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香凝同样如此,一提起许康的美食,她便滔滔不绝,与父亲热烈讨论起来。
不知多少岁月以来,女儿未曾如此与他谈心,宋岩心头涌上一股暖意,这或许是解开父女心结的关键。
此刻,宋岩竟有些羡慕地说:“今日许康推出了一款新奇佳肴,名唤‘父亲的秘境腌菜’,你可知晓?”
“‘父亲的秘境腌菜’?今日未阅魔法信息群,我不太清楚。”宋香凝摇摇头,确乎忘了查看群内动静,看来许康推出的新菜品便是这‘父亲的秘境腌菜’。
提及此菜,宋岩脸上掠过一丝微妙的嫉妒,看着宋香凝,问道:“你以前品尝过,对吧?”
“尝过吗?”宋香凝露出一丝困惑,旋即恍然大悟。
宋岩轻笑:“记起来了?我记得只有少数人尝过许康父亲遗留的最后一批腌菜。”
他这样说,是因为目前市面上的腌菜,任谁都能猜到是许康后续亲手制作的,味道或许更胜一筹,但那份最初的味道,赠予亲友的珍贵,才是无法替代的。
“父亲,你在嫉妒我吗?”
宋香凝听出了父亲话语间的醋意,于是特意询问。
“算吧,意义不同,所以我有些懊悔,为何当初不去帮帮许康呢?那样我也会拥有一份初版的腌菜。”宋岩谈起此事,的确流露出一丝遗憾。
他明白,唯有助力许康的人,才有资格品尝那些腌菜。但那时的他并未想到这一点。
或者,自从他拥有现在的身份,许多时候,除非关乎生死,他都不会轻易出手相助,更别提只是些许小事了。然而现在回想,他还是感到一丝惋惜... ...
然而,宋香凝沉思片刻,皱着精灵般的眉,低语:“细究之下,我似乎并未施以援手,许康便直接奉上那奇妙的腌菜予我品尝,这是何故呢?” 一时间,宋岩疑惑,他原以为女儿对许康有所助益,才得以享用此美味,但此刻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罢了,这些琐事已不再重要。“罢了,何须挂怀?对了,你适才在阅读何物,笑得如此欢愉?”
宋岩不再纠结于此,女儿的康复才是首要,因他与妻子的过往,令女儿染上了对食物的恐惧——那是他多年来的痛。如今女儿渐次康复,甚至正向常人回归,怎能不令人欣喜?
回溯此事,许康功不可没,待女儿彻底恢复,他定要向许康表示感激。起初,他设想借助许康踏入美食界的舞台,却发现许康并无此意,遂作罢。
而现在,更美好的结局降临,许康治愈了他女儿,这才是最关键的事实。宋香凝手持魔法水晶屏,递给父亲,笑吟吟地说:“父亲,你看,张家华导师在文中极力赞扬许康,许康必定会感到难为情。想起他的表情,我就忍不住想笑。”
“文章?我瞧瞧。张家华竟又撰文谈论许康,真是出人意料。”
宋岩与张家华相熟,深知其性,一般只对美食店家书写一篇赞誉,但此刻,他仅对许康一人便已写下三篇。
首篇略带批判,那时许康尚未成名,后来才逐渐崭露头角。接着的第二篇,则是全力推广许康,几乎将其捧为九州之首。
如今的第三篇,又能讲述些什么呢?莫非只因新菜品?以许康的厨艺,每出新品,张家华一篇赞美之作不在话下。但这腌菜,今日初次示人,此前从未听闻,何以突然引来如此关注?
再者,观此文发布时间,应是昨日发表,前几日已成文,显然与美食无关。细读之下,原来是一篇专述许康的人物特稿。
文中多处描绘许康的事迹,虽有些溢美,但深思之下,并无不妥。许康,正是这样一位非凡之人,总能展示出与众不同的面貌……
"为何我钟情于许氏小馆,只因那里迥异于往昔所见的任何酒肆,那里并非仅是交易的场所。
我们甘愿为了同在许康小馆用餐的友人,悼念他逝去的父亲,只为敬送故者最后一程。
同样,我们愿伸出援手解决许康面临的任何困境,只因我们在许家小馆共享过餐桌,彼此都是至交。
此地是每逢造访,皆可与挚友共度佳肴之地,而非单纯填饱肚子的去处。你甚至能在晚餐后在此闲谈,无丝毫突兀之感。
许家小馆的魔力就在于此,正是这份吸引力让我难以割舍。若非我在明州有着多年的牵绊,我定会选择迁居京州,只为每日能在此品尝九州无双的佳肴,与友共话,何其乐哉?"
宋岩读至此处,眉心微蹙,疑惑道:“许氏小馆真如所说,是个友谊的港湾?我怎未曾察觉?”
宋香凝听见父亲的疑问,想象不到父亲在那里用餐的情景,至少自己每次去几乎都会与人交谈,而那里的人们大多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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