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章 爱?哎!(1 / 1)

钱化连忙给卫无羡磕头:

“冤枉啊,真不怪我!我在入东都的路上便告诉了家主自己卜卦不准,想就此隐退的。是家主不让啊!他以为我贪生怕死,或者被别家利益蒙蔽才会弃大队人不顾。还断定前面这数回卜卦遗漏全都是我故意装的。”

“从那以后特地安排人来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拿我家人威胁。若是敢临阵逃脱,必将让我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我...我也是没办法了啊!只能装下去!”

卫无羡像条疯狗不断啃咬着,若不是有人控制着他,估计早就扑上去了。

“你放屁!你是杂脉首座,你这门算法不是普天之下独一挡吗?你连刚出生的小猪仔三年之后能生几胎公母都算得一清二楚,你说你算不准,谁信啊!”

钱化额头满是横血,可依旧在不停地磕着:“我真没骗你!你们好好想想,以往酒宴之上最为活脱的是谁,不就是我嘛。可后来哪次酒宴我不是称病不去?说白了,躲得就是那个猜盒子的游戏。以往蒙住盖头我轻而易举就能算出装的什么,现如今你即便揭开来亮在老头面前,盒里的是冬瓜,筹策上显示的却是枯草。我这手艺,真怕露馅儿啊!”

老头泪泉涌出:“家主还有你们,每回问我计策,我总是能托再托,实在托不了的就在那里装深沉,最后来上一句——天意不可为。我这么大岁数了,演技如此之烂,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吗?”

“这.....”

全场一片哗然,给谁去想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

红烛轻哼了声后走过去冷着脸问道:

“钱化,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算卦不准的?”

老头期期艾艾,反复回想。

斜眼瞥见一个准备出门的人,立马指了上去:

“是他!就是在孙府试他药的那天!”

“他那天和我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什么我和他这辈子算卦屡试不中!我原以为只不过是句玩笑话。可最后他逃了,我卦象说他还在,他活着,我卦象是他死了。我还能怎么办?”

“啊!我杀了你!”尤炳苍爆呵一声,挣断绳子,提拳便冲了上去。

彭超A见主人防都不防,立马拔剑回砍。

周天池也绷断绳索,扑了过来。

大山紧跟着护在好友前面。

两边人当即在厅内又打了起来。

彭超A和大山焦急叱骂:“跑啊!愣着干什么!”

彭超却是像个木头似的一动不动。

看着身前那道寒光急刺而来,穿其肩甲而过,将整个人钉在了门柱之上。

他失魂地看着良人,良人同样失魂地盯着他。

“你早就知道,是吗?从听说金字军叛变失败你便猜出了败因。从我一个人潜伏到东都查明真相,你就猜出了我的身份。是吗?”

彭超面如薄纸。

红烛盯着他的眼睛,梨花带雨的脸因为痛苦变得极度扭曲。

她狂扇着男子巴掌,一下,又一下...

大声质问道:“为什么?我爹带你那么好,我又对你...,我娘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害得他们一个个横死!”/

男子花了好大的气力才集聚到胆气,可在出嘴时依旧声如蚊鸣:

“我只不过想活罢了....我也没意识到他们会....”

“啊!”红烛拔出银枪,狠狠地朝着对方心口刺去.....

...............

长夜漫漫!

长夜漫漫...

原本已销寂了许久的大雨再次从天上扑撒下来,没完没了,歇斯底里。

打在街外石板之上,那是急切的踢踏声,可到底在踢什么?

打在那个破铜盆里,似乎是用两根木棒不断地敲击着头,一下一下,越来越重。

打在身旁的窗台前,那是轻声问候,然而窗外却没有人,没有人!

哎!

好烦,好心累!

这瓢泼大雨又不知道得下多久,让屋子里的两个人发出了长长的叹息声。

大山和彭超A全都低着头,看向床上的那副“尸体”好一阵愁绪。

凤灵彩又在哭。

房间里满是她的哭泣声。

这是间本就不宽敞的客栈阁楼。

华佗有些不耐烦,一边扎着针,一边皱眉讨饶道:“你行行好,别给咱添乱了好不好?”

凤灵彩扭头看着面前的那个“死人”,哭声更响:

“你说这是个什么事儿嘛!好不容易要终成眷属的两口中,莫名其妙变成了举世不容的仇敌。老天玩人玩得也太绝情了吧?你就这么看不惯别人好咋地?”

凤灵彩指着天狂喷了起来,华佗被吓得连忙扇手,示意对方闭嘴。

“留点儿口德吧!你骂的那个人若是真生了这话的气,你再给我八条手都救不活他!”

凤灵彩抽泣着:“秦三那女娃娃是,红烛这姑娘也是,难道和他有过交际的都要在感情上受此磨难吗?”

华佗:“我哪知道!我就晓得如若那枪尖再往左偏上个哪一点儿,他这条小命就拜拜喽!”

直到最后,老头收回银针,满脸错愕地看着床上的人。

“眼睛虽然睁着,咋动都不动一下呢?不就是外伤嘛,伤得再重也不至于将脑子烧坏吧?”

华佗瞅着对方紧紧握着的拳头,跳过去掰了好一会儿就是不开,气急败坏地踹了脚:

“老头我的招牌迟早废在你小子手里!”

“你轻点儿!”凤灵彩埋怨道。

华佗则是白了一眼:

“走不走?”

凤灵彩大叫“不走!”

“你不走我可不管了啊!他敷伤口的药还在医馆里呢,没你帮忙我可做不急!”

妇人一跺脚,拉着老头钻进了虚空之中。

又过了好久。

旺财饿得乱叫,终于不再摆那同情人设,晃着尾巴不住地撕扯着大山的袖子。

大山没办法,于是带它下去找吃的。

彭超A则是拿着空脸盆准备出去给主人再打点儿水回来。

窗外淅淅沥沥!

床上的人宛如干尸!/apk/

可那紧握的手却慢慢松弛下来。

一块黄金锁链玉骨牌从手心掉出.....

映出垂落下来的细雨,宛若流泪..

(爱情是种无法预知的情感,它像一场烟火,美丽的瞬间过后,是无尽的沉寂。我们都在寻找那份触电的感觉,那份心动的震撼,然而,有时,当爱情就在我们面前,我们却无法把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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