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医?”江别云皱了皱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管家顿了顿解释道:“我专门派人跟着这几个家伙,他们后面几天不再打听治疗肺病的这三味药,而是到处询问一种草,名叫棘猪杆。”
江别云越发烦躁,呵斥了声:“你到底想说什么,一个兽医没钱没人没权的,能翻出多大的浪来?”
管家缩了下头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您听我慢慢解释。多亏我长了个心眼,差下人带着这棘猪杆询问了马场和猪厂的药剂师,听他们的意思,这东西对治疗牲畜咳喘还有感冒偶有奇效!您说这个兽医会不会...”
江别云皱了皱眉:“棘猪杆这种东西好从上游控制吗?”
“很难!因为此种植物在咱们南殷蒲南的山上到处都是,各大养殖场也常年竞购,大有囤货。农场主们经常会将其添加在饲料中,一同喂给牲口吃。所以属下才来向您询问,看咱们到底管还是不管?”
江别云思考了片刻摇了摇手:“先按兵不动,看这家伙到底能不能做出东西来,到时候封杀也不迟!”
这时,楼外响起了马踏和呼啸之声,喧喧嚷嚷,惊扰了好多前来谈生意的下级商贩。
江别云瞅着下方那个嚣张跋扈的贵公子,满脸的嫌弃。。
“他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他护送梁家小姐入北楚吗?”
管家同样感觉惊讶,微微摇头。
江别鹤带着自己成队的手下,抱满了东西,推攘着挤上楼。
贵公子喜笑颜开:“大哥,我回来了!带了好多礼物给大嫂还有小侄女。要说北楚国可真是荒蛮之地,除了些地里长的还算野生青秀,其他的全都是垃圾!”
“更别说北楚那边的人了,简直和野人差不多!拼了命地乞讨想往咱这边跑,我倒是有心想多拉些劳工回来,可那些穷鬼交得起入关费吗?”
“前几日在北楚见到个瞎子很是滑稽,会一些变戏法的本事。原本还想带回来给大哥逗逗乐,没成想这王八蛋趁我不注意自己跑了!”
....
江别鹤喋喋不休,而江别云面色越发阴沉。
“我派你过去干嘛去了?出游嘛?好不容易和梁家那哥几个商量好,让梁玉珠借道咱们通货口,就是想让你多和梁家那个妮子多接触接触。感情好你自己竟然先回来了!”
江别鹤红着脸嘟囔道:“是她非让我回来的,到后来甚至都不让我进车里去。那件事儿之后他性情大变,沉默寡言也不好好和我说话,小姑娘不知道在闹什么情绪。”
“哪件事儿?在北楚难道还有人敢抢劫你们车队不成?”江别云明显听得有些不耐烦。/
哪知江别鹤提高嗓门大叫道:“怎么没有?哥你不知道现在北楚那边乱的啊!刚走出没几天就碰见了马匪和强盗,而且还不止一波。咱江家和她梁家带的护卫根本就不够!”
江别云皱眉:“早就听说北楚国闹匪患,谁承想如此严重?”
随后大公子脸色一紧,呵斥道:“越是这个阶段越是彰显你能耐的时候,天上掉下来的机会就这样被你这个怂货给耽误了!”
江别鹤缩了缩脖子:“不是我不想帮,只不过到后来玉珠他们和太阴学宫的圣女一并协行,北楚国皇家军竟然也来护行。更可怕的是东晋的张天玄竟然也在车队中。那老头一上来就见我烦,扬言我若是再跟着就一道符宰了我。小弟也是没办法啊....”
“东晋国相怎么也会在场?难道是与大祭司洽谈两国开仗的事宜?都打仗了,双方还有什么好聊的?”
贵公子鼓着脸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这回带了晋朝的公主,明面上也是来听大祭司净坛讲法的。”
江别云左右思虑,连连摇头:
“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北楚国虽然穷困,民风凋敝。但是若真开战,那上百万的佛门信徒不要命往前冲,谁能抗得住?应该是张天玄想拿军候屠宏三与北楚大祭司做交易,两国这几年矛盾即便再深,也没到了真正动武的地步。屠宏三若是当真被放回去了,哪有他平和和尚什么事儿?”
管家这时开口:“公子,若两国当真打不起来,那咱工厂里的单子?”
江别云思虑了许久后下定结论:“开工怎会有回头箭?他张天玄亦不是万法皆通,无所不能!继续生产!”
江别鹤当然对政事和生意不感兴趣,突然打断二人谈话:
“还发生了一件奇事!在北楚的一天夜里,我们遇见了万妖夜行....”
江别云胀红着脸:“你有闲时间多去医馆看看病!疯疯癫癫得少出来害人!”
贵公子缩了缩脑袋,不敢往下讲。
“梁玉珠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一个多月吧,感觉她状态有些不对!”
江别云重重地拍了下自己的弟弟:“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若是再追不到江玉珠,就别怪我这个当哥哥的翻脸无情!赶你出门!”
江别鹤吓得连连点头:“我去看看小侄女!”
说完,掉头便跑。
直到马队浩浩荡荡从院落里喧嚣而出,管家才叹了口气:
“自家兄弟,公子是不是对他太过生硬了些?”
“生硬吗?”江别云回头质问道:“他每年十几万两的开销,我何曾说过个不字?”
“可不让他介入江家的生意,您这样做难道不是为了少和他竞争?别鹤少爷虽然乖张任性了些,但是手足亲情他还是念的。毕竟这个世界上,他只有你这一个亲哥哥啊!”
江别云冷冷笑了下:“豪门大族,自古有什么亲情可言?对他的仁慈,就是日后对自己和家小的残忍。不要忘了,这江家的继承权也有可能会落在这个家伙的身上!”
这时有下人碎步过来在管家耳边窃窃私语。
管家皱眉,对江别云报告:“您知道那个兽医是谁吗?就是前些日子盗刷咱商行卡的匪徒!”
江别云一听当时就乐了:“告诉别鹤,他不是一直想做生意吗?肺力咳这件事就交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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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油纸伞
像我一样
像我一样地
默默彳亍着
冷漠、凄清,又惆怅
她静默地走近
走近,又投出
太息一般的眼光
她飘过
像梦一般的
像梦一般的凄婉迷茫
像梦中飘过
一枝丁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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