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两个小时,下午两点半继续。”
为了帮傅晨彦这位第二顺位继承人造势,他亲身上阵明里暗里的警告。
就差指着一帮人的鼻子,不要以下犯上,谁敢包藏祸心,沉海喂鱼。
傅家旁系不少老少狐狸们,他们也许没几个有胆子把手伸到主家嫡系身上。
难保那几个胆子大的野心控制不住,对如今还式微的傅晨彦出手。
不至于“谋权篡位”,使绊子肯定是有的。
视频里的近百号人闻言,几乎在傅司宴话音刚落,纷纷站起身,对屏幕内的太子爷微微颔首。
傅司宴直接关闭会议视频,修长骨感的手端起桌上温度适宜的咖啡。
就在他习以为常地送到嘴边喝了一口后,眉头轻轻蹙起。
这种忙不停的疲惫,难得空闲喝咖啡提神的经历,在傅司宴车祸前伴随了十多年。
突如其来的苦涩咖啡,今天让他感到明显的不适应。
傅司宴盯着手中的咖啡,在心底感叹,仅几个月而已,从前的生活仿佛脱轨好几年。
他回味着口中的苦涩,撂下手中的咖啡,起身整理衣袖,迈着平稳步伐离开房间。
在客厅看到戚千茜的时候,傅司宴这才想起她是来找苏晚棠的。
他走上前,态度温和地打招呼:“茜姐,好久不见。”
戚千茜动作僵硬地抬头,看到相貌和气势极为出色,矜贵温润,如谦谦君子一般的男人。
她眼底闪过恍然,唇角牵起一抹勉强的笑意。
“是你啊,的确很久不见了。”
戚千茜仿佛数年大梦初醒,惨白的脸上露出复杂表情。
察觉她的状态不对劲,傅司宴唇角勾起的疏离笑意慢慢凝结。
戚千茜的脸色惨白如纸,双眼凹陷,眼神空洞无比,死气沉沉的模样不像是活人。
傅司宴漆黑深邃的眼眸沉沉地凝着她,凌厉略显薄情的双唇不悦地轻抿。
“你还真准备给戚二爷殉葬?”
他悦耳嗓音凛冽,不掺杂任何情绪的开口。
能被年少时就成为家族半个掌权人,看似温文儒雅,实则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太子爷称一声二爷,足以可见那位戚二爷当年是何等人物。
事实也的确如此。
傅司宴这辈子佩服的人极少,戚二爷是他为数不多的偶像。
戚二爷年少时是风流人物,沾花惹草,身边美人不断。
成年后,他走上一条铁血之路,经过严谨苛刻的筛选进入特殊部队。
没过几年,他凭借满身荣耀伤疤,高超能力与多谋善断,爬上最高指挥官的位置。
穿上一身制服,他是铁骨铮铮,让人头疼的修罗之将。
换上一身中山服,他是温文儒雅,口诛笔伐的政客。
那般极富个人魅力,既有内在涵养,又有外在霸气的男人,却死于奉献全部的亲人手中。
明明不是戚家亲子,带领戚家差点取代傅家,走上至高无上的峰顶,如此付出换来的是,被人在雨夜枪杀街头。
那一年的特大暴雨,不止戚千茜失去了爱人。
戚家所作所为,亦不知寒了多少人的心。
一代枭雄,死得太憋屈了,令人惋惜。
戚家不仁不义,行事太过狠辣,不少势力与其渐渐疏离不愿再深交。
也从那时开始,戚家不止走下坡路,行事也越来越偏激。
“殉葬?”
戚千茜望着傅司宴,眼底没有半分情意,自嘲道:
“我岂敢脏了二叔的轮回路。”
她从深渊爬出来又如何。
早已一身泥泞,根本洗不干净。
数年来浑浑噩噩,被人操控如同木偶傀儡利用,以一身皮肉为家族谋利。
如果不是心中执念过深,戚千茜早就一死了之,找大师把她打个魂飞魄散。
傅司宴盯着戚千茜唇角似嘲似讽的弧度,发现她浑身都在颤抖,手也在不停揉搓着手背上,皮肤都被搓红了也不停。
眼见戚千茜无意识地用指甲撕扯皮肉,傅司宴迈着长腿走上前阻止。
他沉声道:“茜姐,当年戚二叔死前联系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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