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赎罪(1 / 1)

很快,盛拓他们就到了一个别墅区。

龙城的别墅区不多,但是这里的别墅区被称作是龙城的富人区,能住进这里的人身份地位都不低。

所以无论从安保,建筑,还是环境来看,都是一流的。

只可惜,再好的建筑,再美的环境,在经历了末世这么多年的摧残也看不出高端了,不过跟其他的普通小区相比还是要好很多。

至少小区里还有自发组织起来的巡逻队,也看不出多少被抢劫打砸过的痕迹。

盛家的别墅就在这里。

他的秘书开车径直朝小区最里面驶去。

盛拓按指纹打开门,带着钱柔走了进去。

里面几个保镖出来跟盛拓打了招呼,然后就去门口守着了。

盛拓带钱柔上了二楼,推开其中一个房间的门。

房间里有一个形容枯槁,看起来比盛拓年纪要大很多的男人,可她刚才在车上看到的那些信息里,他的年纪应该比盛拓还小四岁呢。

他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镜片不知道是磨损了还是时间长了没有擦拭,看起来灰蒙蒙的。

他的头发长了很长,都垂到了肩膀上,前面两边的垂下来遮住了半张脸,整个人都是灰败的,没有生机的。

钱柔很难跟眼前这个男人亲近,她甚至有些厌恶

可盛拓却不但要让她们相认,还要让她想尽办法跟他亲近,从他嘴里问出来解决那些绿头苍蝇的办法。

说实话,她也挺害怕那些恶心的苍蝇的,可是眼前这个男人真有办法?

“容教授,最近还好吗?”盛拓问了一句。

坐在床上被称作容教授的男人却没任何反应,看都没看他一眼。

盛拓也不在意,继续说:“你看我给你把谁带来了,这是你女儿,我好不容易才帮你找到,在这末世还能找到亲人的人可不多。你们父女俩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盛拓说完就出去了。

等他离开,容佩舟缓缓抬起头,看向钱柔。

钱柔还没彻底从之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因此也没说什么,看着容佩舟。

“你是苗寻的女儿?”

苗寻是钱柔母亲的名字。

钱柔点了一下头:“是。”

“你跟她长得很像。”容佩舟说。

“盛拓说你是我父亲,我想问你,你是吗?”

容佩舟的声音带着沙哑,说话时候的语气十分缓慢,像是大学课堂里娓娓道来的老教授。

事实上他也确实是教授,刚才盛拓就喊的他容教授。

“你妈妈是怎么跟你说的?”

“我妈?”钱柔停顿了一下,说:“她没跟我说过,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是我亲生父亲。”

钱柔很爱她的妈妈,因为她妈妈十分偏爱她。

哪怕后来她妈妈又给她生了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但他们都比不上她在父母心目中的地位。

以前她觉得那是因为自己是他们第一个孩子,一般父母对自己的第一个孩子都会格外偏爱一些。

现在想来,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她可能是被精心培养用来为他们钱家争取利益的商品。

过了一会儿,容佩舟长叹一声,看着钱柔说:“孩子,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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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拓等钱柔的时候,进了二楼的书房。

书房里的东西都还原封不动的放在原处,就是经常没人在,落了不少灰。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相册,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里面大部分的照片是盛安岚从小到大的照片,还有一些是他跟盛安岚父子俩的合影,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只有一张,放在中间。

他的视线在这张照片上停留片刻,然后伸手从这张照片下面又抽出来一张。

那张照片是盛拓跟一个长得十分漂亮的女人结婚照。

女人的眉眼跟盛楚十分相似,正是盛楚的母亲。

盛拓看了许久这张照片,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

是保镖进来告诉盛拓钱柔已经车上等他了。

盛拓将相册合上,正打算往抽屉里放,又犹豫了一下,然后又打开将自己跟盛楚母亲那张结婚照拿出来装进了衣服兜,然后将相册放进抽屉,锁上抽屉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盛拓问钱柔:“问出来没有。”

钱柔瞥了盛拓一眼,说:“如果突然有个女孩子冒出来跟你说是你女儿,让你把你手里的物资分一半给她,你愿意吗?”/apk/

“我没有女儿。”盛拓语气淡然道:“你别忘了你现在也住在岚阁,那些绿头苍蝇可不会有选择地攻击人。”

这一点钱柔当然知道。

“他说他得看到那些绿头苍蝇才能确定该怎么解决。”

这已经很出乎盛拓的意料了。

自从他把容佩舟送进那个别墅,就没从他嘴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人啊果然是不能有牵绊,一旦有了牵绊,就有了被胁迫的软肋。

容佩舟说他得看到绿头苍蝇才能确定用什么办法,第二天,盛拓就让人给容佩舟送去了一包已经死掉的绿头苍蝇。

容佩舟是被软禁在那栋别墅,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人看守。

现在他在盛拓面前开了个口子,于是也不再执拗,让盛拓给他准备实验室和实验器材。

盛拓的效率很高,很快就在别墅的二楼给他准备好了一间实验室,里面的各种器材一应俱全。

容佩舟去洗手间好好地把自己收拾了一番。

胡子刮了,脸洗了,长头发也绑了起来。

整个人清爽干净,浑身透着文人的儒雅。

他毕生热爱的事业,哪怕是身陷囹圄,也要用最虔诚的方式重新开始。

“把东西给我,你们都出去。”

容佩舟对送东西的人说。

“多久能有结果?”

那人问了一句。

时间不等人,这边多耽误一分钟,那边就有可能多死好几个人。

容佩舟说:“你们要着急,就另想他法。”

那人被噎了一下,转身出去了。

这位是盛总特别强调要礼待的人,他们不敢惹,惹不起。

房间门关上。

里面只有容佩舟一个人的时候,他长长呼了一口气,然后喃喃自语:“小辣,我要食言了,我得为我曾经的过失赎罪,等我到了下面再跟你道歉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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