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彭超再臭美也禁不起这样显摆,连忙罢手制止着众人,可这些从仆却硬是高声朗朗地将那整首歌唱了个完结。
之后,郑善人眼轱辘乱转,笑脸问道:“我与兄弟既是有缘之人,不知兄弟可否带为兄参观一下豪宅,也让为兄瞻仰瞻仰你的富态。”
彭超也不顾秦三劝主,主动走在最前面,引着众人就往家里走去。
诺长的一条队伍敲锣打鼓,让左右两边看热闹的人再次涨了见识。
路上彭超与郑大善人有说有笑,话语极为投机。
秦三没好气地说道:“彭超啊,你脑袋到底是怎么想的?当善人,当善人是你这种专门给人开假药的人干得出来的事吗?”
彭超给他解释道:“行善嘛,积德的。再说经过刚才衙门里那一遭,你不觉得堂上站着的那群人没一个是好东西?这回侥幸逃脱,那下回呢?还是手里攥着些卡来比较安全一些,我现在可是一张都没有了啊。益州洪涝,永州又大旱,这回可是豪掷了整整五百两呢,那得救多少人的性命,那狗系统不得多给我些功德点.....”
秦三冷哼了句:“继续往下说啊,功德点是吧?到现在收到系统通知了吗?你这脖子上长着肿包的二货是不是突然想起来今早华佗来得那一出让你抽奖方式变了呢?”
郑大善人原本还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旁边这小哥奇怪地小声嘀咕个不停,大为费解。此时见对方额头开始冒汗,汗珠越聚越大,逐渐如下雨般开始从脸颊滑下,一道一道,长流不止。
且这小哥眼神枯槁,手脚麻木,全身都在乱抖,像是生了什么病似的。
“兄弟没什么事吧?”他关心地问道,可对方木木讷讷,许久都不言语。
“不怕!”突然猛得惊叫了一声,彭超强作镇定地说:“我不是还有一千两吗,这钱撒就撒了,怕根毛线啊!”
秦三:“......”
郑善人惊呼:“没想到兄弟的家境居然殷实至此!”
“大郎!大郎!不好了!”正当彭超得意大笑之际,远处有个人影迎面跑了过来,彭超定睛一看,原来是邻居史小黑。
彭超:“史大哥,你这慌张个什么?”
史小黑气喘连连:“你.....你家被劫了!”
彭超大惊:“什么?”
......
泥瓶巷里,一群糙脸大汉在处民宅里不住朝外搬着东西。
桌椅板凳,木床字画,能搬的都已经搬了出来。
甚至连嵌在墙里的雕花石砖也都挖了个空。
正当几人清点物品之时,巷口一路人马匆忙赶过来制止住对方,大喊:“住手!”
彭超直接拥挤到最前方,大声咒骂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怎敢抢......”
哪知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巴掌给扇了回去:“抢你妈啊!”
彭超轱辘在地,转了数圈后才茫然地站起。
一大汉指着他鼻子说道:“好嘛!还以为你进了衙门就没命回来了,欠我们的钱只能成为黑账。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老子告诉你,白纸黑字上写得清楚,别想赖我们一分钱!”
彭超不解:“上回欠下的不是已经两清了吗?”
那大汉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借单出来,彭超细细看了下,脑袋嗡嗡响。
原来金梅前两天向他们卖了此处地皮,紧接着又借了三百两银子的高息贷款,签字画押时工工整整写着几个大字:“武大郎之妻金梅!”
借完钱之后,一走了之,彻底没了踪影。
今早一听说武大郎被押解进了衙门,要债的人还以为这笔款成了烂账,本着能回一点回一点的道理,强行进门,捡什么就拿什么。/apk/
所有人见彭超像屁股上插了火箭一样嗖得一下就往里跑,在一处地砖下挖了又挖,还不时慌张地问:“我的银票呢?我的银票呢?”
那大汉也是看得不耐烦,挠了挠耳朵后说道:“你娘子从我们那里走的时候特意让告诉你一声,地砖下的东西她先拿走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银票啊!”
紧接着,此人直接拎起拿汗洗脸的彭超,恶狠狠地说道:“小子,老子警告你,可别跑啊!欠我们的账下个月就得结清,否则直接卸了你这条腿!”
要账之人排着长队拿起手里的东西骂骂咧咧地走了,临走时不忘赞叹彭超是“瀚海县第一大绿龟!”
彭超哑口无言!
秦三叹息道:“原本还是身揣几百两的大富豪,一来二去居然欠下别人三百两,彭超,你这日子过得也真是没谁了!”
彭超本是跪在地上哀怜,一听他这话,立马起身抓住郑大善人的手。
态度谄媚,言辞恭敬,哪还有刚才高高在上的样子。
“郑大哥,你一开始不是说自己的缺口只有四百两吗,你也见了,小弟当下正好遇到点困难,可否将小弟多给的那一百两......”
话刚到嘴边,哪只彭超仰头看见那个满面红润的大儒瞬间黑脸恶目,将他一把推开,大声咒骂道:“好啊!连佛爷的善款你都敢抢劫,反了天啦!兄弟们,给我打!”
他身后那群刚才还对自己百依百顺的仆人,全都一拥而上,将彭超围住,拳打脚踢,还不时恶骂道:“穷鬼!该死!今天就打死你!”
好一顿打!
这群人解气之后提着从彭超身上扒下来的衣服骂骂咧咧地走了。
秦三见他可怜,可还是怒其不争地骂了句:“活该!”
满脸淤青的悲情男一个人倒在地上期期艾艾:“我干了什么?我到底干了什么?我的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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