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莽林间
一位杀神在提剑飞驰。
有棵大树挡在最前面,他拔剑猛挥,当下便劈成两半,穿插而过。
前方又出现块巨石,顷刻间被其砍成数块。
可笑,巨石算个什么?
谁敢阻碍老子逃命,我让他不得好死!
转眼间,申猴已来到处桥前。
桥上列队通行着些犯人,低垂着头,哀怨不堪!
剑客速度不减,抽剑便迎了上去。
人命?他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人命!
这群人人遇到他申候,只能自认倒霉!
最前排的几个苦刑犯见到杀神逼近,直接惊呼了起来。
杀神,看都不看对方,抽剑便朝几人脖颈处斩去。
哪知,咻得一下,像是有个什么东西眨眼飞了过来。
原本还在空中张牙舞爪的杀神,一下子没了身法,顺势从桥上跌落下去。
万丈深渊,像只在峭壁上踩错了石块的山羊....
随着那声惊叫,也彻底宣告了对方悲苦命运的终结。
苦刑犯纷纷伫立在桥头,哪知身后接连有鞭子抽来。
“大人,别打了!刚才有个人掉下去了!”
一个头上刺有青花的和尚瞥了下面一眼,随即一鞭子就抽到了那人的胳膊上,留下道深深的血印。
姑娘痛苦大叫,恶僧却是不以为意,扬起又是一鞭。
啪!
鞭子在空中被只大手接住。
恶僧满脸的惊讶,一抬头,又被那张黑铁大脸着实吓了一大跳。
“你..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粗莽如山的巨人蹲在桥面彻底挡住了去路。
他冷冷地盯着恶僧,就像地狱夜叉在盯着刚送下来的第一批恶鬼一样。
巨人身旁则是并排站着三胞胎。
三人三相,一并将脑袋伸入到桥栏上的洞中向下瞧,自顾自聊着天。
白衣书生:“怎么回事!刚才不还能弯吗?一眨眼又不行了?而且只要你运功想打弯路径,卡牌的附带效果就爆不出来。让我以后怎么办嘛?”
混吝顽主冷哼了声:“秀境若是那么容易突破,满大街不都是神人了?谁让你在击杀萧炎的时候非要吃那升境丹,现如今久历家门而不如,悲剧啊!”
白衣书生气得发火,扭头便和江湖顽主互骂起来老娘。
旁边那个妙颜戏子却是不屑地瞥着二人:“你俩不是一个娘啊?你娘生前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吗?大老粗!”
戏子眼神一扫,目光直接就定在了匍匐在地的少女身上,双眼秋波暗送,嘴角弯出一抹狡黠:“姑娘,你说是不是?”
僧人被这几人给吓了一大跳,连忙后退:“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可知敢截佛家刑徒者,皆是重罪中的重罪!”
彭超冷冷地瞥着和尚:“他们一个个犯得都是什么罪啊?被你人不当人一样对待?”
这时,后排又有三名恶僧走了过来,提刀提鞭,有的还直接扛着断骨的刑具。
“你们这些人想找死不成?我可告诉你们,侵犯了佛门戒僧,就是与整个正阳寺为敌!”
“哟!竟然是正阳寺的。我们小门小户的可惹不起。”
彭超笑了笑,随后特意揪住大山的袖子:“愣着干啥呢?还不给正阳寺的活佛们让路?”
大山愣了下,随即侧过身去,留出半个桥面让其通行。
那几名戒僧明显得意不少,心想又遇见了软蛋。
挥舞着鞭子让苦刑犯们一个跟着一个朝前走。
桥上风紧,有个大肚子的孕妇大概没站稳,扭脚摔在了地上。
戒僧恶狠狠地提鞭,迎头便要抽上去。
彭超淡然地把玩着手里的方牌,可还没待他出手,一个小伙子直接扑了上去护在孕妇身前,后背重重地挨了一下。
他吃疼抱怨道:“你们还有没有点儿人性?她肚子里面还怀着孩子,哪能经受得住你们这般折磨?”
拿鞭子的僧人一脚将其踹倒,破口大骂:“异教分子你瞎说个什么?吃楚国的,用楚国的,反倒在楚国境内传播他教利好。你们哪配有脸活着,反正都是一死,死在哪里不一样?”
小伙子反驳道:“我们是乡里送去司政戒堂研习佛法痛改前非的佛徒,不是苦刑犯!”
小伙子小心翼翼地从怀里取出张批条来,红章红印,很是逼真。
为首的那名戒僧接过纸条,看都没看直接撕扯扬飞了出去。
“就你们这些垃圾有什么可教的?佛家即便在你们面前诵读千经,难道会抹去你脑子里对他国的执念吗?你即便闭口不谈,不再宣扬,可那颗心早就黑了,怎么能洗白?”
“痛改前非?”他耻笑道:“你知不知道司政堂是个什么地方?正阳寺在各县都设有司政堂,你见过有几个送过去的人能活着改造出来的?”
苦刑犯们一个个楞在当场,不少人嘤嘤哭了起来。
戒僧还要继续打,哪知有人突然大喝了声:“活佛大人!能不能给我个面子,放过他们?”
“?给你面子?你算个什么狗东西?”
几人抬眼一瞧,正是混吝顽主。
顽主手里握着几张银票跑了上来,硬塞到几人手里,一人一张。
这些四大皆空的僧人一开始还推推嚷嚷,顽主却是恳恳切切,不多时,两方竟然处成朋友了。
一大伙人借着休息的名义拉到桥对案,你一言我一语相互调笑着,很是亲近。
“哥哥们,能告诉小弟句实话吗,这些人被押过去到底要干嘛?”
为首的那名戒僧摸着银票欢喜得很:“还能干什么?现如今各地不是都在建佛堂吗?除了佛堂上面规划还要再建数尊十几米宽,三十多米长的佛塔和巨身佛像。女皇陛下虽然批了案子,却不批钱批人。佛家没办法,只能抽掉各地的苦刑犯过去劳作。”/apk/
顽主轱辘着双眼:“那得多少人啊!”
戒僧冷笑一声:“反正都是些丢了命都不待心疼的异类,留着也是些祸害,还不如用这条命为佛门多做点儿贡献!”
戒僧对顽主颇为满意:“你这人挺活套啊!可就是你那大哥脑子似乎有点儿毛病。”
“他天生脑残!”顽主很自然地来了一句,然后皱眉问道:“你们此次出门和佛门报备了没哦?”
有名戒僧大概兴奋过了头:“报什么备,这回是出来单干的。现如今苦刑犯可吃香得很,好多门阀争着抢着截留这些免费劳力给自家建私院。死了直接一扔,省钱啊!”
顽主豁然开朗,将这些佛门“兄弟们”反复拉在一起,然后用手指着远处书生:“你么知道他手里玩得那是什么东西吗?”
戒僧们瞅来瞅去,颇为好奇:“擦腚的吧?硬倒是硬了些!这小子对自己真狠。”
咻!
红光大闪!
直接在戒僧群中爆炸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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