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章九层宝塔(1 / 1)

书虽是多,可你不读又有个屁用?

理念虽全,意境虽高,当每一粒种子都能长出漫天花海的时候,即便壮观,也终究逃不脱繁杂与冗赘的表相。

不读书当然不好,可书读多了同样也没什么好处。

先不论你会不会陷入到自我沉陷的涅槃,可是当你看到希望,并且坚定地认为自己就是希望中那道济光的时候,其实于悄然间已经入了迷惘!

结局只有失败,或者无用的失败。。

对于一个生命匆匆数十载的普通人来讲,知道那么多又有什么用?

彭超前世读了整整二十多年的书,父母耳提面命,自己苦心孤诣,可后来呢?连个养活自己的本事都没有!

他没什么大的志向,别和他提什么人类命运、道德意义之类的鬼话。

信这些话的人要不是活活累死的,要不就是彻头彻尾的大傻逼!被人卖了都会替人数钱的那种。

他就想活得好一点儿,有足够的钱,娶自己喜欢的媳妇儿,另外掌掴欺负过自己的贱人。

仅此而已!

活成一条不知礼仪不知羞耻的疯狗!我乐意!

去你妈的高人一等!

高你娘的高!

所以对于铁面硬汉的震撼,瞎子一直提不起多少情绪。

这些书从放到这里开始,就已经和柴火没什么区别了,只不过柴火说烧便烧,而这类东西还得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除了书,这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彭超问道。

铁面硬汉砸了咂舌,回过心思,环视一圈。

还真被他找到了什么。

也不能说是被他找见的,因为那东西明明白白敞敞亮亮立在正中间的空地上。

有座小塔,节节递长,足足九层。

而在九层之上,塔顶端部,摆着一颗能吸引所有人瞩目的大圆铁球。

缝隙中,隐隐散着紫光。

彭超B拉着彭超一路朝塔走了过去。

然而,在走到距塔前四五米的距离时,周围地上突然亮出一个光圆。

强光大作,轰然之下将其通通震飞出去。

力道之大,让二人气血翻涌,胸口痛裂无比。

他俩都是一懵,有些不敢置信,于是又试着朝前走。

相同的位置,当触碰到那个点的时候,巨力瞬发,再次给弹了回去。

“怎么回事?这破东西还有结界不成?”彭超B发起了牢骚。

瞎子思索了片刻,拿起架子上的一本书先是朝正前方扔去,不出所料被轰成了渣。

可当他拿出第二本数,仰头朝天上飞时。

书本在飞跃到七八层后,轻松落了下来,跌倒地上。

瞎子抽出自己腰间的另一张卡牌,变化之下,手中多出了一条云锁盘勾,递给旁边的铁脸硬汉。

彭超“切!”了声,早说嘛,感情好拉我过来是给你扔勾子来的。

铁面硬汉借着旁边的墙壁腾飞而起,越爬越高,直至扔书的最高点才停了下来,将身子倒贴在头顶的垂壁之上。

然后飞出云勾愣是挂住宝塔八层那边壁延。

紧接着,瞎子借着力道,顺势向上,被彭超B吊在半空,晃到绳子上。

然后一个人抓着绳索,一步一步地朝对面挪。

不多时,已经到了八层的窗户下。

他顺着旁边的立柱一路朝顶,眼见就要触摸到了那块大铁球。/

就在这时,塔下响起了脚步声。

二人惊觉,立马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怎么可能会有人进来?咱太阴宫里的机关又不是摆设,估计早就被箭给射死了或者死在底下的尖刺阵中喽!”

某个说话清脆的青年男子大步走过来。

步伐稍显急躁。

而其身后,陆续跟来四个人。

有位衣着很是飒爽的老道姑,有位挺拔笔直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身长鹤步。

有位一身儒装,手握长笔的老人家。

当然,还有个瘦小突兀,一吹即倒的干巴老汉。

老汉彭超当然熟悉,王初一。

至于那个儒生打扮的老书生,彭超即便化作灰也定忘不掉。

正是当初在北楚边境上一再羞辱自己的齐当国。

至于先头走来的另外三人,你不猜也知道是谁。

太阴宫至派、道派、玄派的掌门魁首。

如若彭超没记错的话,先来的那个年轻人叫江蔡,后面的道姑叫由文荷,至于那个身形鹤立的应该是国会准议员欧阳德。

齐当国瞥了眼在前面吧唧着嘴说个不停的江蔡,皱眉道:“江掌门,你现如今可是一派之掌,气性是不是也得学者沉稳一些?”

江蔡在几人中年龄最小,辈分最低,没办法只能低头称是。

可你从眼神中很难看到恭顺之意,更多的则是一种含而不发的乖张。

由文荷明显看不惯齐当国对谁都一副主人家自居的样子,反怼道:

“常言道,道由心生,心生即发,发即自然。江门主既是道门掌教,由道而发实感,不知道有什么不对!”

江蔡立马多看了这位女师叔几眼,满是感谢。

齐当国轻咳了声,全当没听见道姑的话。

旁边的欧阳德与王初一则是朝着各个区域洞内扫视了眼,回来讲道:

“应该是误判吧!说不定什么鸟或者猴子,不知情间促动了机关。这种情况以往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齐当国点了点头,望着这文山书海,长叹了气:

“想我太阴学宫,历经数百年。处于众国之外,屹立边陲云端,纵横捭阖,运筹帷幄。鼎盛之时,就连皇室的继承都是有极高话语权的。那是何等的辉煌啊,可现如今,耗费万千不远千里护送而来的书籍,却无人传承。实乃悲也!”

老书生这么一说,年长的难免激起情绪,跟着悲切。

但年轻者却像个没事儿人一般,仰头看了眼这座座书山,不由自主地说了声:“我草!真多!”

剩余几人同时皱眉,就连原本还力挺江蔡的由文荷都瞪了他一眼。

齐当国顿了顿,继续说道:“可先辈们传承下来的智慧总不能毁在咱们这一代吧?太阴宫历时那么久,不是没有经历过大灾大难,前辈们都一一挺过来了,咱们也不能任怂,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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