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戚笼把在天兵塞发生的一切简单说了一遍后,三人都震惊了,嘴巴长的老大,传说居然是真的!
别的不说,就算只是第二级别的神职大将,便能驾驭天地之力,其实力,已经无限接近于半神了吧,这也太夸张了!
他们并不怀疑‘薛保侯’在说谎,因为这种东西,一旦开战,必然会暴露。
只是——
“那我们日夜苦修不断,为了将人体潜能推到极限,断情绝欲,无数次在生死边缘挣扎,又为了什么?”
白云居士失魂落魄,若他以现在这个状态突破半神,十死无生。
云海坊主咂了半天嘴,才道:“这、这,搞的胖子我都想要加入武平督护府,混个官职了。”
“六扇门中好修行嘛,”戚笼不以为意,道。
云海这厮又搓了搓手,肥脸笑道:“大战将起,侯爷,要是有什么能赚大钱的买卖,可要照顾照顾在下,这里可是你的地盘。”
二人中,生覆老是最先回过神来,一字一句道:“练武之人,追求的是一腔血气,不受天管,不惧鬼拘,这般操弄天意的行径,是邪道!”
“不管是不是邪道,大势便是如此,而且天就这么大,二位难道感受不到什么吗?”
白云居士心中一动,脱口道:“侯爷,你的意思是,这神庭天将,会影响武道?”
“走神道,武道就要为辅,走武道,就必须火烧身,这方天地的神位是有限的,老天爷的眼神可没那么好,分的清你是神性成神还是烧身成神。”
“正神出现的越多,突破火烧身就会越难,武道半神的便会越来越少,这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了,二位在宗师巅峰徘徊多年,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
二人失魂落魄的离开,云海居士沉吟半晌,才道:“侯爷,您刚刚说的,不是欺骗那二人,好大赚特赚?”
“若是便好了,”戚笼叹息一声:“这么说吧,万仞高峰上有一座宫殿,殿中宝物无数,以前殿中无人,你只要能闯过千难万险,总能拿上一件宝物,但现在,殿主人请了一群家丁,家丁们固然拿不到宝物,但也可以暂时使用宝物的威能,你说,那些家丁会愿意有贼人上门吗?”
“路,只会越来越窄的。”
‘武道末世——’
一想到那个恐怖局面,云海局士便打了寒颤,连忙转移话题,从怀里摸出两个小瓶子,恭谨的送到戚笼身前:
“侯爷,两百滴不同的神血。”
“你有心了,”戚笼露出一丝笑容。
沉默半晌,云海局士又道:“侯爷,您说这二位,谁会选择一,谁会选择二?”
“白云居士会选择一,而生覆老会选择二。”
“为什么,我看那生覆老对您不甚尊敬,而且年轻气盛——”
想到生覆老苍老的面孔,云海坊主顿时话语一滞。
“老而贼,幼而直,老幼之间,差的不是岁月,是心。”
……
三日后,东荒大草原的一处约定之地。
“行啊,叶落秋,红叶公,你真是出息了,从来只有新人给老人纳投名状,我们还得先帮那姓薛的争夺兽神将之位,这凭什么啊这,是咱们投靠他吗?不是他跟咱们混吗?”
一道淡薄的白影绕着叶落秋乱转,搅的另外三人都心烦意乱。
蜃军团、五品上雾化朗将、蜃香寒。
“别激动,香大姐,你似乎并不喜欢那薛保侯?”
周轨浑身藏在黑衣黑帽之下,闷声闷气道。
虽然看不清楚他的模样,但是随着他往外走,脚步之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武平督护府,火工部、从六品下、火议郎。
“喂喂,小周你这是什么语气,我不喜欢不是应该的么,那个声名狼藉的血保侯,那个好色如命的薛饿狼啊!本姑娘难道不该忌惮吗?”
周轨诧异的打量着对方,好半晌,才道:“薛保侯得眼神多好,才能透过这层层蜃气,看到大姐你的花容月貌。”
“好小子,居然帮外人说话,信不信我打的你脑浆子都冒出来。”
“那就有点困难了,毕竟我脑子里,除了机油外,还真没多少白花花的东西。”
“喂,巨神,你也说说——”
“你别骚扰他了,人家好歹也是前任府将,被一个关内出身的女人赶下了台,憋屈着呢。”
蜃香寒见转了一圈,没有一个支持她,雾气直接大的一圈,堵住了叶落秋,一字一句道:“我需要一个理由!”
“很简单,我从未觉的,我们四个人,能包办剩下的四个府将名额,能占据两个以上的位置,已经是超常发挥了,”叶落秋顿了顿,道:“在我们之中,薛保侯是机会最大的,仅此而已。”
“你确定他会跟我们一伙?”
“他身上有龙脉,所以他只能跟我们一伙儿,上一个有龙脉,且不听话的人,被近十个半神围杀,死的老惨了。”
“死了吗?死了吗?你们那位造反第一人神侯,他真的死了吗?”说到这个,蜃香寒顿时兴奋了起来。
“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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