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赵凝雪的婢女莺儿探出头来,看到外面的盛况,惊呼一声。
“呵呵,莺儿姑娘,你太高看南晋人了。”
“父皇在此举办诗会,岂会全无备案,正门方向虽是被南晋人设擂赌了不少人,可是其他各处的侧门可是没堵住呢,一些学子还是可以从那些入口进入的。”
“再说了,南晋人也只敢拦一些普通的学子和读书人,像那些有头有脸,在文坛早已经有建树和威望的他们可不跟拦。”
“一来,怕得罪人。二来,南晋带来的那些人对付普通的学子尚有余力,真正对上成名已久的儒家名士,却还是有些吃力的。”
“他们今日的目的本就是树立南晋在儒家在文坛的超然地位,倘若被人斗败了,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叶玄神色淡然,颇有耐心的与莺儿说着。
“姑爷,若按您的意思,岂不是早就清楚南晋不可能阻拦住陛下举办此次诗会,可为何先前却将事态说的那般严重呢?”
莺儿神色讶然,问道。
“呵呵,不说严重一点,怎么能给南晋人扣帽子呢?”
“只有将事态说的越严重,这给南晋人扣的帽子才能越大,那以后倘若要追究南晋的责任,也能获得更多的补偿,不是吗?”
“啊?还……还能这样?”
“呵呵,自然能。莺儿姑娘,这些不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家能够理解的,你呀,只管伺候好郡主就成了。”
“这般尔虞我诈的事情,是大靖男人该做的事情。”
温醇的一笑。
叶玄示意马夫跟上前面的誉王。
最终,车子在一处专门为皇家划定的区域停好。
叶玄从车上下来,然后搀扶着赵凝雪下了马车。
“既是已经被人认出,为何不换下这身行头?”
见叶玄依旧穿着马夫的装束。
赵凝雪微微皱眉。
“不急,除了那柳如风等人之外,其他人都还以为我还躺在叶府养伤,未来这诗会呢。待会,先看看各方的反应,也好制定接下来的策略。”
“姑爷,您不是说您所向披靡,无惧任何的挑战,可以横推一切吗?”
刚才赶马过来的路上。
叶玄虽未能进入车厢内,却不耽误其口若悬河,一番吹嘘。
赵凝雪都被其半真半假的话给说的两眼盈盈,放光不已。
更不要说婢女莺儿了。
“呵呵,你傻呀。我来问你,你从此地去往长安城内走着可以到达,骑马也可以到达,乘马车也可以到达,倘若是你,你选择哪一种到达方式?”
“姑爷,这还用问嘛,自然是乘马车了,乘马车又快又舒服,又不颠簸。”
婢女莺儿几乎是下意识说道。
“呵呵,就是这个道理。你家姑爷自是有胜对方的百种方法,可不代表我只用一种方法,既然有刻意省力,让自己舒服的方式,为何要选择那费力的方式呢?”
“而今姑爷我假装遇刺伤重,就是要探听各方的虚实,制定针对性的策略,如此方能事半功倍,不费力气,你可是懂?”
“好,好像是懂了。姑爷的意思,能用一力分气,绝对不用十分力气。”
“完全正确!”
叶玄打了个响指,面露微笑。
“看吧,我就说玄哥命硬的很,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受伤,你们还不信,这不,就在郡主殿下这里来了。”
一道嚷嚷声响起。
背后,突然又几道人影闪现。
却不是常宝宝等人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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