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坑并不宽阔,却深达数米。
张鑫也是一脸懵,仰头大骂道:“妈的,武大郎!是不是你一早挖得?难道还要陷害我不成?这回怎么没有埋尖刺啊?”
彭超越过洞口跳到了对面,冷冷地朝底下看了眼后扭头便走。
张鑫此时呆在洞底下恨得牙痒痒。
他不怒反笑:“武大郎!你知道自家媳妇从什么时候开始跟我偷情的吗?”/
彭超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张鑫:“你俩成婚的那天夜里我就替你尝过她了,滑嫩得很啊!”
彭超紧紧攥拳。
张鑫继续狂笑:“你生病的那些天里,我天天溜到你们楼下和她缠绵,她身上那几颗痣我比她娘都清楚!”
彭超:“……”
张鑫知道对方还在那里,于是癫狂地大笑起来:
“我一开始建议用的那种毒,她死活要换成别的。要更猛烈的,更快的,死得透透的那种。她还跟我说看见你就觉得恶心!趁你上山采药的时候,我俩就躺在你家床上,光着身子一天都没起来。她说要用从你家骗来的钱给我生三个大胖小子……”
正当张鑫口嗨之际,坑口直接扔下来个庞然巨物。
他定睛一看,居然是彭超一路背在后面的麻袋。
袋子口早已被打开,一具干尸从里面露了出来。
干尸死得不能再死,外型高大四肢宽粗,只是就剩下了半截。
大腿以下部分有明显的撕裂痕迹。
干尸手上攥着一张微微范蓝的卡片,蓝光微弱,逐渐消失。
张鑫耻笑道:“你扔个死人下来作甚?还能吃了我不成?我张鑫福大命大,连老天都奈何不了我!我偷你老婆只能怨你自己活该!”
干尸的手微微动了一下……
张鑫全没注意,仍在破口骂着:“你自己在床上没那能力,征服不了她,就怪不得别人成日里挖你墙角!就像你老婆说得那样,你就不是个男人……”
他猖狂地笑着,一扭头直接吓了一跳。
因为对面的干尸不知何时已经站起,手里握着把锋利的屠宰刀,用那对凹陷的窟窿眼静静地盯着他。
“你说谁不是男人?你居然敢说我不是个男人?原来与我家娘子偷情的人一直是你……”
窟窿眼里开始冒出点点星火。
“小子,咱们终于见面了。告诉我,你喜欢吃包子吗?”
张鑫爬在墙上:“裴……裴金?”
…………
“张鑫那鬼滑头跑哪儿去了?”
山贼三队相互问着对方。
刚才所有人跑得都快,谁还有心思去留意他?
“说不定早选了个狗洞藏起来了,或者一早就逃到山外边去了。像他那种狗腿子,除了拍马屁还会干嘛?”
几人都点头称是。
剩下的五人骂着队友,簇拥着回到了原来的那个石室之内。
只是原本还想偷懒的他们,极为不巧地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俩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伫立在密室的暗格处皱眉沉思着。
五人大惊,纷纷举起兵器围了上去。
闫家二兄弟此时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他估计是在这里藏过,不知为何又跑了。”闫汉说道。
闫学依旧是眉头不解:“他其实比我们任何人都熟悉这里。或者说一开始就是打定主意诱杀这几波人的。”
闫汉微微摇头:“诱杀谈不上,他何德何能?最多算是引诱这几股势力相互嘶咬,最后斗得个鱼死网破,他好渔翁得利罢了!”
有个山贼见对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这边,于是怒吼一声:“天杀的!你们这回死定了!”
闫汉和闫学有点颇不耐烦,常舒了一口气后慢慢站起身来,盯着面前这五个人,面色极冷。
山贼们被他二人看得有些发毛,相互鼓舞了下后,嘶吼一声,集体冲了上去。
石室内乒乒乓乓作响,兵器交戈,惨叫连连。
半柱香后,随着石门的打开,从里面走出两位全身带血的“阎罗”。
闫学瞅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怒骂了好几句。
闫汉则是一直等他发泄完后才说道:“这样无头苍蝇一样乱闯也不是个办法,很容易中了那家伙的奸计。现在最好还是先找到四弟,咱们三个一起埋伏在洞口,我就不信那武大郎能不出来。”
闫学听着有理,于是二人相互对了一下已踩过的路线,选了个可能的方向继续前行。
他们兜兜转转找了很久都没有结果。
却是在路过一条分支时突然被人给叫住了:
“二位!可是在找你们的亲人?这要是错过了,下回碰见还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呢!”
闫家兄弟一惊,互换了个眼神,紧握兵器走了进去。
里面其实并不宽敞,一个身穿虎皮的人背对着他们默默地抽着烟。
而他底下坐着的则是一具尸体。
七窍流血,皮肤暗黑,死相极为难看。
“闫武!”闫学大叫道。
那抽烟男子则是慢慢转过身好奇地问道:“原来你们姓闫,可是雾隐门的闫家?”
此人正是幽厉坤!
闫学恼羞成怒提剑就要上去报仇,却被哥哥一把拦了下来。
闫汉面色凝重地说道:“你快走!现在就走!咱们还有任务在身,不要忘了。”
闫学懵了一下:“哥,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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