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被我找到了!”躲在黑暗处的那位眼神锐利如鹰隼般的老者,紧紧地盯着正在行凶作恶的那个怪人,心中不由得涌起阵阵快意。
这位老者便是顾家老祖。两年前,朝廷为了平息众怒,推出了一只蛇类凶兽作为替罪羔羊,并当众将其斩首示众。
至此,关于那场血案的调查也随之结束。
然而,顾家老祖心知肚明,那头凶兽绝不可能是真正的凶手。
当时在场的众人又岂是愚笨之人?
那只凶兽性情暴戾,根本没有丝毫理智可言。
几乎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朝廷为了息事宁人而采取的权宜之计。
更有甚者,事后还散布言论,称这一切都是顾家咎由自取,如今有人代天行道也是活该。
顾家老祖闻言,气得差点吐血。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家族竟会遭受如此不白之冤。
在归家途中,他越想越觉得憋屈愤恨,怒火在胸中燃烧不止。
堂堂顾家老祖,堂堂天人修士,其修为实力在天人之中亦属于中等水平。如今却这般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地逃走,日后世间众人将会以何种目光看待他们顾家?
朝廷势力强大他无法抗衡,三大幕后凶手他不信这种营营狗狗之人能有多大的实力!
于是他暗中发誓,非得把这人揪,朝廷看看,让天下人看看他们顾家不是无能之辈,也不是任人欺辱之辈。
于是将自己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孙子重新发配回南城后。他便悄然折返至淮阳城,隐匿踪迹,暗自展开调查,寻觅任何可能存在的线索与痕迹。
果真是苍天不负有心人呐!
凭借着这份执拗与坚持不懈,竟真的让他察觉到一丝异样之处。
自他孙儿遭遇不测以来,短短两年时间内,城中频频出现百姓离奇身亡之事,而且多数皆是遭受猛兽突袭所致,此类事件前后相加足有十几起之多。
然而,这些意外事故并非毫无规律可循,它们统统具有一个共同特征:每次有凶兽被成功镇压并关押进镇魔塔之后,总会有百姓遭此厄运。
这位老祖不禁心生疑惑:这些凶兽生性凶残险恶,为何不将其斩杀殆尽,将其肉体种植灵米等,反而要费力将它们囚禁于镇魔塔内呢?
毕竟,这这凶兽可不比那些温驯易驯的灵兽或者妖兽,想要驯服这些凶兽谈何容易啊!
他觉着这背后肯定有一个大阴谋!
就在前些时日,一头残忍至极的凶兽再度被重兵押送至淮阳城,并关进那座镇压妖邪的镇魔塔内。
顾家老祖深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于是乎,他当机立断,不惜重金收买了几位贪财如命的赌徒,指使他们于夜深人静之时,前往指定之地徘徊。
历经三日漫长等待,功夫不负有心人,期待之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荒宅枯巷里,只听得阵阵凄绝惨厉的叫声划破夜空,响彻街头巷尾。街角处的那位赌徒,生命也在此刻戛然而止,紧随其后传来的,则是一阵毛骨悚然的啃噬与咀嚼之声。
面对如此场景,顾家老祖却并未出手,反而镇定自若地静观其变。
这名赌徒不过是一个诱饵而已。
此刻出现在眼前的这个面目狰狞、形态怪异之人,显然并非残害他孙儿的真凶。
顾家老祖按兵不动,继续耐心守候着。因为他深知,唯有待这怪物饱餐一顿后返回巢穴,方能顺藤摸瓜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
历经整整两年艰难困苦的寻觅与等待,顾家老祖的心境早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曾经的他,或许只是一心想着,寻找到真凶打脸朝廷,争口气,也争口面子。
但如今更多的则是对于隐藏在背后的惊天秘密的好奇、渴望,和揭开谜团时的激动与兴奋。
终于,那头猪头怪人残忍的享用完食物,就像丢弃垃圾一般,将残缺不全的半具尸首随手抛置路旁……
他抹了抹嘴,忽然眼中的兴奋,变成了一丝丝的畏惧和后悔。
然而,他的懊悔似乎并非源于吃了那个男人,更多地像是对自身情绪失控的自责。
这种状态并未持续太久,他迅速回过神来,紧紧裹住身上的黑袍,趁着月色悄然离去,宛如鬼魅般朝着某个方向折返。
藏身于黑暗中的顾家老祖见状,心头不禁一喜,立刻加快步伐紧随其后。
“终于……终于要揭开谜底了! 杀害我孙儿的真凶即将浮出水面。待我将你们捉出来带到朝廷跟前,我看你们又当如何收场啊?”
顾家老祖在心里兴奋地高喊,嘴角微微上扬,满脸掩饰不住的欣喜之情,仿佛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底的怨愤,终于得到宣泄。
猪头怪人的身形敏捷,并且知晓一些隐秘小路,能够巧妙地避开人群的目光,但顾家老祖身为天人强者,又怎会轻易跟丢?
没过多久,猪头怪人便抵达了一座颇为特别的城墙下方。他左右张望一番,确定四周无人后,伸出左手轻轻敲击着眼前的砖块。
墙面缓缓转动,不多时,另一个奇形怪状的人便出现在了他眼前。
“嘿呀,瞧你这样子,怕不是刚刚出去享用美餐了吧?啧啧啧……今晚可有好戏看咯!”花豹人脸带笑容,但其眼神深处却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光芒。
“哼!要不是你故意擅离职守,老子怎会失控狂奔而出?此次要是遭受到处罚,一半半原因都要归结于你。”猪头人气势汹汹地反驳道,企图推卸自身责任。
“嚯,还真是幼稚啊!”花豹人再度发出两声冷笑,“难道你不知道,这种事早就已经成了一种不成文的习俗吗?现如今成为罗刹族的哪个没接受过剥皮的洗礼。认命吧,小子,可别把账算到老子头上哦。”
“你这话到底啥意思?”猪头人满脸狐疑。
“唉,说来话长啊。其实早在两年前,罗刹王就深谙‘堵不如疏’的道理。先放任你们这些新来的去犯些小错,去杀掉几个无足轻重之人。然后再来个严惩不贷,既能打压一下你们的嚣张气焰,又能整治下你们那臭脾气。当然啦,对咱哥几个来说,这不也是一场难得的娱乐盛宴嘛!”
“不用生气,以后你总有机会看别人乐子的。”
“什么!罗刹王允许的?”
猪头人震惊了!罗刹王不是之前的皇帝吗?他怎么会默许他们杀人吃人。
“嗐,那都是几百年的老黄历了!”豹头人笑着上前一把拦住猪头人的肩膀,“兄弟,我只有上好的天麻。只要咬在嘴里边可避免大部分疼痛,到剥皮的时候也能让你轻松一些。要不要来一些?”
“哥哥,真是谢谢你了!”猪头人一脸感谢,赶忙伸手去接,然而花豹人却将那几页绿色叶子直接拿开了。
“哥哥,你这是何意啊?”
“唉,弟弟呀,你得懂点规矩啊,这东西可不是白拿的,怎么着也得给点人事啊。”
感情是要钱的!
猪头人脸一黑,可他没钱呢。
“兄弟我这初来乍到,身上实在没什么东西。你今天帮我,我以后一定会帮你的。”说着猪头人就要伸手去抢,他哪有豹子那般速度,连个叶子的影子都没抓到。
“哎,怎么还动手抢上了。”花豹人对他发出了几声低吼,“我警告你我大伯可是四皇子的贴身近卫,你要对我出手,可要想好以后!”
“我哪敢呢。”猪头人怂了很快摸了摸自己身上掏出一块白羊玉的玉佩。
一脸不舍的交到了花豹人的手里,“这是我和庆家小姐的定情信物,如今我这副尊容肯定是没办法配得上他了。这东西留在身上看着也是心烦,哥哥你拿去吧。”
“这才对了吗?”花豹人放下剑拔弩张的气场,拿过那几天绿色叶子,从中拿出一片掰出一半交到了猪头人的手里。
“哥哥,怎么才这一点?”
“你这点东西就值这个价,这第一刀的时候最疼,忍过去之后后面就适应了,这些也足够你用了。”
花豹呵呵呵的一笑,将整个通道打开让猪头人进去。墙面翻转,两个怪人彻底消失。
两人消失,躲在暗处的顾家老祖终于现身,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望向那高耸入云的城墙。
令人惊讶的是,透过斑驳的城墙缝隙,他竟看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皇宫!
“哈哈哈哈哈……真是想不到啊!”
顾家老祖得意洋洋地笑起来,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与激动,仿佛发现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一般。
“原来这些可恶的凶手都是由你们皇宫所供养着的!谁又能想得到呢?这个代表着天下最高权力的地方,竟然是藏污纳垢之地!”
如果把这个真相公诸于世,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吧?
顾家老祖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很快他便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这样做不妥。这般惊世骇俗的秘密掌握在手中,若不好好利用一番,岂不是暴殄天物?”
可惜,只是凭他顾家一家之力,恐怕还难以与整个皇朝相抗衡。
顾家老祖那睿智的眼神一转,转身悄悄离开了淮阳城,他决定去寻找几位已经多年未曾往来的老友,共同商议如何才能从这场巨大的利益漩涡中分一杯羹。
转眼半月有余。
就在某一天深夜,顾家、赵家、潘家、离家和苟家等家族突遭横祸。朝廷的隐藏势力,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将这些家族夷为平地!
一时间,原本繁华热闹的府邸变得满目疮痍,血流成河。
而那些侥幸逃脱一劫的家族成员,则被统统打上了朝廷罪犯的烙印。
不仅如此,任何胆敢收留或藏匿这些重犯的人,都将被视为叛逆之徒,以谋反罪名论处,甚至惨遭株连九族之灾。
一时间几家之人成为了人人喊打的存在,在天下人举报之下无数人落网。有零星的几个改头换面,躲过了朝廷的追杀。
镇魔塔内,顾家老祖满身血污,四肢被打断,肩胛骨被钢钉贯穿绑在一处铁架之上。
没一会儿,一个身高三米头生犄角的红发巨人走到了几个老祖的面,他的肩膀上赫然扛着一个样貌俊丽的青年。
青年戴着金丝眼镜,环抱着长乐的头,眼神略显轻佻。
“你…你是…”顾家老祖艰难的张开嘴说了几个字,好像是在询问那人的身份。
“我的名字叫长乐上一代的人君,也是第一代的罗刹王,同样也是你要寻找的幕后黑手的主子。怎么,很意外吗?”长乐垂眼俯视,眼神冷漠至极,看着几人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死物。
几个人惊的不敢说话,只剩下深深的恐惧。然而他们却不知道,这仅仅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将是生不如死!
那俊美青年从自己的袖口掏出一把把的灵种,朝着他们的伤口洒下,种子接触到血肉立马发芽生根,很快就长到了肉里。
让他们疼得撕心裂肺,身心俱裂!
“真吵啊!”
罗刹王长乐说了一声,青年立马贴心地伸出双手,堵住他的耳朵。
“长乐,这样就不吵了。”
“的确不吵了。”罗刹王的脸上多了几分柔和,他伸出两只手指捏住那青年的小脸,“不过这只是治标不治本。今日我便教你,做任何事情都要从根源上解决。”
说完一抬手指,一道红色的血线从黑色的指甲里射出,一瞬间贯穿了五个人的嗓子,毁坏了声带顺便搅坏了他们的舌头。
“你看这样就安静多了!”
声音安静了,五个人扭曲的身子,眼神中充满了愤恨和恐惧。当然,其中的四个人,相比眼前这个人,他们更恨将他们拉下水的顾家老祖。
突然,镇魔塔的塔身一阵摇动,紧接着这一层的大门,瞬间被一股强大的气劲轰开。
穿龙袍霸气侧漏的女子出现在了几人面前。她抬眼望去,父亲肩膀上了那名俊美男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厌恶和嫌弃。
就血脉上而讲她和他,应该是隔了不知道多少代的姐弟,而如今一个成为了女皇,而另一个则成了他父亲掌上的玩物。
俊美男子同样如此,他轻轻抚摸着长乐的脸庞,转头回看回去,挑衅的眼神中深深的藏着几分嫉妒。
画仙却当没看见他一样直接无视,这种东西她见的多了,估计也活不了多久。
而是开口直接质问道,“你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允许就私自对世家的人动手!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造成后果有多大。”
“这就是你跟父亲说话的态度?”长乐把玩着肩头的玩物,冲着画仙反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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