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刚出现在工作室门外,螺丝刀他们的枪就对了上去。
“章老板,大家都是老朋友,你不能因为猪仔跑了,就把气撒在我身上啊!”
来人五十岁左右,肥头大耳,穿着一套白色的休闲服。
滑稽的是,前胸还印着一只唐老鸭。
突然看到这多黑洞洞的枪对准他,吓到连退三步,差点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尤其是对上李建国那张都是蜈蚣疤的脸后,差点失声叫出来。
我转身走到门口,淡淡一笑道:“我姓蒋,这位老板是……”
“啊,你不是章老板!”唐老鸭吓了一大跳,指着我支支吾吾道:“他、他到哪里去了?”
听这口气,他们应该认识。
“他去见阎王爷了!现在这个园区归我管,我姓蒋!”
“啥?他被人打死了?那……蒋老板,你为啥要绑这些保安呢?”
唐老鸭又是一惊,看着跪在地上的狗腿子们,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不解。
“他们吃里扒外,当然要绑起来狠狠的惩罚!”
我冷着脸,立刻让八一带队将狗腿子押去厂区的粪水池。
这些人嘴巴被堵着,只能“嗯嗯嗯”地疯狂挣扎,试图让唐老鸭救救他们。
可是唐老鸭又不傻,哪怕不知道我的来历,大致也能猜到些什么,自然不会插手这种事。
他只能半信半疑地,看着那几个狗腿子被带下楼……
“啊,蒋老板,我姓余,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姓余的唐老鸭回过神来后,立刻笑嘻嘻地伸出右手掌对我示好。
我忽略他的猪蹄,直接拍着他的肩膀大笑道:“余老板啊,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一定要齐心协力把园区‘做大做强’!”
余老板看着一脸黑线的螺丝刀,和身高马大的铁柱,尬笑道:“蒋老板的保镖是从哪里请来的,能给我介绍几个吗?”
相比较而言,他带来的狗腿子就差劲多了。
我凑到他的耳边,“秘密!哈哈!”
余老板抽了抽嘴角,哭丧着脸道:“蒋老板知道昨夜是谁在偷袭我们园区吗?我那边都跑了七八个男猪仔!妈的,亏死我了,我当初可是花了12万一个人买来的!”
“听说是姓徐的在报复大家,具体我也不清楚,昨夜我在城里玩游戏。张老板临死前给我打求救电话时,已经来不及了。”
我假装很惋惜地叹了口气,然后看向这群心惊胆战的猪仔。
余老板怒骂道:“妈的,肯定是徐伟!他之前就想联合佤邦军那个军官来敲诈我们让出一半股份,谈判失败就背地里搞偷袭,真是太可恨了!”
“他有朋友在佤邦军当军官?”
“屁的朋友,这狗日的就是靠女人吃饭的软饭狗!他有个亲妹妹在给山那边的佤邦军团长做姨太太,然后他就耀武扬威地四处搞敲诈,我们做生意的都恨死他了。”
“原来如此!”
本以为徐伟背靠大势力,原来是靠女人啊!
难怪要和宁总联手推我出来当冤大头,搞半天是想独吞这个厂区!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余老板环顾四周后,低声道:“我跟你说,园区内肯定有他的眼线,不然怎么带人杀进来了?”
我假装很吃惊,“卧槽,有内奸?”
“嗯,隔壁楼那个老板就肯定不是好鸟,我看他最近和徐伟走得近,而且就他园区的猪仔没跑一个!”
“隔壁哪栋?”
我探出头,看看左边那栋楼,又去看右边那栋楼。
“最后面那栋,他叫沙老板,仗着手底下人多,嚣张得很。”
我记得最后面那栋楼只有三层,因为时间太匆忙,昨夜我们并没过去,所以,他那个园区没跑掉一个猪仔。
余老板说,“徐伟”的人杀进来捣乱时,他手底下的狗腿子早就把一楼大门给锁上了,就算硬闯也不太可能。
毕竟我们身上没有带炸药,看来要买一车炸药储备起来了。
余老板还说,沙老板手底下的猪仔和狗腿子,是整个厂区老板中最多的一个。/
又和我聊了几句后,就带着狗腿子悻悻地走了。
说是损失惨重,要去压榨猪仔弄点钱回血……
螺丝刀见他们离开,便压低声音道:“这些人目前怎么安置?”
“先让他们按部就班地敲键盘,等两天再看风向。”
我低声细语地说完,就走到窗户边去看最后面那栋楼的情况。
三层楼,全是姓沙的一个人投资建筑,可以说是厂区内最有钱的福建老板了。
昨夜究竟跑了多少人,目前无法统计,听余老板说最少要三天才能知道结果。
园区的老板们,现在还在外面组织人马进行抓捕活动。
听到姓沙的工作室没跑掉一个人,我就觉得不痛快。
我不痛快,就要去想办法制造混乱。
“哥,那群狗腿子都扔粪坑里去了,有二个直接淹死了。”
正当我盯着那栋楼出神时,八一带着人进来了。
“死了就死了,这种人渣死一万次都不为过。”
我收回视线,又对那几个男猪仔道:“你们平时都在哪里睡觉和吃饭?”
“我们全都挤在对面的铁棚子里睡觉,做饭也是轮流来,那几个保安每天负责买米买菜。
不过好吃的都被他们吃了,我们就吃剩饭和大白菜,做的菜不合胃口就会挨打,还不准吃饭。
这几个女孩子特别惨,每天晚上都要被……”
见我们没有为难他们,这群猪仔说起话来也都自然了很多,也没那么紧张和害怕了。
就算他不说出来,我也知道女猪仔的下场。
厂区有一块地确实都是工棚,外面臭烘烘乱糟糟的,里面的环境也可想而知。
现在我要养这么多人吃饭,确实需要一笔大钱,得想办法把他们弄走。
我看向那三个眼泪汪汪的女孩:“我和别的老板不一样,不喜欢打员工,只要你们不出去闹事,每天在这里老实敲键盘,我就不会让你们饿肚子。”
“老板,求求你不要打我,我会好好冲业绩的……”几个男猪仔壮着胆子小声哀求道。
这群男猪仔多以年轻人为主,细问之下才知道他们平均年龄都在20岁左右。
几乎全是来自一个村,或者一个省。
家庭条件也都是很差那种,十多岁就辍学南下进厂打螺丝了。
去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就梦想着月入过万,然后存钱回家建房子娶老婆,最后在工友的怂恿下,便带着发财梦偷渡去了柬埔寨。
结果,全都被卖到缅甸来当猪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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