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和刘老板对视一眼,笑着摇了摇头,他们现在只想快点带着这个琮瓶回家,再慢慢欣赏也不迟。
刘老板见到许大茂将钱装进口袋里,直接上前抱起瓶子,和王老缓步向着鬼市外面走去。
“小娥,你冷不冷?”许大茂关切地问道。
“有点儿。”娄晓娥缩了缩脖子回答道。
“那你等着,我去给你拿个毯子,盖着点腿也是好的。”说完,许大茂站起身来,向着身后的自行车走去。
自从卖出去琮瓶之后,许大茂的摊位上就变得冷冷清清,没有什么客人光顾。偶尔有一两个顾客前来,挑挑拣拣地上手看完东西后,问了价格便摇摇头转身离去。毕竟,在他这里想要捡到便宜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卖半个小时,咱们就回去吧,这天也忒冷了!”许大茂皱着眉头抱怨道。
娄晓娥点点头,表示同意。她觉得今天真的很冷,都快被冻死了。
许大茂从车后的篓子里取出一条薄薄的毯子,递给了娄晓娥:“给,你先盖着点。”
“谢谢啊。”娄晓娥接过毯子,盖在了自己的腿上,心里感到一阵温暖。
看着娄晓娥感激的样子,许大茂忍不住笑了起来:“别这么客气,咱俩谁跟谁呀。再说了,这毯子本来就是我怕你冷专门准备的,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你看看旁边的摊主,也是冷的不行了。”
许大茂指着旁边卖估衣的摊主,只见其双手互相插进棉衣袖口里面,然后在自己的摊位上走来走去,时不时的还蹦跳几下,明显双脚也是冻的不行。
“这块玉不错,雕的挺好,怎么卖?”
一名在摊位上蹲着翻看几分钟的中年男子拿起一块玉斧头啧啧称赞,对着许大茂晃了一下手问价。
“哎呦老哥你眼力可真好,这可是上好的新疆和田玉,你看看块头足足有手掌那么大,你看这造型,斧背上面刻有两条龙,那意思可是府上有龙啊!不管您拿回去送给自己的公子还是……”
“行了行了!我知道这里面的寓意,你是卖东西的,只管报价给我就行,不用给我讲什么故事典故!”
中年男子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挥手打断了许大茂的喋喋不休。他似乎对这些所谓的寓意并不感兴趣,只想知道价格。
许大茂有些尴尬,但很快恢复了笑容:“嘿嘿,不好意思啊,老哥,我这不是想让你更了解这玉嘛。既然这样,那咱就直接说价格吧,这玉我要价八十。”
“多少?八十?你这也太贵了吧,我看二十都不值。”中年男子瞪大眼睛,不满地说道。
许大茂连忙解释道:“哎呦,我的亲哥呀,你可不能这么说,这玉可是正宗的新疆和田玉,而且这雕工也非常精细,绝对值这个价。要不这样,我给你便宜点,六十怎么样?”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六十还是太贵,最多三十。”
“三十太低了,老哥,再加点儿,四十咋样?”许大茂开始讨价还价。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最终两人以三十五元成交。中年男子满意地拿着玉斧头离开了,而许大茂则继续等待其他客人的上门。
时间过的飞快,半个小时转瞬即逝。在此期间,许大茂的小摊儿上又卖出一件售价10元的小配饰。
许大茂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表,然后对一旁的娄晓娥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收拾摊子吧。”
娄晓娥疑惑地看着其他摊位,不解地问:“现在就收摊了吗?还早呢。”
许大茂搓了搓手,哈了口气,回答道:“天气太冷了,而且今天生意不错,已经赚了不少钱,可以适可而止了。”
娄晓娥听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帮着许大茂一起收拾摊位。两人齐心协力把物品整理好,再由许大茂小心地装进自行车篓子里。
突然,许大茂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对娄晓娥说:“小娥,我们回家路上可能会遇到危险啊。”
娄晓娥惊讶地问:“什么危险呀?”
许大茂压低声音解释道:“你还记得之前来找麻烦的那三个人吗?尤其是那个叫龙哥的人,他的小弟因为我被鬼市的人打得满脸是血,牙齿都掉了好几颗,他们肯定会找机会报复我们的!”
“啊!那该如何是好?那些人要是在半路上拦截咱们,又当如何?”娄晓娥想起上次与许大茂从鬼市回来时,遭遇两名持枪劫匪抢劫之事,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恐惧之情。
“哼!我才不会害怕他们呢,我身上可是有备而来的!”许大茂一边说着,一边从衣服底下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得意地在娄晓娥面前晃了晃。接着,他又如同变戏法般拿出了一把筷子。
“我可不笨,既然已经被抢过一次,自然会有所防备。小娥,你大可放心便是了。只是,如果你跟着我的话,我恐怕自顾不暇,无法照顾到你。一旦你被劫持,我只能乖乖交出财物以保平安啊。”
“而且,那个龙哥绝非善类,之前看你的眼神就像一只色狼。我担心你若被劫持,即便我交钱,他们也未必会放过你啊。”许大茂面露无奈之色,摊开双手说道。
“那该咋办,那个叫龙哥的看我的眼神确实该死,我当时就想把他的眼珠子给抠出来!”
娄晓娥恶狠狠地说道,同时又紧紧地抓着许大茂的手,生怕他跑掉一样。
“别急,别急,小娥,我有办法。这样吧,小娥你现在这鬼市里呆着,你蒙着面,拿着灯笼就在这附近来回走动,装作趟鬼市的顾客,记住千万别让人看出破绽来。而我呢,就先回去,如果真碰到他们劫道,我也好打发了他们。当然,如果没遇到,那自然最好不过。等我处理好后,再来找你。你觉得如何?”
许大茂开始给娄晓娥出起主意来,心里暗暗得意,觉得自己这个点子实在太妙了。
“啊,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鬼市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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