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宝宝眼眸瞬间一冷。
眉头紧锁,目光锐利。
“怎么,老子这么大声都没听清,耳朵聋了?”
“我说以你父亲的能耐兜不住陛下的恩泽!”
“你!”
“你什么你!老子说的都是事实,你们周家尚未脱离武将群体之前在边疆领兵的能力就不咋滴,与突厥作战从来是败多胜少。若不是先帝爷看在你周家忠心耿耿的份上,只怕伯爵的位子也轮不到你太爷的头上。”
“至于你爷爷跟你父亲,更是拉垮,不说见到敌人就逃跑的地步,也是转腿筋儿,哪次不是带着残兵大败而归。你问问在场的哥几个,谁的祖上没给你爷爷和父亲擦过屁股?”
“还想在我们几个面前装大一尾巴狼,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嘛!”
“呵忒!”
说罢,他又不忘狠狠的往地上吐了口痰。
“姓常的,你敢辱我周家满门忠烈,老子杀了你!”
周怀彻底暴怒。
厉吼一声,双目圆睁,血红着眼睛,从马上翻身下来。
直接冲到了常宝宝的面前,手则是按向了腰间的佩刀。
几乎是同时。
常宝宝身侧,包括叶玄在内所有人尽皆是往前踏出一步,直接与之针锋相对起来。
“姓周的,你踏马的吓唬谁呢,爷爷的脖子就在这里,有能耐你就砍!”
眼见众兄弟这么给力。
常宝宝自然也是壮胆不已,又是玩味的冷笑一声,眼神充满鄙夷。
然后往前探出了脖子,拍了两下。
“来!就往这里砍,你若是不敢砍,你踏马就是我孙子!”
周怀感觉自己快要气炸了。
他哪敢真的砍呀。
若真砍了,自己绝对也完蛋。
可又忍不了这口气,一时间紧握刀柄,面色铁青,有些骑虎难下了。
就在这时,又是一队人马杀了过来。
这一队人马人数极多,浩浩荡荡绵延了近一里地的样子。
隔着很远的距离,马蹄的震动声都能传到近前。
众人稍稍愣神,抬头望去。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是党项国的使团!”
话音刚落。
这一队人马已经到了跟前。
为首的自然昨日在前两日都见过面的党项国三王子与那国师嵬名宏图。
而在其身后,则尽是全副武装的党项国铁骑,足足有三五百人的样子。
这三五百铁骑几乎尽数披甲,神情肃穆,气势逼人。
“这便是党项国的铁骑吗?看上去还真有些门道。”
“岂止有些门道,党项国能在我大靖和突厥夹缝中存在百年,就是靠着这样一支近万数的披甲铁骑,他们在党项国可是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名曰‘铁鹞子’!”
“这就是铁鹞子?”
叶玄微微变色,看向候策求证。
“应该是!”
“党项国的披甲兵并不多,也就不到两万之数,其中绝大部分的盔甲和装备都给了最精锐的铁鹞子。这些人身上盔甲整齐划一,没有杂甲,应该是从铁鹞子里抽调出来的才是。”
候策点点头。
虽说平日里不论是他们大靖亦或者突厥和党项,对外宣称都是甲士几万几万。
实际上,在这冶炼技术不怎么发达的时代。
饶是大靖这种大国,真正能够负甲的战士也是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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