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王出宫后,瑞王早已等在宫门口,二人骑马,一路回了英王府。
英王府内,英王妃和八皇子周王早已等候。见二人归来,热情迎入内堂,几人坐着说了会儿话。英王妃贤惠,看三兄弟聚在一起,知是有要事相谈,让人给他们端了些茶水和点心,就去整理英王带回的东西了。
周王年少,却目光如炬,见兄长们面色凝重,知有要事,忙问:“二位皇兄脸色不好,有何要事?”
英王略一思索,看了看瑞王,瑞王点点头,英王将火药库爆炸案发生至今的事一一道来。周王听罢,脸色即刻沉了下来,说道:“此事非同小可,定要仔细谋划,不可打草惊蛇。”
瑞王看着周王,心生敬佩,说道:“八弟果然聪明睿智。”
周王看了一眼英王,谨慎地问道:“二皇兄此次回来,带了多少人?”
英王道:“仅一千轻骑。”
周王沉思片刻,说道:“此兵力不足以应对突变,我三万护卫军可作支援,但需有正当理由调动,不然引人疑心。”
英王点头,“正是如此,需谋定而后动。”
三人商议良久,最终决定,由周王上密折给皇帝,以保护皇帝安全为名,在千秋寿宴前,暗中调动护卫军,藏于暗渠内,秘密保护皇帝安全。
次日,早朝散,周王言有密奏,皇帝屏退了所有人,周王双膝跪地,奉上了密折,皇帝看后,大为赞叹道:“我儿心思细腻,思虑周全,藏身暗渠是个好主意。只是你三万人太多,宫里放不下,进来一半吧,由你亲自调动,时刻保护朕。”
周王明白皇帝的意思,他不相信任何一个儿子,所以不敢让他带太多人进宫。于是,伏在皇帝脚前,说道:“父皇英明,是儿臣思虑不周了。此次调兵,儿臣打算将皇室子弟先安排进来,不知父皇是否允准?”
皇帝一听周王这么说,甚是高兴,毕竟皇室子弟身上都盘根错节的有关系,谁也不至于拿全族人的生命开玩笑,他让周王起来,笑着说道:“一切由吾儿做主便是,父皇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周王领了旨意刚出去,皇帝便叫来李辛,说道:“朕过了好几个寿,周王前几年从来不主动说要保护。今年有些反常,为防万一,你把朕的亲兵安排到室内的房梁和室外的屋脊上藏着。”
周王的奏请被批准,三兄弟都很高兴,欢聚在英王府喝酒。酒过三巡,有些微醉,周王看着瑞王说道:“五皇兄藏得深,我从前只当你是个酒囊饭袋,如今见识了皇兄的能力,佩服!”
英王到底老练,举起酒杯,说了句:“五弟,苟富贵莫相忘。”
瑞王端起酒杯,和英王碰了,一饮而尽,看着周王说道:“所以啊,你就只能是做我弟弟。”
“嘿嘿,这是自然的,我小时候想偷吃一个桃子,够不到,还是骑在五皇兄肩膀上摘下来的,五皇兄待我好,我记得。”周王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说完这句话就睡着了,见他睡着,瑞王也起身告辞了。
一日,靖如玉在宫中散步时,偶然听到几个宫女在私语。她悄悄靠近,听到她们提及一个叫做“黑影”的神秘人物。她将这一线索告诉瑞王,瑞王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心态,找了英王和周王,三人一致决定,要抓到“黑影”。
三人进宫请安后,经靖如玉指点,分别抓了当日闲聊的几个宫女,经过一番审问,得知“黑影”原来是皇宫中的一名老太监。此人在宫中多年,一直在暗中操控一些事务。英王闻言,进宫找到那太监,找了个茬,说他对自己不敬,亲自将其抓出宫。经过一番非人折磨后,“黑影”招认,自己只是个跑腿的,真正的首领正是太子的心腹——林二。
瑞王让老太监画了押,将其关进密室。夜里,带着英王和周王,一路哼着小曲,晃晃悠悠地到了霜儿家,将林二捉在了床上。
“几位爷,饶命啊!”林二光着膀子,吓得跪地求饶。
“饶你什么呀?”瑞王问道。
“我不该动歪心思,觊觎几位爷的女人。”林二以为霜儿和他们其中的一个或多个有一腿。
“还真不是个东西,这么想自己的女人,也不枉我们亲自抓你一遭。”英王有些生气,踢了他一脚后,上去将其绑了。
霜儿有些害怕,蜷缩在床角一直抖,瑞王看着她,说道:“你就是霜儿吧,不必害怕,我们不是坏人,只是这白二不是好人,姑娘往后就解脱了,离开这儿吧。”霜儿听完这些话,先是点点头继而又摇头,瑞王见她吓成这样,只好带着一起走了。
三人将林二和霜儿带回瑞王府,锁在地牢里。英王拿出老太监的供词,和周王一起,亲自审林二,林二始终不开口。瑞王在一旁安抚霜儿,说到林二和她的徽州行,问霜儿道:“姑娘当日离开徽州,可听见有大的响动?”
霜儿听到徽州,想了想,说道:“有,那日我在城外等林郎,只听得惊天巨响,过了一会儿,他跑来,说城里出事了,我们就匆忙走了。”
“确实出事了,林二点燃了八十斤梳头油,将火药库炸了,周边的老百姓无一生还,房屋均被夷为平地,活着的人也多缺胳膊短腿,成了一辈子的残障。”瑞王有些心痛地给霜儿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惨状。
“妾身真的不知啊!”霜儿吓得跪地求饶。
“本王知道你不知,所以不会怪你。但是我要与你言明,这林二可能没和你说过,他是太子爷的随从,实际身份是大凉安插在大盛的探子。”瑞王又说道。
霜儿有些不可信,她的林郎虽说有时候扑朔迷离,但是待她很好,况且自己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能探什么呢?
“你可能一时难以接受,有个人,你应该信他。”瑞王说着,把魏虎叫了进来。霜儿看到魏虎,觉得有点眼熟,魏虎说了句:“夫人莫怕。”霜儿立马想起那个卖货郎,顿时明白了,林二早被盯上,于是一下子瘫倒,魏虎掐了掐人中,霜儿又醒来,缓缓开口道:“他若真的罪孽深重,几位爷能不能让妾身给他收个尸?”
“大概不能,奸细,是要被点天灯的。”英王冷酷无情地说了一句。
霜儿哭着,让林二招人,林二还在负隅顽抗,骂她道:“臭婊子,你瞎说什么?”
英王听着更气,上去一脚,踢断了他的两个小腿骨,又拿出一把小刀,吓唬他,说要将他一片一片片下来喂狗,说着就割了一片下来,拿到他眼前,林二不知是吓得还是疼得,晕了过去。魏虎一瓢冷水浇下去,林二又醒了,还是不招。周王拿出马鞭,沾了盐水,两鞭子下去,皮开肉绽,说着拿着盐罐,就要往伤口上抹,刚抹了一下,林二便求饶道:“王爷王爷,饶了小的吧,小的招,现在就招。”
“自己写。”瑞王让魏虎把林二放到地上,给他拿了纸和笔,让他趴着写认罪书。
林二写好,瑞王看后,笑着说道:“看来还是周王心软,盐撒的不多啊,这太子和向妃,你是只字未提。”林二诧异,瑞王竟然知道这么多。
周王听着瑞王说话,抓了一把盐,生按进了出血的肉里,林二疼得哇哇乱叫,又求饶重写,将向妃是大凉密探的身份写了进去,也写明了太子叛国一事。
“这还差不多。”瑞王将林二的供词拿给英王和周王,二人看后气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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