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群人惊恐的模样,王贵瑛不屑的笑了一下,既然害怕,又为什么要选择背叛她呢?
敢背叛她,那就说明还不够怕。
背叛的原因是什么对于王贵瑛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作为雇主她允许这些人进入她家,包吃包住还支付不菲的工资,逢年过节给礼品包红包这都不值得一说。
在她家工作的有一个算一个,谁家有困难了她王贵瑛没帮忙,小孩子上学、老人生病住院,就连佣人生病了,王贵瑛都会主动让人带薪休病假,还会嘱咐厨房做些适合病人的吃的东西。
王贵瑛觉得自己待他们不薄,不用感恩戴德,只要能够分得清这个家到底是谁在支付给他们薪水,谁是老板,这么简单的事,怎么就是做不好呢?
王贵瑛站起身来,对一个保镖说:“他们什么时候把酒窖里的酒喝干净什么时候放人离开。”
那个保镖十分恭敬的点头大声说:“是。”
王贵瑛看向能看见后花园的巨大落地窗说:“阿南,这些人,你亲自送回他们的老板那里,一定要告诉他们,我对这些人的业务水平极度不满意。”
那个领着人绑父子俩的男保镖点头,沉声说:“是。”
王贵瑛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说:“带走。”
后面立刻有人像是拖死狗一样,拖着男人跟上王贵瑛的脚步。
男人被丢进后备箱里,王贵瑛看了一眼“家”随后冷漠的上了车。
车子开得很稳,王贵瑛看着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天,手上夹着一支点燃的烟出神。
自从先生和夫人一家人走了,她就觉得自己变成了孤身一人,不管生意做得有多大,不管朋友有多少,她都觉得孤独。
她的丈夫、儿子,在没有暴露之前,她也没有感受到多少所谓“家”的温暖。因为他们俩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惧怕和谄媚。
如果夫人还在,那么一定每天都会为她准备一碗糖水,不管她能不能准时回家,只要说回家,夫人就会为她留一盏灯,会在沙发上一边打哈欠一边等着她回来,天冷的时候,还会盖一条柔软的小毛毯。
如果先生还在,一定会在她发狠之前,安抚住她,让她不会做出任何过激的行动。
如果那两个孩子还在,至少还有晚辈是不害怕她的,是能够陪着她在后花园晒太阳,闲聊也好,只是坐坐也好的陪伴她,让她不觉得孤独。
当初那些参与绑架的人,警方是一个都没抓到,不是业务不行,是她提前动了手。
钱,既然赎不回那两个孩子,那么就用钱换他们一个瞑目。
现在,当年那些参与绑架的人还剩下一个没有被她抓到,不是逃亡的有多远,是,根基有些深,拔除需要一点时间。
王贵瑛之所以越来越忙的原因,就是要拔树,这次的生意就跟拔树有关。
因为终于能够彻底把仇报了的高兴,被一个巨大的惊喜,惊的只剩下孤独。
南山的宅子相比于刚刚离开,已经不干净的宅子,多了些许的阴郁感,让人不是很舒服。
同样都是黑色的雕花大门,南山的宅子,看起来就带着一种阴森感觉。
这种感觉不是心理作用,而是,这处宅子里除了活人在睡,还有死人。
大门打开,沿途是百米的树丛,在树丛后面是一个人工湖,墨绿色的湖面,十分的平静,连点涟漪都没有。
王贵瑛让司机停下,下了车,身后跟着那两个女保镖,王贵瑛穿过树丛,去到湖边,再次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烟雾,看着湖面出神。
这个人工湖,真的就是一潭平静的死水,墨绿色的湖底蛰伏了几条体格很大的鲇鱼,湖底的水草长得也很茂盛,还好定期有人来清理。
不然,今天王贵瑛就只能看见一池子丰茂的水槽了。
在湖边站了一支烟的时间,王贵瑛转身回到了车上,声音不大的说:“人工湖的水有点臭了,让管家叫人来处理一下。”
给王贵瑛递酒的女保镖回:“是。”
南山宅子的佣人也是比较少的,一位女管家、一位女园艺师、一位女厨师、一位女甜品师、四位女佣,在没有任何一个雄性动物。
这么说吧,除了水里面的那几条肥硕的鲇鱼不知道是什么性别,这处宅子里的任何一个生物要么是雌的,要么是绝育的。
跟在王贵瑛身边的男保镖不算啊,他们跟着王贵瑛东跑西颠的,只要王贵瑛回来的时候,他们暂住一下。
进到了正厅,管家已经等候在那里,十分得体的说:“欢迎家主回家,已经为您准备好了餐食和饮品,您是否要现在享用?”
王贵瑛“嗯”了一声说:“少爷安排在哪个屋子了?”
管家:“一楼北面转角的屋子。”
王贵瑛:“嗯,在医生到来并且准备好之前,每天只给他能喝到饱的清水,其他的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许给。”
管家:“是家主。”
王贵瑛突然想起来一点事说:“给他一身衣服。”
管家:“睡衣可以么?”
王贵瑛:“嗯。”
王贵瑛直接去了餐厅,男人则是被拖到门口的时候,在管家的注视下,一个保镖抱着一卷塑料布小跑着上前,几个保镖配合快速的铺设好一片地方,男人才被拖进房子,在塑料布上抽搐着。
刚抱着塑料布的保镖在管家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管家从最开始的漠视,变成了讥讽说:“别弄脏了家里的地毯,南山的宅子可和别的地方不一样,要干净。”
保镖赶紧连声称是。
晚餐做的是比较清淡的江浙菜,清蒸鲈鱼、白灼芥兰、板栗烧鸡、蜜汁火方、一小碗杂粮饭、一碗枸杞菠菜猪肝汤、一盅雪蛤燕窝炖鲜奶。
王贵瑛的食欲并没有因为今天的事受到影响,就是觉得今天炖的甜品有点腥气,只喝了小半碗就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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