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搞什么?”
县衙府邸,苏敏斥骂着那几个不成气的东西。
在整座瀚海县耀武扬威了小十年的宋河,此时像只狗一样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县老爷很愤怒,几乎是将手边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而有几个是明确朝着这几人身上摔过去的。
那些衙役们即便心里再有怨火此时也都得压下来,唯唯诺诺,大赞老爷砸得妙!
“妙你个大头鬼!”苏敏嗔骂道:“不就是让你们抓个人吗?哪那么多的理由?有罪才能抓人吗?你们以往的行事做派别以为老爷我不清楚。套他个对佛不恭,言语辱佛的帽子,该抓还不是照样抓?那药即便是没吃死人,算不算违背良俗,阻碍圣上治下的海晏河清?想个理由有那么难吗?”
说着,苏敏又踢又踹,完全不把这些衙役当人看。
宋河不住地给旁边的权建政使眼色。
师爷权建政轻咳了声,转身端了杯茶过来,温和细语道:“老爷,口渴了吧?喝口茶后再来教训这几个家伙如何?”
苏敏朝地上唾了一口,接过茶开始嘬了起来。
权师爷见对方态度变得和缓,于是上前一步解释道:“老爷您错怪宋河了,并不是他们不想抓那混蛋,实在是现在时事有些紧张,不宜干太过激进啊。”
苏敏一听,嗓调一扬:“时事紧张?紧张个什么?”
权建政提醒道:“您忘了朝里派下来的巡案大人还在周围几个县转悠着吗?”
经师爷一提醒,苏敏立马反应过来,紧接着耷拉下脸,唉声叹气道:“如若巡案一直不走,难道我就始终抓不住那贼子,任由他败坏我的名声不成?”
权建政微笑着摇头:“那也不见得!”
苏敏抬起头一脸疑惑地盯着他看。
“据在下所知,这武大郎可是在数月前和那盘踞在外山的一伙儿强盗结下不小的仇怨呢。上回山贼攻打县城,名义上是抢粮,实际上还是为了逮这个家伙回去。”
“还有这种事儿?”苏敏好奇道。
权建政微微一笑:“小的有一计。咱完全可以让宋河将武大郎还没死的消息透漏给那伙儿山贼,到时候只要让守城的便开城门,还怕那武大郎不死吗?”
苏敏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叫一声:“好!”
权建政见对方乐得欣喜,继续开口道:“咱们其实还有后计。”
“哦?”苏敏挑眉看向他。
“这群山贼放进来,咱就别让他们再出去了。只要事先设好陷阱,既抓了山贼,领了一份剿匪的功绩。又宰了武大郎,以他与山贼勾结抢金佛为名,还可以再领一份功绩,何乐而不为呢?”
苏敏听得整个心都要跳出来了,握紧权师爷的手笑着说:“就这么办!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权师爷啊,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能经几任县官而不倒,现在看来是有真本事的!贤内助?何止说得是女子,你又何尝不是我的贤内助?”
随即大堂内开始传出阵阵此起彼伏的笑声。
“老爷!”宋河双手呈上一粒药丸,态度很是恭敬:“兄弟们凑钱给您老买了一颗回春神药,祝老爷在床笫之间,雄风威武!”
本是拍到极致的马屁,哪知却被苏敏一脚将那骚臭的神药踢开老远。
“你个蠢东西!”苏敏大骂一声扬长而去。
徒留下那几个不知所措的莽夫,大眼瞪小眼的一片茫然。
权建政拍了拍宋河的肩膀,坦诚地说了句:“宋河啊!你这脑袋才多大点儿啊?以后还是少干这种事,保不齐你衙役这差事说丢便丢呢!”
宋河盯着权师爷远去的背影,摸着脑袋痛惜道:“这可花了我们十五两银子呢,大伙儿一月的俸禄才有多少?我错哪了?.....”
.......
这群人到底在搞什么?
人们站在道路两旁,看着正中央延袭而过的小丑,好奇地相互问道。
足足有十几个人,一字蛇阵地排开,队伍拉得老长。
领头的可以算得上是全县的风云人物,
粪人嘛,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爹妈哄自家小孩常用的一句话就是:“孩儿啊,你要用功读书,爹娘过几日带你去看粪人!记得带上坨大便!”
算得上是家喻户晓的优秀谐星了。
然而今日紧随其后的却是瀚海县里的另一个奇葩。
同样是常伴孩童耳边的一句话:“孩儿啊,日后不管读书读得好不好,都要多学那郑老西身上那股子不要脸的劲!既然要骗人,就该连自己老娘都不放过,当然我不是真要你骗我.....”
同样是名人,却是平常人混迹社会的行为典范。
这两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今日怎么站到了一起?
而且看那郑老西的样子,卑躬屈膝,完全是在唯命是从嘛!
奇了!怪了!
郑老西花痴着脸小步跟在彭超身后,再三询问道:“大郎老弟,你确定只要我们保护你八天,就给我开五十两银子?我的这群小弟每人也会给开十五两的工钱?”
彭超懒懒地挑眉道:“不是已经给了你们一半的工钱了吗?这还有假?你是怕我给不起你吗?”
记住暖酒小说地址:nnn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