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用了一天的时间反复斟酌,总算在下班前将红星钢铁厂申请在西域省建立厂属农场的项目申请书给写出来了,随即他拿起电话拨通办公室主任刘炜杰的电话,“喂,是刘主任吗?来我办公室一趟。”
何雨柱刚放下电话,办公室的房门就被敲响了,他随口对着门口说了一句:“请进。”
范友祥推门走了进来,“何厂长,有一份文件需要您签一下字。”说完范友祥将一份文件放到何雨柱的办公桌上,何雨柱拿起文件简单的看了几眼,确认没有问题后就在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这时刘炜杰见何雨柱的办公室门没关,就直接走了进来,“何厂长,我来了,范副厂长也在啊!”范友祥对着刘炜杰点了点头回应了刘炜杰。
何雨柱拿起桌子上自己写好的项目申请书递给刘炜杰,“刘主任,这份文件让资料室打印5份,现在快下班了,今天就着急给我送过来了,明天弄好了再给我。”
“好的,我知道了。”说完刘炜杰转身离开了何雨柱的办公室。
“范副厂长,有事没?没事的话坐下聊聊。”何雨柱看着范友祥笑着说道。
“快下班了,也没啥事。”说完范友祥坐到何雨柱办公室里的沙发上。
何雨柱随后也来到沙发旁坐下,“范副厂长,今天我跟总厂的高书记和杨厂长汇报了一个可以安置厂里职工子弟的办法,高书记和杨厂长也同意了,只需要等上级部门批准就可以实施了。”说完何雨柱将他倡议建立钢铁厂下属农场的事说给了范友祥,“范副厂长,你感觉怎么样啊?”
范友祥想了一下说道:“何厂长,您这个办法听着确实不错,可就是我感觉不好推广吧!别说去西域省那么远的地方了,就是下四九城的农村去从事农业生产估计都没有几个人愿意。”
“范副厂长,我知道你担心的问题,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咱们厂在我的强力压制下一直是按计划扩大生产规模的,没有为了追求产能的提升盲目的招收工人,可其他的工厂可不是这个样子,从1958年喊出钢铁产量超越约翰牛后,中央委员会将很多工厂的下放到地方政府进行管理,地方政府为了扩大自己地区的效益,导致很多工厂开始盲目扩大规模,招收了大量的工人,其中就有很多从农村来的,咱们厂是因为情况比较特殊,管理权才留在了第一工业机械部。”
何雨柱停顿的一下,接着说道:“城市一下子涌入这么工人,又赶上了多个省份出现百年不遇的旱灾,使得粮食供应异常紧张。为此加快农业生产的恢复,去年年底中央委员会召开工作会议上决定将1961年的钢产量指标由原来的1800万吨调低到的1500万吨,同时要求各个地方政府不得在扩大工厂规模,全力组织人手投入抗旱救灾的工作去,尽可能早一点恢复正常的农业生产。”
“这件事我在报纸上了看了,可这和您提出组织工厂子弟去西域从事农业生产有什么关系呢?”听完何雨柱的话,范友祥好奇的问道。
范副厂长,您应该清楚,咱们国家目前实行的可是计划经济体制啊!工厂的生产计划必须要严格遵循上级的指示来执行。如果我们不遵守计划,盲目地扩大生产,很有可能会面临原材料供应不足的难题。而且,去年中央委员会会议之所以决定下调今年的钢铁产量指标,原因就在于无法确保能够提供足够的铁矿石和煤炭以满足 1800 万吨钢铁生产的需求。”
“一旦钢铁产量指标被下调,许多依赖钢铁才能开工的工厂将难以继续运作,届时必然会有大量工厂陷入停工状态。我预计,最晚到六七月份,中央委员会便会颁布相关文件,旨在缩减城市人口规模。要实现这个目标,唯一的办法就是对现有工厂的工人进行部分分流,让他们返回农村,并动员一部分待业青年前往农村地区支援建设。这样一来,既可以解决城市资源紧张的问题,又能促进农村发展,可谓一举两得。”
“如果真的像传言说的那样,要大规模地削减城市人口数量,那咱们厂里的工人可就要面临大麻烦了!到时候,不仅是那些已经上班的工人,就连他们的工作岗位都可能保不住啊!更别提咱们厂工人那些待业在家中的子弟们了。他们很有可能会被分流到农村去!所以呢,我才想到了这个主意——开设一个属于我们工厂的农场。这样一来,我们就能主动地解决一部分工人子弟的就业问题啦!虽然现在还不确定是否真的会出现这种情况,但咱们还是得未雨绸缪嘛!早点做准备总是好的,对吧?”
“咱们现在就开始筹备农场的事情,要是真到中央委员会需要缩减城市人口规模的时候,咱们厂的工人子弟就不用担心和社会上的其他青年一样,连自己支援的地区都无法选择啦!而且还是咱们自己工厂建设的农场,到时候不管是生活条件,还是居住条件都要比其他不确定的地方要靠谱。”何雨柱耐心的给范友祥解释道。
“何厂长,您是考虑的真长远,工人有你这样的厂长真是太幸运了。”范友祥真诚的说道。
“范副厂长,你就少拍我的马屁了,今天给你说的事,先不要伸张出去,等上级部门同意后在公布,好了,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下班时间,回去收拾一下准备下班吧!”
“那我走了,何厂长,您也早点下班。”说完范友祥起身离开了何雨柱的办公室。
范友祥离开后,何雨柱端着茶杯开始沉思,自己在红星钢铁厂总结出来的红钢经验被上级在全国推广,在实际推广中有很多工厂借着这个借口改革废除和简化了很多报表和制度,减轻了基层工人的负担,提高了工厂的生产效率;但是也有工厂在推广红钢经验的过程中,把生产计划、产品设计、技术检验、技术安全、设备动力、工艺等重要科室全部裁撤,导致工厂生产变成混乱。
除了基层工人得到解放了,有些工厂领导干部也得了解放,取消了厂长负责制,意味着问责消失,集体负责就是没人负责。保质保量完成生产任务不再重要,相反要极力避免「官僚主义」或是「保守主义」的罪名,于是工厂生产也变得「佛系」了起来。
根据何雨柱了解到的消息,魔都某钢铁厂撤销了检查科,放钢和浇钢签证制度、违反规程考核制度、炼钢和浇钢监督规程等先后被废除,其他正规生产制度也名存实亡。结果是成本激增、质量下降。全厂钢品的一级品率从1958年的81.66%下降到1960年的63.64%,平炉车间每吨钢的成本由1957年的不到246元上升到1960年的352元,转炉车间的成本更是飙升了206元。仅1959年和1960年两年,全厂亏损就达10294万元之多。
类似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只能说自己当初总结的红钢经验还是不够完善,不过何雨柱并没有气馁和沮丧,因为他知道自己在红星钢铁厂和红星机械制造厂实行的管理方式是正确的,不然红星钢铁厂和红星机械制造厂也不能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就发展到如此规模,只是自己当初对自己推广的经验总结不到位,只要继续对红钢经验进行完善,那么未来红钢经验肯定能更加有效的促进工厂的进步,使得国民经得到济更好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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