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归宿(1 / 2)

这个世界的宁次,真的在日向日足那一跪之后,就释然了、放下了愤怒和仇恨吗?

还是因为他没有别的选择?

朝露试图想象宁次渐渐放弃挣扎的心情究竟是什么感觉,然后听见了一阵平缓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她回头望去,看见日向日足推门而入。

他的表情总是很严肃、很不苟言笑,在看见佐助、大蛇丸、和朝露时,她那双与大筒木辉夜姬相似的白眼,让他不禁多看了几眼。

但在知道舍人的存在,知道月球上也有白眼族人后,他对这种并非本族面孔的白眼,已经颇能接受了。

他甚至在想——难道又有哪里出现了关于大筒木族裔的问题?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一直在村外的鸣人、佐助,甚至大蛇丸为什么会一起回到木叶。

参考上一次月球差点坠落击毁地球,这次的危险恐怕也不会小。

日向日足的脸色顿时严肃了起来:“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鸣人直接道:“日足大叔,我们是来解决‘笼中鸟’的!”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朝露站在一旁,冷眼观察日向日足的表情变化。

他微微一怔。

鸣人道:“中忍考试的时候,我记得你也在场!那你肯定也知道,那时候我对宁次说过,我一定会改变他的命运……”

日向日足道:“你说的是,你成为火影以后。”

“我已经不打算成为火影了……但是,这是我对宁次许下的承诺,不管我会不会成为火影,我都想完成它!”

日向日足冷静的抄起袖子,将双手藏进袖口之中:“即便是火影,想要改变这一传统也难上加难,更何况你还不是火影。你是四战的英雄没错,但仅凭这一点,你没有那么大的能量、也没有资格插手日向家族的家事。”

“那你呢?”朝露开口问道:“作为日向家的家主,除了火影之外,在改变笼中鸟这件事上,你应该是能量最大,最有资格的人,你有打算改变过吗?”

对于日向日足来,她是突然出现的陌生少女。

之前没有人向他介绍她,她又太过年轻,突然插入对话,语气又仿佛与他平起平坐似的,毫无尊敬,未免显得无礼。

日向日足不禁皱了皱眉头:“你是谁?”

他眉头紧皱着看向鸣人,认为他有责任给他一个解释。

但鸣人并没有制止朝露的意思,他的沉默令日向日足感到一丝异常。

他猜测朝露的身份并不简单,却怎么也无法确认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

见他迟迟不曾开口,朝露也没有继续追问,因为那时候他的想法,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

无所谓了……事实就是,这个世界的宁次已经死了。而他毫无变革的迹象。

“请将舍人带过来吧。”朝露道:“我为处理此事而来。”

日向日足终于道:“莫非你是月球上的羽村后裔……是月球上的主家一脉?”

之前舍人已经说过,月球上的主家已经尽数覆灭,甚至分家也只剩下他一个,但月球那么大,主家藏起几位后裔也不是不可能。

只有这个身份,最能合理的解释她陌生的白眼、处理舍人的资格、以及那种不卑不亢、甚至感觉与他平起平坐的语气——

毕竟,如果月球上的主家真的有后裔幸存,她就该是月球上的大筒木一族的家主。

在地位上,的确与日向日足平起平坐。

就像风影我爱罗和土影大野木,尽管年纪相差极大,但同为“影”,就是地位相等。

看他这个反应,朝露就知道自己当时在月球上的事情,大概只有几个当事人以及火影知道。

毕竟涉及到异世界这样敏感的事情,被严格保密也很正常。

朝露没有否认:“作为系出一脉的同族,两方断联已久,之前才生出许多波折。如今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联系,不如召集全族相会一次?”

日向日足“猜到”她的身份后,态度顿时温和了不少。

他点了点头:“当然。月球上的同族,理应是要尽心招待的贵客,只是之前舍人的态度实在说不上礼貌,我们这才难以接受。”

日向日足安排雏田去通知长老们,长老们身边自有侍卫,会将舍人带过来,并且将所有日向族人聚集过来的命令传达下去。

大蛇丸和佐助都猜测,也许朝露是希望分家的人被召集过来,她好一次性将他们的笼中鸟全部解除。

日向日足试图与朝露谈论关于舍人的笼中鸟——他很友善的主动提出,他可以解除舍人的笼中鸟,不过月球上的主家之所以被下克上,很明显就是因为缺少能严格控制分家的办法。

朝露问道:“你觉得用笼中鸟很好?”

“它当然有一些弊端。”日向日足道:“但不可否认,它也保护着日向一族,让白眼珍贵的血脉鲜少外流。”

他看了鸣人一眼:“如果能找到更好保护白眼的办法,我很愿意改革。但简单粗暴的直接解除,只怕会引起混乱。”

“宇智波的写轮眼就没有死后即毁的禁制,所以村子的高层团藏觊觎写轮眼,主导了灭族的惨案。你是觉得白眼的禁制一旦解除,也可能会落得和宇智波一族一样的下场吗?”

日向日足谨慎的回避了直接回答:“血继限界如果没有保护措施,很容易被盯上。”

朝露看向身后纸门外的天空:“自由的鸟雀在天空中飞翔,当然会有被猛禽击落的危险;被囚禁在笼子里的鸟雀固然安全,但永远别无选择。”

她望向日向日足:“如果可以解除笼中鸟,你觉得宁次会选择安全,还是会选择自由?”

“……”

“他会选择自由。”朝露道:“所以你觉得笼中鸟安全就给予他笼中鸟的命运,不管你说的多么头头是道,都是错误的。那是你的‘以为’,不是宁次自己的选择。”

日向日足皱眉道:“你不是为舍人而来的吗?你对宁次为什么很熟悉一样?”

这时,另一边的纸门外传来了雏田低柔的声音:“父亲……舍人来了。”

朝露看向纸门的方向,日向日足“嗯”了一声,雏田才从门外将门拉开。

舍人站在她的身后,她侧过身体,让他通过,又悄无声息的拉上了纸门。

命运——

那一瞬间,朝露似乎能看见她的命运。

永远垂眼安静、永远低眉沉默的命运。

即便作为宗家的女儿,雏田的额头并没有笼中鸟的印记,但她也早已被折断了双翼,无法飞翔。

她和宁次一样被困在这里,如笼中囚鸟。

舍人看见朝露那副大筒木模样时,明显十分吃惊,但从他脸上的惊疑,朝露分辨得出,他并没有认出自己。

“是我。”

直到她开口,舍人才愕然道:“朝露?”

朝露看向他的额头,此刻,那里戴着一块护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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