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转头看着围观的戎狄牧民，他们的神情都非常激动，尤其是这两个少年的母亲，哭泣得几近昏迷，不断说着戎狄语，似乎是在求秦军放过她的儿子。然而，韩信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认为这里肯定还有什么古怪之处。两个少年不可能独自承担这么重要的任务。

正在这时，孙文带着一队士兵走过来，士兵们分开人群，为他清出道路。孙文领着人走到跟前，拜见过韩信，说道：“启禀将军，属下刚才又捉住了一个想逃走的戎狄人，他试图趁着早晨我们放松警惕时逃离，结果被暗哨抓住。”他身后的士兵押上来一个戎狄男子，这名男子脸庞青一块紫一块，

墨轩意识到，这族群里戎狄人正在实施诱虎离山之计，利用两个孩子引他分散注意力，同时悄悄地派遣使者传递情报。显然，这些戎狄人并不简单，甚至通晓军事战术。考虑到这一点，墨轩吩咐郑峰将刚刚捕获的戎狄男子也一并捆绑起来，并置于两个孩子身旁。随后，他下令集合部落中所有的人到这里。既然对方如此仇恨他，不惜一切代价泄露他所在队伍的消息，那么为了自身和部下的安全，他不得不采取果断措施。

不多时，秦兵已将剩余的戎狄人都聚拢过来。士兵向墨轩报告：“将军，所有戎狄人已押送到此，共计261人，其中妇女185人，包括儿童在内的男性共76人。”

墨轩望着眼前的261名戎狄人，虽大多是老弱妇孺，但他深知即使是这些弱势群体也可能带来麻烦。父亲曾告诫过他，战场上绝不能轻视任何敌人，因为这等同于轻视自己的生命。如果昨夜和今早未能抓住这三个传递消息的人，那么他和这五百名部下恐怕难逃厄运。

经过深思熟虑，墨轩做出了痛苦的抉择。尽管这手段残忍，却是无奈之举。战时，总会有人付出生命的代价，但绝不能是跟随他的士兵。于是他对郑峰下达命令：“郑兄，将这些戎狄人中的男女分别隔离。”

郑峰遵命，指挥士兵们将戎狄人中的男女分开，并由士兵维持秩序。隔离完毕后，墨轩扫视着两组人群，说道：“周兄、郑兄，这次出征我们在草原上处于险境，为确保所有人的安危，我不得不采取这一行动。”

周铭理解了他的意图，说：“少将军，你的做法是对的。假如戎狄人突破了我们的防线，我们的命运可能更加悲惨。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全力支持。”

郑峰也点头表示赞同。

“好。”墨轩坚定地说，“放开那个男子和那两个孩子，把他们安置在这些男人当中，然后把所有男性和儿童全部射杀！”

秦兵面露迟疑，但最终还是服从命令，拉开弓箭对准戎狄男子和儿童。戎狄人们见到这一幕，开始挣扎反抗。而女人们见到丈夫和孩子们即将被杀，同样情绪激动。

然而墨轩毫不犹豫地下达指令：“放箭。”

瞬间，箭雨倾盆而下，所有男性和儿童都倒在地上。墨轩闭上了眼睛，这是他首次在非战斗状态下 ** 没有抵抗力的平民。内心极度不适，但他明白，这是生存法则。尽管对方毫无反抗之力，但毕竟仍是敌人。想到这里，他感到一丝安慰。

杀戮过后，墨轩让士兵撤离，让剩余的戎狄妇女面对死去亲人的惨状。然后说道：“这里的事结束了，召集队伍准备出发。临行前留一些牲畜给她们作食物，其余的全部 ** ，作为我们的补给。”

“是，将军。”

经历此次事件后，墨轩感到自己的心越来越冷酷无情，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虽然他初次征战不久，但已经斩杀了诸多无抵抗力的敌人。祖父曾告诉他，这是一名将军成长过程中必经的一步。因此，墨轩毫不后悔这样的决定，即使将来会因历史评价受到指责，他也义无反顾。

队伍从戎狄部落出发，一直向北行军。经过墨轩与周铭、郑峰的商量，他们决定改变战略，与其切断敌人的补给线，迫使其撤退，不如直接袭击他们的王庭，使其陷入混乱，为大秦边疆赢得数年的安宁。确定目标后，墨轩下令驱逐部落内的残余妇女和老人，并给予她们一部分牛羊作为生活来源，随即下令焚烧整个戎狄部落。

离开部落一段距离后，郑峰策马来到墨轩身边，问：“将军，你为何放逐这些戎狄人，并烧毁他们的居所？不如全部 ** ，岂不省事？”

墨轩未予回答，倒是旁边的周铭说道：“郑将军，这样做是为了我们的安全考虑。你想，经历了这次对戎狄部落的突袭后，他们会怎么反应？”

郑峰不解地问：“自然会派兵马 ** 我们。”

周铭点点头，继续说道：“没错。最多两天时间，戎狄人就会得知有一

慕容看着头顶上的蓝天，说道：“我下令杀害那些男人和孩子，因为他们可能是我们未来的敌人。而那些老人和妇女虽然是蛮族人，但根据秦国的传统，我们并不会杀害女人。另外，我不想成为一个无情的人。”

郑礼和杜云听了慕容的话，静静地坐在马上没有开口。相比起慕容，他们经历了更多的战场，杀敌无数，但对于手无寸铁的妇女和老人，他们也无法下手，这不符合男人应有的品德。

继续行军一天，这天由于郑礼一直在队伍前方侦察，搜集情报。因为临时改变了行军路线，慕容未再让队伍接近任何蛮族部落，以免部落中有智者识破他们的行进方向，导致陷入绝境。一天下来，队伍绕过了两个规模比前日遭遇的稍大的蛮族部落。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郑礼很早就把情报传了回来，队伍也随即改变路线绕行。

连续小心行军两天后，第三天中午，队伍正在休整。这时，郑礼匆匆赶来，不过他这次是从队伍后方赶来的。郑礼找到正在给黑风喂草的慕容，说道：“将军，事情有点不对劲，我们的行踪似乎被发现了。”

听完这话，慕容随手丢下手中的草，黑风低下头继续啃食剩下的绿草，慕容没顾及它，拉着郑礼来到一旁，问道：“怎么回事？我们已经很小心了，怎么可能还会被发现行踪？”

郑礼摇头道：“下官也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昨晚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几声狗叫，当时没在意。今早检查宿营地时，发现附近有些草地被踩踏，显然是有蛮族人发现过我们，只是我们放哨的弟兄没能及时发现。”

慕容双手叉腰，在原地来回踱步，问郑礼：“这件事先别告诉其他士兵，你再去提醒负责前后探路和警戒的兄弟们，时刻注意敌人的动向，我们要做好准备。按行程推算，明天我们应该就能到达蛮族的王庭，此时此刻，我们不能犯下任何一个错误。”

“下官明白。”郑礼对着慕容拱手施礼后，转身离去，传达命令。

慕容望着北方，那正是此次的目标。若能消灭蛮族的王庭，蛮族必会内乱，届时不仅侵扰秦国边境的蛮族军队会撤离，蛮族还会面临周边邻国的觊觎，特别是匈奴，早已对蛮族的土地虎视眈眈，定会借此机会大举入侵。

短暂休整后，队伍再次启程。由于郑礼的警报，慕容召唤杜云前来，让他告知所有士兵做好战斗准备，可能会面临一场苦战，但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取得胜利。

不久，前方侦察的士兵报告发现了一支蛮族军队。紧随其后，郑礼也赶来，说有一支蛮族骑兵从后方追赶而来。

慕容听完这两个消息，对郑礼说道：“你刚才说的没错，我们的行踪确实已经泄露。”随后，慕容从黑风腹侧取下布包里的长矛，大声命令道：“所有人准备好战斗。郑兄，你带部分人进入前面的小树林，待对方骑兵赶到时，用弓箭攻击他们。杜兄，你我领军应对前方的蛮族军队，听我号令，一齐策马冲锋，若冲破蛮族的阵线，我们会发出信号，到时请郑兄率队来与我们会合。”

“遵命。”

后方的骑兵越来越近，马蹄踏地的震感慕容已经能在马上感受到。见郑礼带人进入树林准备好后，慕容向杜云点头示意，然后勒转马头，大喝一声“驾”，带领其余人向前方的蛮族军队发起冲锋。

慕容和杜云率领人马向前冲锋不远，便听到身后的弓箭射出声和士兵中箭的叫声，随即是惨叫和马嘶混合在一起。慕容没有回头，继续与杜云领兵冲锋。显然，蛮族已收到消息，否则不会派军队在这里设伏。但这也说明蛮族已经无力调遣更多兵力，成年精壮男子都已派出攻打秦国，现在的守卫仅剩下王庭附近的驻军和各部落留下保护家乡的士卒。

冲锋的队伍已逼近前方的蛮族士兵，对方见秦军骑马来袭，急忙抽出弓箭，准备抵抗。见前方蛮族士兵举起弓箭，慕容双腿猛地一夹黑风，黑风如离弦之箭般冲出队伍，直扑那些准备射箭的蛮族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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