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魂怪们像是发现了极其诱人的猎物,它们似乎全然忘了邓布利多的禁令,朝着姜灵沐和哈利的方向紧追过来。
姜灵沐抽出魔杖,一道微弱的银色光芒打在了距离她最近的摄魂怪身上——是迪戈里。
他显然也受到了摄魂怪的影响,面色苍白,嘴唇发青,握着魔杖的手都有些不稳当。
他会守护神咒,但这种场景下效果实在不怎么样,就在这时,一道耀眼银色的光罩像是倒过来的巨伞,炽热的温暖包裹住了他们,寒意被驱散,摄魂怪打着旋儿地被推上高空,彻底远离了魁地奇场地。
姜灵沐往下看去,刚好看到邓布利多放下魔杖的一幕。
她转头看向迪戈里:“多谢!”
一道金色的光芒从两人中间划过,迪戈里不愧是赫奇帕奇最好的追球手,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金色飞贼就已经被他抓在了手里。
他也愣了,握着飞贼,显得有点儿不知所措。
“我不是……我的意思是,波特显然是被袭击昏迷了,这场比赛……”
姜灵沐打断了他。
“我想我应该先带哈利下去,至于比赛,还是交给霍琦夫人去裁夺吧。”
灵剑在空中一路盘旋,很快就从五十多英尺的高空降落到地面,姜灵沐身上已经湿透了。
地面上已经乱成了一团,教授们纷纷从看台上走下来,所有人都站在暴雨中。
邓布利多快步穿过泥泞的场地,低头看向姜灵沐和昏迷的哈利,那双湛蓝的眼睛里是实质般的怒火。
姜灵沐还是第一次看到邓布利多这么愤怒的样子,他身上魔力涌动,炽热的、不容忽视的气势沉甸甸地压了下来。
“校长先生,哈利昏过去了。”
“请你送他到庞弗雷夫人那儿去,好吗?”
姜灵沐点了点头,她觉得老头儿下一秒就会拿起魔杖去和那帮摄魂怪火拼。
“当然。”
姜灵沐架着哈利离开,弗雷德和罗恩他们也很快挤了过来,从姜灵沐手上接过哈利,连伍德都没有说什么,一群人匆匆往城堡里赶去。
哈利昏迷了一个多小时,他发出了一声惊叫,额头上全是冷汗。
姜灵沐看了罗恩一眼,罗恩走到病床边,往哈利背后塞了个枕头,倒了一杯浓浓的热气腾腾的红糖水。
“发生了什么事?我不应该在……”
“哥们儿,你最好先把这个喝了。”
罗恩不由分说地把杯子塞到哈利手里,哈利闻到了熟悉的甜香和生姜的味道,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没再问下去,一口一口地喝下糖水。
又甜又辣又暖和的糖水顺着食道落进胃里,哈利舒了一口气,终于不再发抖了。
“我又晕过去了,是不是?还是在比赛的时候?”
罗恩接过他手里的杯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求助地看了姜灵沐和赫敏一眼。
好在关键时刻,格兰芬多的队员们换好了干爽的衣服,他们顶着庞弗雷夫人不赞同的目光硬是来到了医疗翼,所有人都神色沉重。
哈利看着他们,心狠狠地沉了下去:“比赛怎么样了?”
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了一眼。
“好吧。”
乔治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迪戈里认为这场比赛不公平,他向霍琦夫人提出再比一次。”
“但霍琦夫人认为迪戈里得分是有效的,伍德也没有异议,他是正大光明赢得了比赛……哦,哈利,别这样。”
“格兰芬多还有机会,这次只是有特殊情况。”
哈利没有说话,他的手紧紧攥着被子。
弗雷德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伙计,你总是能抓到飞贼,所以才不允许自己失手,事实上,是个人就有失手的时候,而且这次真的不怪你。”
哈利被他拍得直咳嗽,他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看了一圈。
“伍德呢?”
弗雷德:“哦,他还在外头呢,他大概是想把自己淹死。”
姜灵沐:……
队员们没能在医疗翼待很久,十分钟一到,他们就被铁面无私的庞弗雷夫人给赶了出去。
剩下的三个人带一个病号相顾无言。
半晌,哈利才开口。
“谢谢你,十七,你又救了我一次。”
姜灵沐没觉得有什么,就算没有她,教授们也不会看着学生出事。
只不过她反应更快一点,着急去天上看看情况,那么多教授,一人一个软垫咒,哈利想出事都难。
“这没什么,哈利,你没事就好。”
“教授们怎么说呢?我记得邓布利多说过,他禁止摄魂怪到学校里来……”
哈利想到自己昏迷之前看到的场景,眉头拧起来。
“至少有一百个摄魂怪在场地上空……它们藏在云里……”
赫敏用一种安抚似的声音回答了哈利的问题。
“我们都看到了,很多摄魂怪,你不知道,邓布利多真的发怒了,他用一种魔法赶走了摄魂怪,说要和魔法部重新谈论这件事……”
“它们太危险了,邓布利多明令禁止它们进入学校,但它们还是受不了诱.惑,学生们的激动和快乐让它们忘记了禁令。”
罗恩恶狠狠地攥紧了拳头。
“一群卑鄙的怪物!”
几人再次陷入沉默,哈利似乎有些受不了朋友们过于关怀的眼神,看上去赫敏和罗恩比他自己还需要人安慰。
他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件事。
“我的扫帚呢?我掉下来之后,有人把它捡回来了吗?”
他这句话像是触动了另一个可怕的开关。
姜灵沐斟酌了下用词。
“哈利,你掉下来之后它被风吹走了……很不幸,它撞在了学校的打人柳身上。”
“打人柳认为自己被攻击了,所以它反击了回去……”
姜灵沐从纳戒里取出一个桌布的包裹,哈利的光轮2000已经变成了一堆碎片。
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哈利死死盯着扫帚碎片,看上去快要喘不过气了。
姜灵沐也没有办法,扫帚对哈利来说,就像灵剑之于她,不仅是武器或者用品,而是伙伴。
这不是一句轻飘飘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就能安慰的,他们勉强在庞弗雷夫人的监视下又陪着哈利待了半个小时,最后她忍无可忍过来轰人。
“你们先回去吧,我真的没事,”哈利勉强笑了笑,笑得比哭还难看,他祈求似的看向庞弗雷夫人,“能让十七留下来一会儿吗?一小会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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