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刚嚼了狗屁的嘴凑过来又要亲自己,莘奴抓过巾帕便往那嘴里塞,王诩轻握住她的手腕,挑眉道:“怎的还不让亲,难不成与你签下婚书的是他人不成?”
莘奴恼道:“签那婚书也不过是让腹中的孩儿有个正经的名分,哪个是要签那个让你来亲的?”
王诩伸手揽住了莘奴的后脑勺,顺势将她带入到自己的怀里,慢条斯理道:“我与你签了婚书也不是为了亲嘴。舍了那么大的力气,自然是要干些别个的。
说着,便带着莘奴滚落道一处,莘奴的衣裙便是如天边的彩云纷飞而出,再过了一会,锦被掀浪,床榻如入水的船头,就是另一份见不得人的光景了。
待得莘奴里外啃食了个遍,伊人已经绵软成了一滩水,最后,便是任君摆布,只任着王诩捏着腰,坐卧在了他的身上。
王诩虽然一早便得了这怀里的佳人。可是真正尝到男女柔顺的蜜意,却是近来才有的几遭。这便像得了美味却未入盐,只有鲜而无味,而如今才真正品尝到了加盐的鲜美,一时间竟是吃惯了的鱼肉都品出了别样的滋味。
可惜这怀里却是个不耐吃的,只鏖战了一回合,便酸软不利,当真是需得小心且个的娇娇。这心内便是只能等着一朝生产完毕,才可以舒缓尽兴。
待得第二日晨起,莘奴倒是懒洋洋的赖起了床,只觉得屋室里有些发冷,一时只想往身边宽大的怀里钻。
今日难得王诩竟然没有早起晨练,虽然也是一早便醒来,却用垫脚的小被靠在后背上看着书简。
莘奴晨起时,向来是要发呆一会,便是愣愣地看着王诩的侧脸。王诩是知道她的这点子秉性的,也不急着跟她说话,只是如同捋着猫儿柔毛一般,一边看书一边轻抚着她的秀发。
等到莘奴又动了动,这才放下书简吻着她的鼻尖道:“醒了?可是要食些什么?”
莘奴将脸儿往杯子里埋了埋,道:“怎么这般的冷?”
王诩闻言皱眉,他的身体康健,又因为修习武艺,向来耐冷,倒是一时没有察觉屋内的温差变化,听莘奴这般说便起身披上衣服,推开了一扇小窗,这才发现虽然冬季未到,昨夜竟然赶早下了一场雪。此时屋外竟是白茫茫的一片,到处是琼枝玉叶,远山也是皓然一色。
莘奴裹着被子支起身,也惊喜地叫了一声:“呀!下雪啦!一会便要叫了仆役在院子里堆个雪天禄来戏耍!”
她到底还是个十八岁的少女,虽然后天催生得沉稳了些,可是这晨起时,得了意外的惊喜,还是压抑不住少女的心性。
“快躺回去,小心都净了被子里的热气!”他瞪了莘奴一眼,又合拢了窗子,回身给犹自赖在床上的莘奴又盖了一层被子,这才叫来瑛娘嘱咐她端来炭盆,送到屋内取暖。
只是一会的功夫吗可是他再脱衣入杯中时,却发觉这棉被里的人冰凉得如屋檐上的冰柱了。
他便凝眉揉搓着她的身体,将那两只冰凉的脚儿夹在自己的两腿间,又有些生气,忍了又忍,还是开口道:“以前给你开的那些个温补身体抗寒生血的药,有一半都被你泼到了地上,若是认真来喝,何至于这般爱冷?”
一边申斥着,一边又高声嘱咐瑛娘在一会要食的米粥里多加些切薄的羊肉和姜片。
关于这些,莘奴也是理亏气短的,倒是一时接不上话,便是想着怎么巧妙地转移一下话题。
这一用力,倒是想出一则,小声道:“那群贤论会,你可要参加?”
这群贤论会乃是最近让天下贤士议论纷纷的一个议题。
只因为商鞅在秦国实施变法颇见成效,这不禁让他心内飘飘然。他向来以魏国先贤李悝继承人自居,继承的是正统的李相的思想,所以此番在秦国出展拳脚之后,便急不可耐地出书立传,效仿先贤,在这乱世中自成一家。
而既然要著书,难免要召集一场群贤聚集的盛会,方显出开山一派的阵势。于是商鞅广发请柬,邀请了道家,儒家,墨家,兵家,名家等诸多名流到场,设立辩坛,畅所欲言,诉说自己的心得体验。这样的盛会,先前也是有的,召集者正是当时的名士孔仲尼。
只是当时孔夫子尚存人间,名头其实并没有死后那般响亮,加之他为官数载,却一直清廉而囊中羞涩,那一次的聚会,响应者寥寥无几,以至于他的弟子们编纂论语时,都羞于将此事记录在案。
如今商鞅再起辩坛,可是他的名望却是远远不能与孔子相提并论,若是只凭一己之力,难以有个圆满的收场。是以若想敲鼓拉大旗,还须要借一杆大旗才好。商鞅思来想去,也只有鬼谷子有这个号召力。
一则,他门下弟子众多,个个非富即贵;二则,他的仇敌也甚多,尤其是儒家弟子,向来以鬼谷子而深恶痛绝,像这等既可勾引到垂涎富贵者,又能引来想要一显骂功的清高之士,可赞可唾,可圈可点的诱饵有几何?
天下之大,唯有鬼谷子王诩一人耳!
这般主意下定后,一个难题随之而来,该是如何邀请鬼谷子欣然赴约呢?
当下便是请秦王给太子修书一封,吩咐太子请鬼谷子入秦,秦王要亲自面见王诩,而商鞅再不显山露水地邀约王诩参加群贤论会。
若是平时,鬼谷子自然会欣然赴约。因为这秦国一直是他布局埋线必不可缺的一局,秦国地处偏远,国风与中原诸国也是大不相同,若是能亲自巡游一番,对以后的策略大有裨益。
可是如今,他娇宠的佳人怀有身孕,如何能经受住车马颠簸?而他又岂可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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