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蛇嘶吼,巨熊咆哮,那些野狗更是对着他狂吠不止。
“大哥们,不就是根鸡腿吗?至于这样?我给你们还不行?”
见这些野兽全都动了杀心,彭超颤抖着身躯,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人生自古谁无死,轻于鸿毛,会需一饮三百杯?”
一头老鹰盘旋下,落在巨熊肩头。
蟒蛇、野狗它们全都停了下来。
身后似乎慢悠悠又走来一头野兽,看这些畜生们的态度,对这野兽毕恭毕敬,明显是它们的大哥。
蟒蛇松开身形,彭超在空中连翻三圈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偷偷抬眼,野兽那副黑爪尖锐无比,慢慢刨着地,颇具威严。
彭超想也不想,对着前方连连叩拜:“野兽大哥,无意冒犯啊,鸡腿全部留给你们,但求能放我一条生路。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六岁孩童。倒是还有一条黑狗,若不嫌弃,你收回去当个男宠也行啊!我家那条狗可谓是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
说起狗,咋突然感觉眼前这双黑爪长得如此熟悉呢?
彭超茫然抬头,但见一张他做梦都想不到的脸。
“旺……旺财?”
红烛此时和大山亦是站在其身后。
旺财一脸杀气地盯着这个卖狗求荣的无耻混蛋,狂吼一声,直接咬了上去……
“哎呀!救命啊!”
“我可是你主人啊!”
“我错了还不成吗?”
………………
扬尘四溢,寒风习习。
一条长长的朝圣队伍在苍原之上缓缓行进。
道道阳光泼洒在他们身上,显得格外庄严而神圣。
领头的是一位年迈的僧人,面容憔悴,却目光坚定。他手持转经筒,口中念念有词,带领着众人一步步朝着远方的高山前行。
跟在他身后的是这个国家最为虔诚的一帮人,他们来自四面八方,有老人、有小孩、有男子、有女子。
他们有的背着行囊,有的手持经幡,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憧憬与坚定。
高原的风在他们耳边呼啸而过,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上流传千年的故事。
他们的脚步虽然沉重,但每一步都扎实地印在路上,仿佛在向天地证明他们对佛的忠心。
这是楚国各地极为常见的朝圣者,每年正阳寺开经大会的那几个月,四面八方有无数这样的队伍,不远千里而来。虔诚匍匐在地,最后受益匪浅地默默而回。
这是一种信念,亦是一种宣传。
只不过今天,朝圣队伍碰见了他们最不愿意见到的另一群人。
风沙漫天,逐渐开始遮蔽太阳。
在那滚滚尘浪之内反向钻出一队不一样的人来。
衣衫褴褛,面目无神。
他们双手被锁链束缚,脚步沉重,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
满面的沙尘始终遮不住那股无力与疲惫。
脚上生满浓疮,依旧阻止不了前进的步伐。
身上到处都是伤痕和血迹,却毫无怨言,默默承受着苦难。
队伍中间,总有一些手持皮鞭的僧人不停咒骂着犯人们加快脚步。
每当有人体力不支倒地时,他们便会毫不留情在对方身上抽打,不论死活。
一左一右的两队人,就这样在大路中央照了面。
你会诧异地发现,这两队人同时在用一种鄙视和不屑的眼神盯着对方看。
或许心中压抑了无数恶毒之言,只不过一队信奉戒律,只能三缄其口。
另一队却只是无力吐槽罢了。
两队人在用目光对刺与拼杀着。
不论最后谁胜谁负,终不免各自离场,渐行渐远。
坐在车上的红烛望着那队苦刑犯向彭超问道:“怎么最近见到这么多?他们这是要去哪儿?”
彭超轻叹一口气:“边境!送死的边境,却也是他们的老家。”
“你是说这些人是军户?”
彭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部分是,可更多的却是不信佛理的异教分子。估计是各地牢房关不下了,所幸送至边境从军,让这些炮灰们来个死得其所!”
红烛:“……”
大山突然抬手指了指前面:“那里好像有个人。”
彭超顺着方向一看,地上果真躺着个人。
他于是站起身来对押送犯人的僧人大喊起来:“漏人啦!有人掉队啦!”/
那几个僧侣理都没理,继续挥扬着手中的鞭子。
红烛一脚将其踹到了车下,大骂道:“哪还有把人往火坑里推的道理?有没有人性了?”
彭超摸着屁股嘟囔了句:“为佛国做点儿贡献不行?”
红烛啐了他一口,叫着大山一齐跳下车,来到那人身旁。
“嘿!这女的胸怀大志嘛!我在这世上只见过一人能和她一较高下的。”彭超又开始耍起了嘴皮子。
红烛瞪了他一眼后说道:“我去拿药匣,大山去取点儿水。你个色痞别趁我们不在轻薄人家!”
彭超白了她一眼:“我是那种人嘛!”
还没等二人走出多远,彭超脑海中就响起了系统提示音。
“恭喜宿主,调戏曾柔成功,获得调戏值100点!”
“曾柔?”
二人诧异回转过头,但见彭超用双颤抖的手紧紧抓住对方肩膀:“你……你居然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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