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红酒绿的歌舞厅背后,推开一道暗门,其中另有乾坤。
一楼是各种普通赌盘,赌徒来来往往,有人欢喜有人愁。
二楼则是高级赌厅,能上二楼的,身份都很不一般。
在一间包房中,一个满头雪发容貌却是中年模样的男子,眼神阴翳,一抹红光透过摇晃着的高脚杯映在脸上,显得十分诡异。
“羊正,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中年男子问道。
“华总放心,一切准备就绪,今晚便可以要了那女警的小命!”一个山羊胡,满嘴黄牙的老头冷笑道。
“很好,在江南,没有人可以触犯我华家!”
“那女人屡次破坏我的生意,死亡是她唯一的结局!”华靖岳抿了一口红酒,嘴角掀起一抹冷笑。
……
“来,多吃点。”陆琪往陆辉碗里夹了满满的菜肴。
“姐,放不下了!”
“我是腿不行,又不是手不行。”
“我自己来就好了。”陆辉十分无奈的说道。
“臭小子,老姐我关心你还有错了?”陆琪瞪了陆辉一眼,后者讪讪一笑,往嘴里扒饭不再多言。
“你真的不打算读书了吗?”陆琪问道。
“不去了,我喜欢的是画画,我相信我能靠自己的手艺养活自己。”陆辉坚定的说道。
“你自己决定就好,我都支持你。”
“不过,不去学校的话,你会错失很多小姑娘,到时候找不到女朋友怎么办?”陆琪问道。
“老姐!我才十七岁!现在没有必要担心这个问题吧!”陆辉满脸黑线回道。
“你懂什么,就是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感情才纯粹,让你谈恋爱又不是让你结婚,不把你的人生大事搞定,我怎么能安心?”陆琪说道。
“老姐,我自己的事我会考虑的,比起我,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的人生大事吧。”
“你都二十五了,还一次恋爱都没谈过。”
“你长的那么漂亮,追你的人又那么多,你何不尝试一下呢?总要迈出那一步的呀!”陆辉说道。
“臭小子,教训起你老姐了是吧?”
“你老姐我这么优秀,一般人怎么可能配得上?”
“如果遇不到比我优秀的人,我宁愿单身一辈子!”
“快吃饭吧,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陆琪又往陆辉碗里夹了不少菜。
老姐,明明是你扯出的话题啊……陆辉十分郁闷,但又不敢顶嘴,只好大口往嘴里扒饭表示愤懑。
夜深了,陆辉已经睡下,陆琪还在忙家务。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嬉笑声,陆琪连忙转身环顾四周,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奇怪,怎么又出现幻听了?”
陆琪揉了揉眉心,打算早些去睡觉。
路过浴室,她忽然一愣,随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眼前的景象似乎并不是幻觉!
浴室中的水龙头她记得明明是关上的,但此刻却哗哗的流着,更恐怖的是水龙头里流着的不是水,而是鲜红的血液!
热气升腾,水雾在镜子上显现出一张扭曲的鬼脸,嬉笑声似乎就是从那张鬼脸发出!
比起以前出现的幻觉,这次的幻觉更加真实,陆琪甚至能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
在她冷静下来后,她忽然想起了洛尘给她的符箓,之前洗澡的时候她将符箓摘下放在了床头,或许这种符箓能发挥什么作用。
想到这里,她立马朝闺房跑去。
刚刚拿到符箓,浑身的不适感瞬间消失,但就在这时,弟弟的房间传来了惨叫声。
陆琪心头一惊,连忙朝陆辉的房间冲去。
打开房门,只见陆辉的身体诡异的扭曲着,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揉搓着他。
“姐!救我!”
“好疼!我感觉我的骨头快断了!”陆辉哭喊道。
“姐姐来了!”
陆琪冲到陆辉身边,将手里的符箓贴在了陆辉的额头,瞬间符箓燃起了金色的火焰,与此同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
在房间的角落,一个黑色的人影缓缓显现,它只有孩童大小,此刻正在地上拼命的翻滚着,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折磨一般。
很快,这个黑色的人影便在惨叫声中消失殆尽,陆辉的身体也恢复了原样。
“姐!我害怕!”陆辉紧紧抱住陆琪,先前的经历对他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没事了!没事了!姐姐在呢!”陆琪轻拍着弟弟的后背,安抚着他的情绪。
而她自己又何尝没有被惊吓到呢?
但她是姐姐,是弟弟唯一的依靠,她不能在弟弟面前展露怯懦。
无神论的信仰在此刻崩塌,她无比庆幸收下了洛尘送她的符箓,如若不然,她弟弟一定会被这邪物给害死的!/
那张符箓已经化为灰烬,想必是为他们挡下了灾祸。
在弟弟睡下后,陆琪却失眠了,她感觉自己遭遇邪物一定不是偶然,必定是有人在背地里耍阴招。
她身为刑警,得罪的人自然不少,以后必须要万事小心了。
脑海中浮现出一张俊俏的面孔,陆琪的嘴角不经意上扬起来……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下次见面再还你吧。
……
“噗!”
“怎么可能!”/apk/
“不!”
“这绝不可能!”
一个阴暗的地下室,山羊胡老头喷出一口黑血,眼瞳中充满了震惊。
“我养了二十年的小鬼,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被人灭掉!”
小鬼与山羊胡已是灵魂相连,小鬼被灭,他自然也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犹豫再三,山羊胡老头还是拿起了电话。
“出什么事了?这么晚还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极其不悦的声音,让山羊胡打了个冷战。
“华总……计划失败了!”
“那女警有高人相助,我的小鬼被她灭掉了!”羊正有些悲愤的说道。
“哼!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说我留你有什么用?”华靖岳的声音十分冰冷。
“华总,我还有一只小鬼!我一定可以把她杀掉的!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羊正乞求道。
“这件事不用你操心了,我会另外找人去做。”
“但如果赌场的事,你同样办不好,我真找不到留下你的理由了。”华靖岳冷声道。
“华总放心,赌场的事我一定办得漂漂亮亮的!”
挂了电话,羊正才发现自己的衣衫已经湿透。
华家,那是跺一跺脚,江南就要震上一震的庞然大物,与华家攀上关系固然可以一飞冲天,但要是办不成事情,自己的下场也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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