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季先生后面的褚景行,他眼神微微惊讶,他仿佛没想到上官念会狂到这种地步。
而厉卿尘没有半点意外,甚至帮腔:“季先生,此事,已然瞒不住。”
闻言。
季先生神色一紧,扭头,望向厉卿尘的眼神中隐着几分忌惮:“阿尘,你这话是何意?”
男人淡然道:“与其苟且偷生地活着,不如让他解脱,亦或者赎罪。”
这时,上官念插了一嘴。
“这位帅哥此话在理,我爱听。”
“多谢。”
厉卿尘嘴角微扬,礼貌回应,俩人非常默契地装作头一回见面。
唯一的知情者微微垂眸。
心头有说不出的酸……
站在褚景行左手边,身穿道袍,胡须又长又白的老道士站了出来。
“这位小友,此人早在十年前被贫道几人压在这湖底之下,你为何要将此布给破了?”
“所以呢?”
“贫道是在问你。”
“所以,你出于什么目的问我呢?”
“……目的就是问你为何破阵!”
“所以呢?”
“你……”老道士被气得咬牙切齿,甩袖道:“贫道与你说不通!!!”
季玖笙鬼手捂脸,总算有人体会到他刚才的抓狂!
这女人有气死人的本事!
上官念抬脚,踹了季玖笙一下,后者老老实实受着,倒下去后,又乖乖坐了回去,还帮上官念调整剑的位置。
那模样,让他的老大哥感到陌生。
当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弟已经变了吗?
“阿笙……”
“让我死吧。”
“……”
季玖笙一脸认真,让他的好大哥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双方大约僵持了两三分钟。
心有愧疚的季先生终究还是舍不得放手,试图跟上官念谈条件,甚至是威胁。
“条件随你提,放过他,不然,你也跑不掉。”
季先生刚说完。
季玖笙就很绝望:“你快别说了,你们打不过她的!当年我就让你们给我个痛快,你偏不……我的血都快要把这湖水给染红了,还能若无其事地在这跟你说着话,你觉得我还是个人吗?”
季先生身体轻晃……
他的目光定在小弟的伤口处,那止不住的血,显得格外刺眼。
当初,如果不是小弟。
十年不见天日,泡在湖底的人就是他……人不人,鬼不鬼的,亦是他!
是小弟替他承受了这一切……
“是我害了你。”
“大哥,我从未怪过你,是我自愿的。”
“不!他当时选的人是我!”
“管他呢!”季玖笙不想再拖下去,仰头,看向不知何时,收回银剑,拿着短刀正在削指甲的女人:“我告诉你原因,你能给我个痛快吗?”
女人高冷地嗯了一声。
注意力还在她的指甲上。
方才听这两兄弟聊的这几句。
她莫名有种熟悉感。
这八成是貘在背后搞鬼。
不过,她有点好奇到底练什么走火入魔,导致成了嗜血的怪物。
季先生挥手,让闲杂人等离开:“阿尘留下,你们先出去。”
“是的季先生。”
有些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上官念抬眸,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两人站的位置。
让她想到了一个词。
平起平坐。
季先生看阿卿的眼神是矛盾的。
又忌惮又信任。
“十三年前,我父母被一个神秘人给抓走,他留了张纸条,上面写了地址,指名让我大哥一个人去找他,不然就杀了我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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