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凭空出现的龟壳和陷阱,突然之间力可拔树的彭超,简直就像是在变戏法一般。
只是在扭头看了眼满脸是伤,被绑成粽子的彭超后,刚从脑子里跳出来的想法又立马跳了回去。
曾柔斜瞥着眼:“就你?你会是个高手?假若你真是高手,又怎会被人欺负成这样?”
彭超自信地回她:“我之所以落得个如此下场,是因为机缘不够。不过不要紧,因为就在刚才你被扔进来了,所以我的机缘也就到了。”
曾柔一脸疑惑。
彭超继续讲解道:“你先帮我解开手上的绳子。待会儿如果运气好,我直接劝说这些人将咱们放了便是,外一运气不好抽到张假相卡或者力量卡,我也可以助日天一臂之力,我俩联手,天下无敌,随后一起带你逃出去!”
这时,轿外听到了一声干脆利索的磕地之声,紧接着就是那老者在放浪狂笑,他略显欣慰地夸奖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曾柔和彭超同时一惊:“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像有一阵没传来打斗之声了!”
正当曾柔准备为彭超解开绳子之时,轿门帘子竟然被掀开了。
那老者一脸憨笑地瞅着里面的这两只小鸡,越看越满意。
他轻轻伸出手指在曾柔肩头处一点,曾姑娘立马气力消散,晕睡了过去。
紧接着,老者扭身朝外大喊一声:“吉时已到!准备成亲!”
轿子徐徐地被人抬起,吹拉弹唱之声震耳欲聋,大部队继续开始向前疾驰。
彭超看着沉睡过去的曾柔心急不已,可是却没什么办法。
听天由命吧!听天由命吧!还能怎地?
.............
一步三晃,一步三晃....
已记不清走了有多少步,晃了有万千次,轿子里的二人早已被摇成了南瓜,荡成了浆糊。
彭超肚子里的胃酸基本都快要吐完了,他一脸无奈地看着身旁熟睡着的曾柔,苦笑一声:“人美就是福气好啊!”
一路上坡,紧接着又是一路下坡。
在路过一段平地之后,突然四周开始响起了鞭炮之声,紧接着推拉弹唱变得更响,轿外有人大喊一声:“新郎出轿喽!”
轿子卷帘又被掀开,映入彭超眼前的是一群乡野村民。
这些人齐刷刷地看着轿内的彭超,嬉笑哈哈,议论纷纷。
有的满脸污泥,似乎刚从泥坑里爬将出来;有的则是脖歪眼斜,口水都不知道流出几尺也不见他擦一下;更为严重的是个十六七的小伙子,光着全身,亮着宝物就那样明晃晃地站在那里。
彭超一脸惊愕:“这他娘的是进了精神病院了吗?”
这时,人群中站出一个五十来岁的婆婆,伸进头来看了眼曾柔,脸上顿时一副惊喜之色,可是扭头看向彭超后又莫名地有点儿嫌弃。
她伸手成剑,就在彭超身前轻轻划了一下,只听嘭得一声,束缚了彭超一路的绳子全都绷断落了下来。
“我草!”彭超动都不敢再动,任凭老太婆牵着其手将他带了出来。
这老妇人大声叱骂一声后,围观看热闹的几人全都知趣地退了下去,可见老人平日里的威严。
人群退散后逐渐露出前面的礼台,上面红妆红烛摆得很是喜庆,台子中央放满了贡品,只不过正前方的墙上却挂着一张极为异类的画像。
结婚嘛!正常人家要不挂着“苍松迎客”“万紫千红”之类的福画,要不摆得先人的灵位表示尊敬,可是挂一副拿剑的戏子算个什么事儿嘛!
更何况这戏子被画得是又老又丑,本是个男的,却被涂了一脸的胭脂水粉,俗不可耐!更何况那一身的粗布戏服,倒像是左拼又借凑出来的,极为不搭调。远远看,活脱脱一个农村唱野戏的。
画幅之上写着四个大字:“先祖陈候”
“这人是谁啊?简直是难看死了!”彭超暗想:“能拿这人来当先祖,难怪一大家子全都精神不正常!”
一开始将他绑过来的那位廋高老者,此时早已换了行头,坐在台上主位,满脸笑意地向周边人打着招呼,回着礼。
他身旁额外还站着三个老头,年龄都是五六十岁,不苟言笑,恶狠狠地看着彭超。
老太婆将彭超拉至老者身前,微微催劲,彭超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
紧接着有人朗声大喊:“新娘出场!”
嘭!嘭!嘭!
彭超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地板在震动。
忍不住好奇的他还是扭头朝后看了肯,眼珠子都快下来了。
他望着后方奔跃而来的那顿巨影,吓得都咬住了舌头:“这...这还是人吗?明明是头大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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