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完全没料到妹纸会如此的疯狂,燃烧生命化为神力,怪不得能按着灵异爆打,可他娘的这是在找死呀!
“住手。”黄天宇大喝:“你不要命了。”
探出右手,掌心神力汹涌,数团肉身本源浮现,向着赵清诗肉身坠落。
本源晶莹,释放着无与伦比的生命力,能生死人肉白骨,将死之人也能吊着口气,可令枯木回春,肉身重新焕发生机。
赵清诗凄婉的一笑,本源能救命,却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想让自己没有遗憾的离开。
眉心仅剩的精神力冲起,化成一层天幕,她为自己隔出了一片净土。
本源停在半空,落不下去,竟被拒绝了。
“不必耗费本源救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能死在与灵异的战斗,是我最好的归宿。”赵清诗合上眼:“心已死,身活着也无异义,黄福,放我走吧。”
收回手,黄天宇点头:“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赵清诗周身腾起光焰,骨与血为柴,意志为火,整个人在发光,在燃烧,释放出最为璀璨的光。
灿烂的火光中,她仿佛化成了一只凤凰,冲霄直上九天,如欲超脱世界,进入到仙域当中。
古琴其上的九只凤凰这一刻活了过来,九凤齐出,竟化成了一件霞光四射的凤羽仙衣,披在了她身上,与她共鸣,传递给她无穷的力量。
赵清诗一声轻叱,空间为之粉碎,时间为之定格,她打出的攻击,令日月都要失色。
“铮铮铮!”
音波涤荡乾坤,席卷天上地下,灵异都被狂暴的音波震碎,连天上的云朵都被冲散。
数十里方圆,音波狂暴的撕碎一切,不论是人或物,都被无情的震成鸡粉。
十方俱寂,这一刻宛如有一颗血日在雅江边炸开,光芒照亮了半边天。
那种光无与伦比,波动恐怖之极,鲜红的霞光刹那映红了半边天,悬崖、江水都被映的璀璨,如被泼上了鲜血,红的刺目。
十方皆颤,音波若雷,涤荡灵异,崖上崖下爆炸声不绝,肉眼所及之处,所有灵异都被震成血雾。
“快退。”黄溢锟脸上变色,身形极速暴退。
音波迅若雷电,快到几乎反应不过来。
但还好,这边悬崖与对岸相隔了颇远的距离,有一刹那的反应时间,加之出现在这里的人实力都不弱,心生警兆,都及时作出了反应。
一群人连滚带爬,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劲,勉强挡下音波,但也是人人挂彩,都被震出了不轻的内伤。
瘦了这1击,这群人深知不好,立刻便动身往白马狗熊方向撤退。
极致灿烂之后便是黑暗,打出惊艳的一击,赵清诗的肉身就此破碎,化成了烟尘,而灵魂也在分解,化成点点光雨,没入到了古琴当中。
消散的最后一刻,她回头灿烂的一笑:“黄福,人生最后一刻能与你相伴,我很开心,今生我不能给你真挚的爱,来生若有缘,我愿与你相守到白头。”
画落,她化成了光,化成了凤,化成了第10根琴弦,与古琴溶为了一体。
昔日因,今日果,赵清诗以身还因果,神魂化琴中灵,轮回的机会都无了。
琴弦震动,铮铮而鸣,透露着悲伤之意,为主人而鸣。
沉默的看着这一切,黄天宇心情复杂。
没想到赵清诗会如此的刚烈,宁愿死还因果,也不愿活着苟且。
自己真的没怪她呀,本来就是自己要来的,她不勾引自己目的都能达成,真的不必这样的。
古琴嗡鸣,琴身流光四溢,九道身影浮现在半空,它们是古琴曾经的主人,有男有女,全都气质出众,相貌不俗。
而现在,又多了一道人影,赵清诗也被困在了其中,成了一道无知无觉的虚影。
眉毛立了起来,大手按住古琴,黄天宇冷笑:“黄福答应放你,我黄天宇可没答应,我的女人可没有自由的说法,你想一死了之,门都没有。”
虚影寂静,不曾有回应。
“啵!”10道身影破碎,重新化为凤凰印迹,烙印到了琴身。
黑光一闪,死门中多了一架古琴,九道虚影被强行剥离,赵清诗成了唯一的灵。
黄天宇一声大吼,一步便冲入了雅江当中。
他的头顶冲出一面浩瀚的太极图,遮拢天穹,封锁空间,定住了所有黑雾。
阴与阳交错,死门打开,黑雾倒卷,如长鲸吸水般被吸入了死门,强大的吸力甚至在峡谷中掀起剧烈的龙卷,带动江水倒冲,浪涛击天。
汪洋般的精神力冲上云霄,沟动了九天十地,连接了万古时空,牵引来了最为爆裂的能量。
天上的大日垂落下无尽的日辉,若火焰,如光柱,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了。
“轰!”
天崩地裂,一声震颤人灵魂的声响传来,大地都在震颤,山峰都在摇动,璀璨光华冲销,震撼天地。
黄天宇在挥拳,拳劲霸道绝伦,轰的对岸悬崖垮塌,乱石穿空,大地震颤,崖壁裂出了蜘蛛网般的裂纹,几乎四分五裂。
在这一刻,黄天宇的精气神合一,提高到了极致,战意前所未有的沸腾,可裂苍穹,一往无前,有一股气吞山河之势,十方云动。
他体内的宇宙在疯狂扩张,一团又一团的本源飞入肉身当中,开启一个又一个窍穴,释放浩瀚潜能。
周身一颗又一颗光点在发光,在开天辟地,在演绎体内小宇宙。
无尽的肉身神藏打开,无穷秘力冲上脑域,神经元释放浩瀚精神力,化入窍穴,衍生神只,体内一个个神只极速衍生……。
各大窍穴小窍轰然洞开,与内宇宙共鸣,与大乾坤呼应,与自然大势契合,借来天地伟力,加持己身,令肉体在升华。
一步迈出。
下一刹那,黄天宇的身影出现在对岸。
身在半空,黄天宇打出一拳,神力滔涛,天上地下皆被拳劲笼罩,如太古大新砸落。
轰隆一声。土石纷飞,地面多了个近百米的大坑。
在这一拳下,对岸的一群人,肉身连同体内的灵全成了积粉,死的不能再死。
不对,还有一人活着,黄溢鲲头顶一块令牌沉浮,撑起一层金色的光罩,替他挡下了这石破天惊的一拳。
但虽然挡下了,黄溢鲲也被狂暴的拳劲震的五脏破裂,嘴角淌血,趴在坑底无力起身。
缓缓收回拳头,黄天宇双眼璀璨,盯着这人的神魂看了片刻,冷漠道:“我该叫你黄溢鲲、还是黄负义?又或者是该叫你大伯。”
沉默,黄溢锟死死盯着黄天宇,眼中都是惊骇。
他怎么会知道?
当年的知情者都死光了,不可能有人知道的。
一脚踩在这货的脸上,黄天宇开口:“说出幕后主使,我给你个痛快。”
“呵……!”冷笑了一声,黄溢鲲脸上尽是嘲讽,一点回答的意思都无。
收回脚,黄天宇道:“劳资不缺搜魂的手段,你说不说都无所谓。”
伸手一抓,黄溢鲲被扔进了死门,他身上的一切防护手段在献祭只荔面前,都形同虚设。
当一个干净的黄溢鲲被黄天宇搜了一遍神魂之后,他不由感叹:千防万防,家贼最难防啊。
承接黄福命格的人竟是他的堂哥,不是出车祸的那个,而是他大伯一次在酒吧中跟一位尤物风流快活后生的。
当年的车祸半真半假,大伯母死的老惨了,至于大伯……。
亲自撞死自己的老婆算不算车祸呢?
应该算的吧!
杀死黄福父母的凶手是他的好大伯指使的。
这答案,黄天宇看完之后愣了好一会。
他有想过世家动手,有想过仇人寻仇,有想过国家部门插入,唯独没想过会是亲人下黑手。
好半天,黄天宇才回过神,拍了拍脑袋,管他为什么要骨肉相残,现在把这货切了才是正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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