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潜听海棠说可以验尸,顿时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量,若能通过红叶的遗体确认胎记或伤疤,或许能找到真相。随即,他转身对捕头命令:“去,将死者红叶的尸体抬来!请叶姑娘帮忙验尸。”
一声令下,厅内的气氛愈发凝重。众人心中各有涟漪,却又不动声色。得令后,捕头匆匆走出前厅,叫了几个捕头一起,随叶知秋跑回了海棠的院子。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几个人抬着一具用白布包裹的尸体出现在了刘潜面前。
“禀大人,死者红叶的尸体在此,已验明正身。”捕快恭敬地将尸体放在厅中,向刘潜抱拳交代。众人的目光随即聚焦在那具安静的身躯上,心中不禁涌起千百种情绪。
刘潜给了一个眼睛示意,那捕头俯下身,缓缓揭开白布,露出红叶的面容。叶知秋不由得心中一紧,瞥见海棠的眼眶微微发红,眼中闪过一丝丝愤怒。
“知秋,细细检查一下,看看死者身上是否有他们俩说的胎记和伤疤。其余闲杂人等,一律随本官在门外等候!”刘潜沉声命令,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完,率先走出了门,其余人见状,紧跟着出去了。海棠站在叶知秋身边,想要留下,却被叶知秋察觉到她心中难受,出于对她的关心,强行把她推出了门。
关上门后,叶知秋小心翼翼地开始翻动红叶的衣衫,心中充满复杂的情感。红叶的身上早已没了生前的温度,失去血色的皮肤变得更白,被虐待过得痕迹愈发明显。那一道道的淤青如同一根根刺,不断扎在叶知秋的心底,她的手轻轻撩起红叶的衣襟,仿佛怕触碰到那暗红的悲痛将红叶疼醒。
随着布料的翻动,叶知秋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能找到林进堂和刘进麟说的证据。如此,便能将红叶的悲哀永远封锁在这个屋子里,不然时间拖得越久,知道的人越多,对她越不好。不知为何,纵使她们之前不相识,叶知秋也愿意保护这个傻气的女子。
想着想着,她的心跳逐渐加快,思绪万千。突然,她的手指轻轻触碰到一处肌肤,心中蓦然一震。
“这里......”她低声自语,细细查看,发现红叶左肩胛骨下方确实有一处胎记,形状如同一朵盛开的小花,纹路清晰可见。叶知秋心中本一阵欢喜,瞬间又微微一凉,暗自想道:这一点可以证实他们的说辞,但又能否为红叶讨回公道呢?
“还有伤疤。”她继续仔细检查,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当她的手指在红叶的身上划过时,触及到一处明显的伤痕,触目惊心。
一阵复杂的情绪席卷而来,叶知秋的心猛然一沉。她知道,红叶并非一个被宠爱的人,生活中的苦楚与挣扎都写在她的身上,这些伤疤仿佛在向她诉说着未曾言明的故事。
就在这时,门外的海棠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焦急地问道:“叶姑娘,怎么样?”
叶知秋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红叶的确有胎记,形状如花。”她顿了顿,心中仍有不安,接着补充道:“还有几处伤疤......”
“伤疤?新伤么?”海棠的声音中流露出一丝急切,明显是在关心红叶生前的痛苦。
“是的。”叶知秋缓缓说出,心中渐渐明白,这些伤痕不仅是红叶的过去,更是海棠的疏忽。
叶知秋默默将红叶的衣衫整理好,心中暗自决定,不论真凶是谁,自己都要为红叶讨一个公道。站起身时,她的目光坚定再坚定,似乎在红叶的身上找到了新的勇气。
“大人,可以进来了,请您独自先进来。”叶知秋打开门,便看到刘潜和海棠焦急地等在门口。
刘潜随叶知秋进了屋子,微微颔首示意,神情愈发凝重。叶知秋小声附耳,将红叶身上的伤疤一一说明,她边说,刘潜边点头,似乎是在用心地记录。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重地压在刘潜心上,令他对接下来的调查愈加慎重。
“大人,她身上没有胎记,但是这些伤疤显然并非一时之痛。”叶知秋语气坚决,心中暗想,这些痕迹不仅是红叶的过去,更是她所承受的苦难。
刘潜听后,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眼中透出一丝欣慰与赞许:“辛苦了,你先歇歇。后边的事儿,自有本官处理即可。”
叶知秋心中一热,感受到刘潜的信任和支持。她点点头,准备去开门,刘潜将她拦住,又说道:“本官会尽快查明真相,让死者得到应有的公道。”刘潜的声音坚定,眼神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似乎已经决定要彻底揭开这层迷雾。
“卑职愿助大人一臂之力!”叶知秋抱拳回应。刘潜笑笑,示意她去开门。叶知秋打开门,冲着所有人招了招手,说道:“大人叫大家进来。”
随着大家一同重聚回屋内,空气中弥漫着愈发紧迫的气息,所有人都清楚,真相就在眼前了。
“林进堂,你敢欺瞒本官,扰乱本官断案思路,该当何罪?!”原本背身对着大家的刘潜,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在场的人齐刷刷朝着林进堂看过去,等着他接下来的行动。
林进堂满脸无辜地看着刘潜,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本想辩解,却被刘潜那炽热的目光牢牢锁定,心中暗自一沉,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我......我并没有欺瞒大人。”林进堂结结巴巴,声音中透着一丝不安,努力保持镇定。“大人说的是何事,我尚不知,何来欺瞒一说......”
“红叶身上并无胎记!”刘潜冷冷地说出几个字,目光如剑,直刺向林进堂。屋内的空气瞬间凝重得仿佛要窒息,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等待着林进堂的反应。
林进堂脸色骤变,心中一紧。“这......这怎么可能?她说有的......”他咽了口唾沫,强行镇定下来,却已无法掩饰内心的慌乱。
“她身上有胎记,不是你说的么?怎么现在又反口,说是人家自己说的?”刘潜的声音如同低沉的雷鸣,令人不寒而栗。每个字都像是重锤,砸在林进堂的心头。
“我......我只是......我......只是希望她是我的......”林进堂慌乱中说不出完整的话,心中惶惑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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