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金甲将军准备扑上去制止的时候,当年青道人愤慨万千以死明志的时候。
早有个无形的巴掌一下将其扇翻在了地上。
“丢人丢得还不够吗?”黑车之内有个苍劲高亢的声音呵骂道。
青年人摸着自己红肿的脸不敢作声。
“张微年,你是几岁入的我观?”
青年:“禀师尊,十一岁。”
车内之人停顿了下,随后说道:“十一岁凭诗文第一选进了观里,十五岁炼制本命符咒,如今十七岁已是年轻一辈符道修行第一人。隐隐已有破境之势。亏你师傅即便临死之际都将你挂在嘴边,说我派未来的期望与荣光全都聚集在你一人身上,劝我一路要将你带上,好多长些阅历。”
老人冷笑了下:““你就是这样替我派争光的吗?”
少年颇为委屈:“师尊,可他是秀境啊而且既是佛拳的秀境,又是镖门的秀境。我又如何……”
“如何什么?”老人呵斥一声:“若是同境同修,要你们这些俗世中夸出天际的天才还有何用?”
少年垂泪!
“滚!”老人语气极重:“滚回东晋去,从此以后再也别用我派名声招摇撞骗!”
少年大惊,吓得全身发抖。
“您这是要在符界除我名吗……”
老人冷哼了下,再无他话。
这时,第二辆马车有人终于开口。
声音温柔,听上去宛如春风拂面。
“道长,俗话说水有百丈冰,蛟龙自理之。微年道长与此人境界相差太远,强让他跃境胜之确实不易。再者我听说说微年道长乃人中之龙凤,十年难求一个,弃之是否太过可惜?而且我俩年纪相仿,言语相聊,甚是欢畅!长路漫漫,若是没有他在,小女真不知道如何熬得过剩余路程……”
老人呻吟,冷淡回了句:“就依公主之意吧!”
车队接着徐徐向前。
趴在地上的年轻人原本是那么的落魄,也许是被公主出言相救,心潮立马澎湃,欢心鼓舞跟着车后,连衰败的样貌都没顾得上整理。
只是,在路过地上的瞎子时,那双脏鞋在其身上从头踩到尾……
很重!很碎!反复揉搓……
像踩死只蟑螂一样。
微风细雨,人走茶凉。
瞎子就那样被当众撩在大街上,无人问津。
一声惊雷,再次引发刺痛,让其在睡梦里痛苦哀嚎起来。
彭超起身,下一秒电流穿过,又瘫在了地上。
雨夜蒙蒙,风寒雾稀,破屋之内,不停有雨水滴答在其脸上。
瞎子伸手触摸,摸到把短刀,正是白日里划破其腰衣服的那把……
…………
鸣雀镇。
其实也不是个镇,就是长山之下建立起来的成排成排的民居。
临于边陲,当应凄寒廖破才对。
但是此处却超出别人想象的繁华。
原因很简单,此乃是北楚国与南殷的交界口。
不管是正经批文的边国商人,还是鬼滑而至的走私犯,亦或者嘲讽者、朝拜者、缉拿者通通聚集在这里。
经过多少年的“繁衍锤炼”,逐渐演变成了横纵相连的混居地域。
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叫卖吹打,喧闹非凡。
在这里什么人都有,什么都不管。
北楚和南殷似乎故意默许这个地方的存在,也因此形成了此番景象。
只是不知道为何,原本当虚假门神的边境军突然变了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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