着那村妇和两个孩子:“小小村妇,也敢妄自插嘴,当真没有体统!老夫送你一副对子:一羊引两羔!”
这邱文远此对子一出。
在场的主人脸色同时色变。
他们哪里听不出这邱文远根本就是在辱骂这村妇和她的两个孩子。
而那村妇虽没什么文化,却那里听不出这邱文远那在骂自己跟孩子。
立时也恼怒起来。
当即怒喊一声:“为老不尊的东西,骂额跟孩子,额对你‘两猪共一槽’!老东西,呵忒!”
临了,这妇人却又是对着这邱文远狠狠的吐出了一口吐沫。
这才挑着粪桶,引着自家俩孩子离去。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怔在了原地。
很快,众人便醒悟过来。
这妇人的‘两猪共一槽’可不就是在骂这楚中天和邱文远两人。
一时间,翰林院这边齐齐的大声笑了起来。
长安书院与秦岭书院一方则是一个个寒了脸色。
楚、邱两人更是面色惨白无比。
活了大半辈子,没想到在这灞河边被一农妇给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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