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瓜子的王大妈,号称瀚海县第一狠人。
狠在口头上,嘴里一天骂出的“死”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见其人已闻其声。
狠也在手上,臂粗腰圆的她手里就没有不敢举的东西。
举起砖头她敢冲进庙里往佛爷的头上上敲,举起板凳她甚至还劫过亲,不出意外,全都被她干成了。
这不,手里又攥起了一把菜刀,在那里虎虎生风。
你说她不敢往下砍,倒不如说老虎不敢吃小鸡,想得倒是美!
举起刀来要去砍谁?
除了自家那个窝囊废,还会有谁?
要说也是,这“母大虫”的外号响彻全县,连县老爷都得避讳三分。
除了前段时间那个不长眼的蹩脚大夫,谁还敢真正触她老人家的霉头,不都得绕着道走?
只是窝囊废也绝不会一辈子窝囊。
别看她相公平日里被治得服服帖帖,谁成想人家暗地里早就娶了一房子小妾,连娃都生下了。
用母大虫的钱,以为她养老的名义!
孩子一生下来紧接着名正言顺地抱过来要母大虫帮着一起养,扬言道他那两口子没收入来源。
你说气不气人?
这吃了一辈子软饭的男人也真敢?
她母大虫又岂是那么好欺负的人?
所以她举起菜刀就冲了出来,誓要那负心汉血溅三尺,以泄心头只恨!
“王八蛋你给老娘别跑,看我不直接剁了你那狗腿!”老婆在后面不停地追着。
而那老公即便是抱着个小孩,可依旧是健步如,显得飞一点儿都不吃力。
长年累月受媳妇儿的锻炼似乎让他长进不少。
估计没这身功夫打底,也真不敢前来以身犯险。
夫妻二人从县东头一路跑到县西头,母大虫早已累得够呛。
可你看那个负心汉,还有心思逗着怀里的孩子,时不时地问老婆一句:“累不累啊?要不要歇会儿?”
这是关心吗?这明摆着是赤裸裸的挑衅嘛!
足足有二百斤的母老虎连气都不喘了,举起刀,以一种万夫不挡的气势又冲杀了过去。
一前一后开始继续从县西头往县东头狂奔。
“天杀的玩意儿,老娘今日不将你碎尸万段,难解心头之恨!”
也不知道又跑了多久,她那腿脚不听使唤地打起了弯,整个人扭摔在了地上,好一阵吃疼猛叫。
自家老公见状,居然大着胆子抱起孩子往回赶,跪在媳妇儿不远处,语重心长地说:
“媳妇儿,你真的是误会我了。你想啊,我王冕是那种吃里扒外的人吗?你一天都给不下我一个铜板,我拿什么出去鬼混?”/
母大虫冷哼了下,猛地爬起伸手就是朝前抓去。
哪知王大叔身法更是敏捷,一个转身躲了过去,直接将老婆给闪趴在了地上,那把菜刀被甩出去老远。
王大娘摔得满身是土,而王大叔呢则是小心异议地放下孩子来到娘子身旁,贴心地拍着她的背说:
“老婆,你也不想想,我是那种人吗?如果不是为了给你们王家留后,我至于置名节于不顾吗?再者说了,我俩给你生孩子生得多么辛苦啊,给点儿钱算个什么?你白得了个儿子,儿子得有多值钱?”
王大娘趴在地上沉思片刻,似乎想明白了过来,轻声回句:“也是!”
王大叔全身一震,直接也趴了下来,急声问道:“老婆,你说什么?”
“我说....”王大娘猛地又一弹起,伸手直接抓住负心汉的衣服,往地上一甩,诺大的身躯直接就压了上去。
王大叔此时悔得连肠子都青了,泪如雨下,叫苦连连,不断求饶。
王大娘则是恶狠狠地咬着牙问道:“你倒是跑啊?不是腿长吗?老娘给你削短一点儿,顺便将你那东西也削短些算了!”
说着,她举起手就要往下砍,只是手来回捏了几下,发现兵器不在。
“我的刀呢?”她侧头来回扫视着大街。
这时,身后有一只手将她那把刀恭恭敬敬地给递了过来:
“王大娘,是在找这个东西吗?”
母大虫两眼放光,扭头道了声谢,可随即整个人就楞在那里动都不动一下。
彭超裂着张大呲花脸笑道:“王大娘,好久不见,看来身体很硬朗嘛,大早上的和王大叔起来搞运动?”
王大妈瞪大着眼珠愣是没反应过来。
她来回揉了揉眼,捏着那脸拖至身前瞅了瞅,紧接着立马朝后跳了开来,大叫一声道:“鬼啊!”
“鬼?哪里有鬼?”彭超不住朝后看,当他重新扭转回身子时,发现母大虫早已跑得连影儿都没了。
“搞什么鬼?莫名其妙。是吧,王大叔?”彭超摸着脑袋有些不知所措地问向身下的男人。
哪知男人时也已经抱起孩子跑出了老远。
一来二去,让彭超更是有些云里雾里。
他背着个包袱继续往前走,迎面撞见推着包子车正准备去摆摊的刘老二。
彭超情到深处,张开双臂迎接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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