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知道,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女儿给父亲买点东西,那是正常的。”
“妈妈跟他之间的事情,本就不该影响你们之间的关系。”
田如芸还在一旁不停的唠叨着。
“妈我困了。”
田玥应付了一句,转身走回到卧室,快速的掏出手机,给余天成发了个短信。
田玥:睡了么?我爸把那些东西拿走了,怎么办?
余家,余天成正抱着一碗紫米粥喝的稀里哗啦,听到手机短信声,掏出来看了一眼,顿时有些懵圈。
这可以说是第一次,听到田玥提她爸爸。
余天成:什么东西?
田玥:就是你买的那些东西啊!
余天成想了一下,输入短信:哦,没事。
田玥:……这还没事呢?
余天成:没事,放心,一切有我呢。
田玥:好吧,反正他也不敢来找我,明天给你带早餐,晚安。
余天成:晚安。
魏晓琴看着余天成鬼鬼祟祟的,突然凑过来问道:“女朋友啊?”
“是啊!”
余天成嘿嘿一笑,把手机塞进了口袋。
“你上次跟一个女同学,一起去医院看刘也行,是那个女同学么?”
魏晓琴接着问道。
“是啊,这你都知道了?”
余天成一点隐藏的意思都没有。
“你孔姨那个大嘴巴说的呗,她本来是在我面前告状的,你猜我怎么跟她说的?”
魏晓琴笑得贼兮兮的,余天成一看就知道,孔方萍肯定吃大亏了。
“你怎么说的?”
这个时候,坚决不能扫了魏太后的兴,不然少不了挨上几巴掌。
魏晓琴咳嗽了一声:“我说都大小伙子了,放在以前的年代,儿子都多大了,谈个恋爱不是正常么,你们家也行也得努力了。”
“然后你孔姨就来劲了,说什么现在这个时间段,就是应该学习的时间段,可不能放纵了,那恋爱什么时候谈不行啊,眼下的主要目标,是考个好大学才是正事。”
“吧啦吧啦一番说教,然后就夸他们家刘也行现在可努力了,每天回家就躲屋子里自学,要争取下次考进班级前十。”
“然后我就说,那是应该努力一下了,我们家天成就不用我这么操心,也不用那么费劲了,因为他已经参加竞赛了,到时候竞赛结束,直接保送名校,可太省心了。”
“你是不知道,当时你孔姨的脸都黑了,鼻子都气歪了。”
“现在我想想,都觉得扬眉吐气!”
魏晓琴双手掐腰,笑得要多爽朗有多爽朗。
“哼,看你那小人得志的样子,你就不怕到时候保送不成,看你老脸往哪搁?”
余闻言站在洗漱台旁,一边刷牙一边给魏晓琴泼冷水。
“你说的那是屁话,我儿子不比你强多了?”
“人家参加的,那可是信息学竞赛,我都查过了,那是目前国家大力扶持的项目,你一个学挖坟的,能看得懂什么未来形势啊?”
“再说了,成不成的,我先爽了再说,再不济我儿子在学校的成绩也比刘也行强。”
魏晓琴得意的抬着下巴。
“天成啊,你已经高三了,再过几个月,也就十八岁了。”
“有些话呢,我该说不说的,你也应该都明白。”
“这个时间段,确实挺敏感的,我听说人家女孩是清北的苗子,这你可真要加油了,因为时间和距离,是可以冲淡一切的,名校与普通学校之间的距离,是一点点不断扩大的,我的意思,你懂吧?”
余闻言没搭理魏晓琴,放下刷牙杯后,坐在了余天成的身边,慢条斯理的聊着天。
“我懂,您放心好了,我有分寸。”
余天成哈哈一笑。
“嗯!”
余闻言起身,拍了拍余天成的肩膀,转身进屋睡觉去了。
魏晓琴则是凑到余天成耳边:“你小子注意着点,别把人女孩肚子搞大了,不过要是真搞大了,一定要跟妈说,别担心,咱负责!”
余天成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
第二天一早,余天成被一阵电话吵醒了
余天成迷迷糊糊的,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田玥打来的电话,一接通,说话的居然是刘也行。
“你干嘛呢?还不来学校,黄老师都急疯了,到处在找你,估计快要给你家里打电话了。”
刘也行压着声音说道。
“黄老师?她找我干嘛?”
余天成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是什么上台演讲的事,我看她把田玥喊出去了,然后田玥就跑回来把电话给了我,让我给你打电话。”
刘也行连忙说道。
“上台演讲?我次奥……”
余天成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
黄娟确实跟他说过,说省里有领导来调研,第一站就是朗州一中,并且让他准备一份演讲稿。
这下子嗝屁了!
“不急不急,我马上到,你去跟黄老师说,保证没问题。”
余天成挂了电话,一边穿衣服一边看时间,已经七点半还多了。
“老余怎么没喊我?难不成他也睡过了?昨晚累了?”
余天成上学很少迟到,因为就算睡过了,也有余闻言会喊他。
果不其然,余天成刚拉开房间门,就听到余闻言也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一边系着衣服扣子一边喊着:“天成,天成,完了,迟到了,我先走了。”
说完,老家伙脸也没洗,牙也没刷就直接跑路了。
余天成嘴角抽动,你真是个爹啊!
他也顾不上骑车了,直接下楼跑出小区,打了个车,急火火赶到学校。
此刻学校的后操场上,学生们已经整整齐齐的排着队,很多老师带着冰冷的表情,不停的巡逻着,碰到有偷偷讲话的,立刻过去甩个严肃的眼神。
今天的场面不同以往,来的是省里的领导,据说还有外宾。
至于外宾为啥会跑到朗州一中来,谁也不知道。
讲台上,一字排开,坐了一排领导,有男有女,有老无少,最年轻的看起来都有四五十岁。
每个人都是西装革履的,很是威严的样子。
唯独坐在最中间的一位中年男人,穿着很随意的一件蓝色针织衫,跟两边人的穿着格格不入,但是很有气度。
正是卢国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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