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浪漫的十月,在初具繁华的春城,喜迎十一黄金周,到处都是人山人海的热闹景象。
身着常服的男人手拎着背包,出现在了美院附近。
他站定脚步,驻足观察了一会儿,抬脚朝着那片洋楼小区靠近。
待到正大门,男人发现有保安巡逻,皱了皱眉。
随即,他转脚离开。
绕着小区走了一周,发现墙壁的上面都是防护用的电网,再看路边,连一棵能攀爬的树都没有,而现在又是白天……男人的脸黑成了炭!
江墨沉,还真是净给他出难题!
不过他曾经作为修炼满级的赏金猎人,这点儿困难也不是事儿!
他从背上取下背包,打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了一根绳子,另一边就是勾爪。他左右看看,趁着没人,抓住绳子的中央部分,荡了几圈将勾爪抛出,精准的勾在了墙壁里面的房檐。
他握着绳子的这一端,一个起跳,借着墙壁的支撑,身姿灵动的翻越到了围墙的里面。
收起勾爪,余弦唇角勾起一道坏坏的弧儿。
洗相室在三楼,只要人在家,相机肯定也会在三楼!
……
周楠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中午煮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拉面果腹,吃饱后,他准备去看看昨天晚上的胶卷洗好了没有。
他踩着楼梯上了三楼,正要打开相室的房门,忽然,一阵冷风引起了他的注意。/apk/
回头看去,三楼对应着的走廊窗户,并未关紧……
而他确信,自己每天都会把窗户关好才去休息。
他的手已经放在相室的门把手上,目光在床边停顿数秒,他按下了把手。
相室一片昏暗,充斥着药水的味道。
周楠朝着里面走,所有的东西都在,包括他摆放相机的位置,未曾发现有变化。
他抬脚朝办公桌走去,拿起相机查看,眸光微动,他在镜头的反光中,看见了一个黑影。
他的呼吸瞬间凝滞,像是木头一样愣在原地。
……
余弦凭借职业敏感,察觉到自己已经暴露,干脆不藏了。
他抬脚朝周楠走过去,想他既然这么聪明发现,那肯定也是有两下子的。
他拿起拎在手里的电棍,对着周楠的后脑勺敲下去——
“啊!”周楠瞳孔紧缩,在后脑勺传来的剧痛中,狼狈的倒地。
当他看见在背后搞偷袭的蒙面人,吓得脸色苍白,惊恐的向后面爬去。
“你是谁?要干什么?”
“臭小子,跟我装!”余弦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拎到面前。
周楠整个人吓得抖得像个筛糠似的,连说话也不利索:“大、大大大哥,你你要钱,我、我拿给你,饶命啊。”
“谁稀罕你的臭钱!”余弦一把将他推开。
而后,他拿起旁边的相机,直接怼到了周楠的脸上。
“s7062,别说你不知道它有什么功能!小子,你把我们头儿当成傻子?”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这相机是跟我七叔借的,说这是全世界最先进的相机,私人根本买不到的。”周楠迫切的看着相机,生怕他一个手不稳,给摔烂了。
“呵,你尽管装!”余弦拿着相机欲走。
周楠紧张的抱住他大腿:“好汉,你不能拿走,这里头都是我的作业,你想要别的我都可以给你,唯独它不行。”
“不行?”余弦一脚将他踢开,低眸看着地上的狼狈少年,他的眸光透着审视跟怀疑。
难道这小子真的不知情?
一切只是一场巧合?
“好汉我求求你,您真的不能把他拿走,这相机我回头还要还给我七叔,求求你了,你把它还给我,您拿走什么都行!”周楠又一次缠了上来。
余弦这次没有粗莽的对他,而是声音平和的说道:“这个我拿回去用一下,回头就还给你,放心,我不是来打劫的。”
周楠在他的话音中收手,余弦拿着相机走人,等到周楠反应过来追出去,家里早就没有了人影,只有走廊的那扇窗子,不停地吹来凉风。
周楠缓缓的吐了口气,勾起嘴角,下了一楼。
“喂?七叔。”
电话中,传来低沉的r国语言:“江墨沉让人把相机拿走了。”
“无所谓,反正照片我已经到手,你只管在那里照常上学,不要引起怀疑就可以。”
“好。”
……
余弦返回野骁总部,将相机交给了江墨沉。
江墨沉接过去后,沉声问道:“有没有跟他起冲突?”
“那小子很机敏,我刚进去就被发现,不过,看他的表现,不像是有问题。”
江墨沉眸光不动,看着他,半晌,问了他一个问题:“如果我让你潜入敌方周围,进行伪装,你会让自己暴露吗?”
余弦恍然,铁定开口:“他还是可疑,如果心里没鬼,在家不会有那么敏锐的防备!”/
“看来,这段时间你在野骁,太安逸了。”江墨沉的语气中,透着嘲弄。
余弦无语,说下一次,他肯定不会大意!
“要不要我去把他抓来?连审他三天三夜!”
“没必要。”江墨沉眯了眯眼睛,让他先下去等待命令。
随后,他叫来戚程儒,将相机交给他拿去做拆解。
戚程儒顺便汇报给他,调查到周楠的资料。
——周楠,21岁,r国国籍,父亲与祖父祖母都是r国人,母亲为花国公民。其父亲家族在r国具有一定声望,且祖父建立的旗氏会社,到现在还维系着,由他的父亲及几位叔叔共同掌管。周楠来到花国确实是为了学习,从大体上看,并没有什么问题。
“接下来还有他的父亲,及几位叔叔的资料,都没有发现异常,尤其他七叔,是一位摄影大师,家里收集了很多相机,拥有这一款的机型,也很正常。”
“越是这样,越不能掉以轻心,躲在暗处的敌人布局越是天衣无缝,说明它的危险性也就越大。”江墨沉叮嘱。
戚程儒回答:“明白。”
江墨沉让他也回去,随后又叫来陈水商量了一会儿,去了通讯室。
彼时,赵靓正在家里吃着老妈炖的鸡爪子,啃得满嘴都是油。
听到父亲说有她的电话,从客厅跑到书房了,将听筒放在耳边,理科便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
“江大哥!”赵靓满脑子好奇,他在这时候找自己做什么?
江墨沉表情肃穆,他的面孔在阴影下,显得格外凌厉。
“我以野骁特战队,队长身份,现任命赵靓同志为秘密特派员,重回军籍。”
女子在听到命令的瞬间,浑身的热血像是被召唤觉醒。
她庄重,严肃,站姿笔挺又坚韧的敬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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