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发生了一件令在场所有人震惊的事情。
只见血月神刀与金刚罩接触之处,那坚不可摧的屏障竟然开始出现裂痕,如同蜘蛛网一般从刀刃之下迅速蔓延开来。
“怎么可能!”法舟的双眼瞪得滚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老衲的金刚罩,居然被一刀所破!”
然而,血月神刀的攻势并未因金刚罩的破碎而有丝毫停滞,刀势如虹,继续落下。
咔嚓——/
法舟情急之下抬起手中的紫木手串,勉强抵挡住了血月神刀的猛烈砍伐。
法舟依靠着紫木手串逃过一劫,但紧接着,又是一声清脆的断裂声——
紫木手串应声而断。
“这可是用了百年铁丝,加百年紫木所造,有着抵挡天下一切铁器的威能!”法舟劫后余生,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指着陈平安手中的长刀喊道,“等等!他的那把刀……有古怪!”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静娴师太的长剑已至,剑势凌厉,直取陈平安要害。
咔嚓——
血月神刀毫不费力地一刀砍断长剑,刀锋未停,继续斩断了静娴师太的一缕青丝,让她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丝惊惶。
“如此神器!”岳擎天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他的手轻轻放在了腰间的白玉长剑之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随时准备出手的气势。
静娴师太紧握着手中的断剑,看着自己的一缕青丝从半空中缓缓飘落,她的面容上露出一丝狰狞之色,“小儿!你胆敢削我发!”
此前她只是试探,但现在,她动了真怒,一股股浓郁的灵力从她体内爆发,灌输在断剑之上,将断剑的威力提升到了极致。
“我看这次灵力加持,你还怎么断我剑!”静娴师太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她认为自己先天巅峰的境界足以压制陈平安。
“不过初入先天的小儿,岂知先天巅峰之威!”静娴师太的攻势如同疯狗一般,凶猛而狂暴。
陈平安面对着宛如疯狗般袭来的静娴师太,他的双目浸染血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意。
“逆苍血!”
“什么?”静娴师太一怔,显然没有料到陈平安会说出这样的话。
紧接着,砰的一声——
一道血黑色的影子闪过,原本气势汹汹的静娴师太竟然被一击轰飞,她的身影如同断线的风筝,远远地飞了出去。
陈平安站在原地,手中的血月神刀依旧闪烁着寒光,他的身影在众人眼中,如同战神一般,不可一世。
见到陈平安一击轰飞静娴师太的一幕,剑无尘和云涵淼的面色猛地一变,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此子竟有如此实力!”
“一起出手!”剑无尘大喝一声,拔出三尺青锋,浑身剑气迸发,白色的衣带在风中飞扬,他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决绝:“一剑定乾坤!”
陈平安此刻单手倒拿血月神刀,身躯以一种极为扭曲的方式战栗着。
黑色的长发遮住了他的一只眼睛,只露出另一只浸染血色的眸子。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今日我陈平安在,便没人可以动我家人分毫!”
“逆苍血!!”随着陈平安的一声怒吼,轰轰轰——天地异变,乌云压顶,黑暗降临。
陈平安的一头乌黑长发逐渐变成雪白,他的眸子里的瞳孔彻底兑换成血色的眸子,一股极致的先天气息从他身上迸发。
这股气息居然丝毫不弱于在场的四大门派掌门,甚至朝着御天境界仅差分毫!
“不好!此人入魔了!”法舟惊骇一声,大喊道。
剑无尘等人的面色突变,他们心中惊疑不定:“入魔?难不成此人是修了魔道才会如此快速的变强?”
岳擎天此刻大声喊道:“诸位!联手,否则我们都讨不到好果子吃!”
“伏魔法印!”
“逍遥剑,无情杀——”
“剑气纵横。”
“岳山剑,破刀法!”
“峨眉剑,举轻若重!”
无数剑招纷纷杀向伫立在陈府前的陈平安,刀光剑影,凶险异常。
坚不可摧的青石板都留下了数道剑痕,变得满是缝隙足见威力!
“五人围剿一人,这难道就是名门正派的做法?”
一道清朗的声音划破了紧张的战场,虽然轻声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呵斥了全场。
然而,这并未能阻挡五大门派掌门的合力攻伐。
“我乃是镇国府,白念云!”
白念云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他拔出腰间的长剑,剑指五大门派掌门身后的弟子和僧人,高声喊道:“汝等聚众闹事,欲意杀人!镇国府的诸位!共讨五派!”
“是!”
以吴泰为首的家臣们齐声应和,他们纷纷拔出各自各样的杀伐武器。
这些家臣都是清风军退下来的精兵强将,手中的武器或长枪、或长刀、或环首大刀,无一不是历经沙场的利器。
接到白念云的命令,他们纷纷亮出武器,毫不犹豫地厮杀向五大门派的各大弟子和僧人。
一时间,场面变得混乱不堪,原本围剿陈平安的五人面色皆是一变。
他们一边抵御着陈平安的猛烈暴击,一边高声辩解:“我等是为了天下黎民百姓!你镇国府是想罔顾天下吗?”
白念云手起刀落,一个五派弟子应声倒地,她的声音清冷而坚定,响彻整个战场:“你们现在要杀的是我夫婿,我镇国府与你们为敌又如何?”
“伤陈家者,便是与镇国府为敌!”
“今日,五派弟子一个都不要放过!”
自大唐学堂大肆席卷天下以来,各大门派的实力早已青黄不接。
除了各大掌门的威望支撑之外,其余弟子的实力可谓参差不齐,老一代的强者因宗门内斗而凋零,新一代的弟子中,先天境界的高手更是凤毛麟角。
更何况,五大派的弟子又如何能与经历沙场洗礼、杀伐无数的清风军退伍士兵相提并论?
顿时,战场变成了一片血海,五大派的弟子如同稻田中的稻穗,被清风军的士兵们无情地收割,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此刻,烟雨楼内,一名天卫急匆匆地闯入,面色慌张地报告:“楼主,大事不好了!五大门派及其掌门突然在您家门口闹事!”
“什么!”陈大安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他猛地从太师椅上站起,神情变得凝重。
这些天,为了监视沈清,他自然是要每日都来烟雨楼,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多少人?”陈大安沉声问道。
“大概千数。”天卫回答。
一旁的沈清,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看来这五大门派欲意不纯啊,如果真是为了百姓,不应先去大理寺,结果先去陈家发难,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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