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走!!"
六位妖王看到逃离的李天罡,顿时大怒,这要是让李天罡逃掉的话,他们回去都没办法跟阴夫人交代。
吼!
他们顾不得閒散戏耍了,都是爆发真力,显露出挣拧的万年真身,如六尊从深渊大地里爬出来的魔种,散发看消天气息。
膨!
军旗爆裂,剑气纵横而出,那藤妖老者咆哮杀出,千百道藤曼聚集成一道数百丈的藤矛,刺穿虚空,朝那剑气渐杀过去。
虚空震盪,剑气溃散,堪比道心境全力一击的剑阵,终究不敌这逆命境藤妖老者的全力爆发。
六位妖王中,除他外还有一位也是逆命境,此刻同样爆发真力,一爪拍出,將另一道剑气击溃。
李红妆脸色顿变,迅速拔出背后的战旗,接连投掷而出膨膨膨!
军旗爆裂,一道道剑阵释放出来,赤金色的剑气纵横,將天地间的妖魔气息撕裂,朝六位妖王杀去。
除两位逆命境的妖王外,其余四位妖王却是有些忌禪这剑气,毕竟是同境的全力一击,即便全力出手,也会受伤。
李天罡看看那赤金色剑气,心神震动,这剑阵超出他想像的强悍!
那位陛下当真是恩宠,如此威力的战旗,李红妆却携带了一大捆过来,若是能批量製造,或是將这份力量交给他手里的话,凉州边境甚至都未必会失守!
他心中暗暗嘆息,还有些疑惑不解。
毕竟在他印象中,那位陛下是极为英明神武的"挡住他!"
藤妖老者眼看李天罡跟李红妆二人越飞越远,愤怒欲狂,顾不得再阻挡那战旗中的剑阵,全速追杀而去。
嗖!
李红妆接连又甩出两根战旗射杀过来,半空引爆。
藤妖老者挥舞藤矛將剑气劈碎,咆哮著穿梭过剑气,朝李红妆全速杀去。
他的身体只是稍微停滯,但配上接连不断地瞬移,却在急速逼近然而,他瞬移置换的距离並不算远,那破碎的剑气化作剑潮,却在身后紧紧追隨李红妆又接连投掷出军旗。
剑阵爆发,藤妖老者接连破碎,很快,他就被破碎的剑气狂潮包围。
他怒吼一声,挥出一道漆黑的枯藤,藤上蕴含著漆黑的雷火,將一大块剑气横扫破碎。
但依然有不少微小剑气从四面八方袭来,只是伤害极低,如雨点般撞击过来。
藤妖老者本懒得理会,但陡然间,他身体猛地一颤,感受到一阵强烈的死亡预兆"怎么...."
他瞳孔收缩,心头已是孩然他浑身的生命力竟在急速消退,力量也在快速流逝,神魂也被封锁住在体內,竟无法挣脱。
他想提起力气,却提不上劲一种死亡的阴影,像是看不见的大嘴,將他的身躯正在疯狂吞噬!
"不!!"
藤妖老者惊恐,猛地施展出逆命机会从他头顶中陡然飞射出那道漆黑的雷火枯藤,这是他的本尊。
万年前他生长在荒野,头顶似乎有什么可怕的生命在交战,引发的异象劈落下一道雷光,將一颗枯藤劈得焦黑而焦黑的枯藤中,却生长出嫩芽,逐渐成长,诞生灵芝,最终便是藤妖老者。
此刻,他的本尊从躯干中猛地挣脱,飞射而出。
而那巨大带看无数根须的身体,却是仰天倒下,气息消亡原先那奇异的吞噬感觉,似乎也被天命所斩断,失去踪跡。
他活下来了!
虽然活下来,但藤妖老者却是心头孩然,难以置信地看看目己原先的身躯。
若非有逆命机会,他刚刚很可能死了!
活了上万年,却险些死了!
这什么感觉?
有种半只脚踩到鬼门关的感受,背脊直到现在都是凉腱溅的其他妖王追击而来,都是直楞楞地看著藤妖老者,显然也被这一幕所震撼到。
他们虽然听说过那少年战旗的威能,但如此诡异的情况,却是第一次见到在六位妖王呆楞的时候,李红妆也是心中震惊,想到先前救援五哥李玄礼时,战旗中的剑气斩杀了一位妖王。
也是死的诡异。
她也看得出来,那破碎的剑气杀伤力並不强,但似乎,里面蕴含著他们无法感知到的暗藏杀招!
李天罡同样错,那藤妖老者是逆命境,居然为此浪费了一条命?
此刻,他们兄妹俩加速逃亡。
很快,就追赶上先前的大军,一同朝城头法阵奔去那法阵外,李玄礼等人早已等待於此,看到六位妖王都被李红妆的战旗逼退,一时没追赶过来,立刻喝令將这处法阵节点暂时关闭很快,奔腾的大军径直顺著吊桥冲入防线中。
李红妆递给一道阵令给李天罡,等大军全都进入吊桥,法阵再次开启,避免妖王趁机偷袭。
李天罡跟李红妆穿过金色法阵,来到了防线內。
"天罡!"
"五哥!"
兄弟俩彼此看到,都是激动上前拥抱,儘管都是一方为將,但兄弟俩的情感却多年从未变过尤其是刚刚经歷生死险境,若非李红妆及时赶到,他们必死无疑李天罡克制住心中的激盪,很快便收敛气息,转头望去,看到六位妖王又逼近过来了,但原先冲得最凶的藤妖老者,此刻却反倒缩在了最后面"红妆,还有多少战旗?"
李天罡立刻问道李红妆迅速查看了下背后的战旗,道:"还有23道!"
"好!"
李天罡点头,心中暗鬆口气,这些战旗配合他的话,镇守住这第二道防线不成问题。
"天门关呢,那里还有多少?"
他想到什么,迅速问道。
"那里还有很多。"李红妆说道这些战旗是李昊从城外拔出的,她记得城外到处都是。"很多?"李天罡一愣,立刻问道:"很多是多少,有具体数目吗?"
"可能一百?"
李红妆也不確定。
毕竟李昊只告诉她战旗的用法,却没说数量若是整个苍崖城的战旗都具有如此威力,那战旗数量至少上千。
但她估测,这战旗应该是特製,其他战旗就只是寻常战旗,否则许多战旗还插在城內的箭楼上,方一被破坏,岂不是会將整个苍崖城摧毁"这么多?"李天罡跟李玄礼都是一愣。
这些战旗应该是特製的,威力如此巨大,上百根不可能吧?"李玄礼疑惑道,李天罡点头,道:"他没跟你说数量吗?"
"没说。"
"这混小子!"
李天罡恼怒:"都什么时候了,还藏著情报,自己人也信不过吗?"
李红妆连道:"可能是当时匆忙,昊儿忘记说了,但昊儿的心意我能感觉到,也许是我估错了,他可能韧那边只留了少部分。"
李玄礼微微点头,嘆道:"不管怎么说,昊儿能拿出这么多战旗驰援,当真是庇护了半个凉州啊!"
"这是应该的。"
李天罡冷哼道:"如今凉州危难,陛下赐他这样的秘宝,他若还藏私的话,根本就不配称为李家人!"
人群中,李无双看了李天罡一眼,欲言又止她还记得清楚,当初大岳城的龙江边,那少年面对天下宗师时曾亲口说过,他不姓李。
他早已不愿当李家了人啊...她心中默默道但面对这位七叔的威严,她话到嘴边,却不敢说出,只是心中圈圈嘆了口气。
天门关,苍崖城。
篱芭小院中。
"啪!"
隨著一颗白子落下,彻底封锁黑子的最后退路。
当没有退路时。
就该认输了。
李昊面带微笑,端起旁边的茶水轻轻喝了一口,看著面前脸色灰败沮丧的许舟远,道:"前辈,承让了。"
"少將军的棋艺高绝,老夫甘拜下风。"
许舟远苦笑道。
"前辈心绪不定,今日就到这吧。
李昊微笑道,已经看出先前接连传来的军报,让这位小棋圣前辈的心思,已经无法真正沉浸到棋盘上。
既然一颗心已不在,又如何能贏?
棋心棋心,有心才有棋。
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听到李昊的话,许舟远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轻嘆了口气,拱手道:"多谢少將军。"
他缓缓起身,忽然有所顾虑,看了李昊两眼,道:"少將军,如今凉州危难,您也要小心。"
李昊含笑道:"前辈是打算离开凉州么?"
许舟远脸上闪过一抹红色,有些羞愧,道:"我等只是凡夫俗子,怕留在这里给將军拖后腿了。"
李昊闻言,也没挽留,只是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留你了,但这儿日境外妖魔活动频繁,你们留在苍崖城,也许反而更安全,我担心你们赶路的话,反而会遇到危险。"
许舟远心头一凛,旋即想想也是,当即点点头:"多谢少將军照顾。"
"不必客气。"
李吴笑笑,让任芊芊送客。
对方爱惜生命,又非將士,並非是值得责怪的事有劳芊芊姑娘了。"许舟远脸上仍带看几分惭愧,对任芊芊客气温和说道李昊望著远处,夕阳余暉照耀过来,顺著篱笆小院的护墙,映射到迴廊边,落在半个棋盘上,也落在他半个身子上。
暖洋洋的,很温暖。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李昊轻嘆一声。
这番景色虽美,但转瞬间就会消失了。
他饮完最后一杯茶,正要起身,去进行一场修炼。
忽然,眼前的面板上跳出提示李昊看到目己的乾坤图谱標记数,在不断减少时不时跳动两下。
短短片刻间,就减少了十多个。
这说明有十多道战旗损坏了。
李昊目光闪动,心中盘算了下,顿时知道,李红妆应该是已经赶赴去那边的战场了。
能够接连损失十多道战旗,可见战场局势不容乐观也不知稳住没有。
有没有及时地救到那位五伯。
若是战旗损坏较多,这关外又暂无別的妖魔靠近的话,李吴打算亲自走一趟。
这时,他看到暗面分身从关外飞回,手里抱著不少战旗,回到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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