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孩哭闹着要喝糖水,被母亲领到了往日摊前,由于客人不少,平时总是笑眯眯打招呼的妇人低着头,可劲儿忙碌,大锅里煮着的糖水色成金黄,翻腾冒泡,甜香扑鼻。
喝到了糖水,小孩满意离开,忽然,他脚边多了一只手,满是泥土的脏手。
“行行好吧,行行好吧……”这名乞丐沙哑着声音乞讨。
小孩的母亲看不过去,丢了一个铜板在他的破碗里,然后拉着小孩快速离去。
对面卖头花的摊贩前,一个有点异域风情的少女正专心致志地挑选着,楼下雅间坐着一名黑色劲装男子,喝着茶,吃着肉,手旁放着长剑。
更上一层的雅间里,孟奇把玩着茶杯,笑看着下方,以欣赏的姿态等待着刺杀。
哒哒哒,马蹄声响,几名骑者出现在远处,被围在中央的正是“别离魔剑”符错,周围有足足九个侍卫,最强者已然开窍,不比伍修贤差。
十名骑马者踏入了这条街道,因为太过繁华,马匹放缓了步伐,符错左顾右盼,欣赏着自己治下的城池。
突然,他座下棕马长嘶出声,人立而起,马腿之上有一只深蓝色虫豸,背部闪着七彩光晕。
说时迟那时快,比马嘶稍慢刹那,一直埋着头的妇人端起了铁锅,滚荡的糖水劈头盖脸向着符错等人泼去。
几名侍卫猝不及防,被烫的惨叫出声,有的挥舞起兵器,将水滴挡在外面,有的跳下马匹,借马躲避,场面混乱异常。
就在这时,旁边的乞丐突然蹿出,合身扑上,手中的判官笔分点符错喉咙和眉心。
马匹人立而起时,符错下意识控制,没有弃马,等明白遭遇刺杀时,糖水与判官笔已到了眼前。
他耳窍已开,刚才其实有听到蛊虫飞舞的声音,但以为是普通虫豸,没有在意,反正也不是往自己身上来,谁知,它绕了个圈,突地过来咬了马匹一口。
危急时刻,他抽出长剑,疾如惊鸿,由下往上,当当两声将判官笔带开,身体往侧方翻滚,躲避糖水。
突然,一道明亮的剑光从半空落下,似险峻山峰,危险至极。
生死关头,符错还未脱离马匹的双腿用力,整个人停滞了一下,慢了一拍,错开了剑光,然后长剑一引,带离了黑衣劲装男子。
闵人龙和伍修贤毫不停留,转身就逃,似乎一点都不在意有没有伤到符错。
符错落地起身,忽然摇晃了一下,脸色迅速发黑,嘴角溢出泛着蓝色的血液。
原来真正的杀手是那只蛊虫,无论伍修贤,还是闵人龙,都是为了让符错分不了心,将害了马匹的蛊虫遗忘!
此时此刻,卖糖水的翁灵玉和挑花的元央早就按照机会撤离。
侍卫分开,追捕伍修贤等人,但街上人多,难以追上。
孟奇点了点头,四个新人的成长很快,可以作为小队的附属。
他正待任务结束回归,可始终没有动静,略略点头,怕还有点小波折。
蹬蹬瞪,翁灵玉绕了一圈,按照计划,上了酒楼,冲入了雅间。
在她看来,任务到此结束。
可她还未来得及与孟奇打招呼,就看到一名提刀男子步入,气势内敛,深沉如海。
“他,他跟着自己……”翁灵玉茫然想道。
提刀男子看着慵懒喝茶的孟奇,沉声道:“刚才目睹刺杀时,本座就在想应该有个幕后黑手,果然如此……”
他缓步走近孟奇,显得信心十足。
孟奇叹了口气,连鞘带剑拿起,平平无奇地刺向提刀男子膝盖。
这名男子眉毛一挑,刀势展开,却突然看到对方长剑挑起,一下就越过了重重罗网。
他退后一步,长刀横斩,欲要以强破巧。
可对方的长剑已然变招,依然还是指向膝盖。
一连三剑,每一剑都让提刀男子退后一步。
长剑收回,提刀男子已回到了刚进来时的位置。
“出去吧。”孟奇淡淡道。
提刀男子呼吸沉重,似乎受到极重的打击:“你,你不想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跟踪过来?”
“不感兴趣。”孟奇笑着给自己倒了杯茶。
“好,好,好!”提刀男子脸色铁青,连道了三声好,“如此轻松击败我,阁下当能算得天下无双!”
孟奇笑了笑,看向窗外繁华的街道,意兴阑珊道:“我学武多年,若对手还是你这种层次,那才真没意思。”
没有鄙视,胜似鄙视,那种发自内心的看不起让提刀男子脸色苍白,不再多言,摇摇晃晃转身离去。
翁灵玉看着孟奇,觉得公子刚才的剑法“熟悉”,突然,她想起一门赫赫有名的剑法,江东多有传闻的剑法,结结巴巴道:“堪,堪虚剑法,公,公子,你是王家……”
孟奇竖起手指,挡在唇边,嘘了一声:“不要告诉别人,咳咳咳……”
他用心地咳嗽起来,然后视线昏暗,任务完成。
广陵王氏祖宅内,王思远突然打了个喷嚏,接着皱起眉头,拿出算筹,可没有头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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