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静如梦初醒,却似一朵带刺的恶花,突兀地绽放在这危机四伏之地。她那双眼眸,平日里总是透着一股狠厉与不屑,此刻虽有惊惶掠过,却仍难掩其中的阴毒。额前的发丝略显凌乱,却好似乱中有序,仿佛在为她那狠辣的气场增添几分不羁的狂傲。
她在上官勤的储物袋中翻找传送玉碟时,动作毫无优雅可言,粗暴地将袋中的物件肆意拨弄,那双手像是两把无情的铁钩,所到之处一片狼藉。终是寻得玉碟,她一把攥住,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似是在嘲讽这命运虽有波折,却仍在她的掌控之中。
转身面对上官家弟子时,她那娇纵跋扈的性子展露无遗。“试炼明日便要结束,哥哥如今这状况,我自是要带他离开。你们这些废物,没了我和哥哥,留在这儿也是白搭,都给我捏碎玉碟滚回去!”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夜枭啼鸣,话语中的轻蔑如同冰冷的利箭,直射向那些弟子。
说罢,她捏碎玉碟,光芒乍现,她与上官勤身形渐隐。在光芒中的她,脸上竟有一丝得意,仿佛这不是狼狈的逃离,而是一场华丽的退场,只留下一众面面相觑的上官家弟子,有的敢怒不敢言,有的则满脸的畏惧与顺从,在她的淫威之下,无人敢有丝毫违抗。
其他上官家的弟子也纷纷捏碎了自己的玉碟离开了玉环森林。
混元宗的一众弟子和沈丽霞几人正目睹着这一切。他们的脸上,愤怒如同燃烧的火焰般熊熊燃烧,眼神中饱含的恨意仿佛能将眼前的虚空灼烧出一个个黑洞。
赵穆承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上官家兄妹消失的方向,他的双拳紧握,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一片青白色,那凸起的青筋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小蛇,在他的手背上肆意爬行,似乎要破肤而出。他的心中,复仇的誓言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坚不可摧:定要让上官家为小丫头所遭受的痛苦付出最为惨痛的代价,哪怕是倾尽所有,也要让他们品尝到悔恨与绝望的滋味。那恨意,在他的心底如同一颗种子,迅速生根发芽,长成一棵参天大树,其枝叶蔓延至他的每一个思绪,每一寸灵魂。
程牧野静静地站在他的身旁,他的眼神中同样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但相较于赵穆承的冲动,他更多了几分沉稳与内敛。他微微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赵穆承的肩膀,那手掌落下的瞬间,仿佛传递着一股无形的力量,像是在暴风雨中的宁静港湾,给予着赵穆承一丝慰藉与支撑:“师弟,莫要让愤怒蒙蔽了心智,心急如焚只会让我们乱了阵脚。小师妹吉人自有天相,她福泽深厚,定能化险为夷。待她伤势痊愈,咱们再与上官家仔仔细细地清算这笔血债,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赵穆承微微点头,然而他额头上那跳动的青筋却依旧显示着他内心的波澜并未平息。他的牙齿紧紧地咬在一起,那咬肌紧绷得如同拉紧的弓弦,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突然,他的眼神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带着刺骨的寒意,直直地刺向躲在远处的柳湛等人。
柳湛等人此刻正躲在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后,他们的身影被那层层叠叠的枝叶遮挡了大半,但那紧张的气息却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一众柳家弟子们只觉得仿佛有一股无形的重压笼罩在他们的头顶,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其中一个弟子,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那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脚下的泥土中,溅起微小的尘埃。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带着几分恐惧对柳湛说道:“公子,这可如何是好啊?他似乎已经察觉到咱们了,咱们会不会也被牵连进去啊?”其他人也都面色紧张,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他们的目光如同受惊的小鹿般,齐刷刷地投向柳湛,似乎在等待着他的指示,仿佛他就是那能在暴风雨中给予他们庇护的港湾。
面对赵穆承的眼神,柳湛的心中,恐惧如同汹涌的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袭来,几乎要将他淹没。别人不了解这个混元宗的三师兄,他可是清楚得很,当年混元宗还是第一大宗门,宗主古今收亲传弟子,他也是有参加考核的。他永远记得,当年才十一岁的赵穆承那恐怖的表现。当年赵穆承和他们还有其他一些家族的天才一同参加古今的考核,他和上官勤,徐家汇三人买通了很多人一起对付他给他下毒,原本以为他们三人会如愿以偿进入混元宗,不曾想赵穆承在身中剧毒灵力溃散的情况下,还能击杀了他们安排的一只七阶妖兽并且以肉身的力量狠狠有了他们一顿,以第二名的成绩和程牧野司徒雷登一起拜入了古今门下。想起过去的种种,柳湛的双腿就微微颤抖着,似乎难以支撑自己的身体。然而,他深知自己作为柳家公子的身份与责任,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绝不能表现出丝毫的怯懦。于是,他强装镇定,挺直了脊梁,那脊梁却依旧难以掩饰地微微颤抖着。他硬着头皮说道:“试炼明日便结束了,咱们此次也算收获颇丰,采集了诸多珍贵的灵植。这些灵植足以为我柳家争取到进入皇家秘境的绝佳名额,这可是关乎家族荣耀与未来的大事。如今混元宗仿若一群失去理智的疯狗,逢人便咬,咱们可不能在此处多做停留,以免引火烧身。都别犹豫了,捏碎玉碟,离开这玉环森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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