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她口中的男人是谁?
因为有些害怕,林酒酒一直睡得半梦半醒。
不知道是不是感冒的原因,越睡,她觉得身子越沉,呼吸越来越困难。林酒酒只好撑起最后一丝力气起床,准备走到客厅去接一点儿热水喝。
只是,她才刚刚走到客厅,就觉得一番天旋地转,明明想迈步的,却根本抬不动步子,只觉得大脑越来越沉,不由倒了下去。
西衍夜睡觉一直都比较轻,所以,最讨厌雷雨天。原本,他今天也是不打算回家的,但是小娟给他打了电话,问要不要准备他的晚餐,他一时不知怎么就说要回来。
半夜有些睡不着,西衍夜打算去书房处理一下文件,经过客厅的时候,他的眼角余光扫到了地上一团黑乎乎的,不由蹙了蹙眉。
于是,他走到墙边开了灯,这才发现,地上躺着的竟然是林酒酒!
她不是在次卧睡觉的吗?半夜三更躺在这里做什么?
突然之间,西衍夜想到今天中午看到林酒酒晕倒的情景,脚步不由加快了几分。他走过去,居高临下地冷喝道:“林酒酒!起来!”
见她没有反应,他蹙了蹙眉,声音更加冰冷凉薄:“你躺在这里做什么?要死给我死到外面去!”
可是,听了他这样的话,地上的林酒酒依旧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她静静地躺着,身体蜷缩着,似乎很冷的模样,看起来娇小而又可怜。
西衍夜的心底涌起一阵烦躁,他似乎犹豫了一会儿,这才猛地弯下.身,将林酒酒抱了起来。
她似乎有一米六五吧?抱起来的时候,竟然这么轻,就好像没有重量一般,可是,身体却是一片滚烫。
“林酒酒!”他又喊了她的名字,她依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西衍夜抱着林酒酒回到了主卧,然后又拿起手机给小娟打了电话:“家里的医药箱在哪里?”
小娟正睡得朦朦胧胧,一听,顿时清醒了:“就在客厅东面的柜子里,少爷,您怎么了?”
“没事!”西衍夜啪的一声挂了电话,又来到客厅,取出了医药箱。
西衍夜家的管家每个月都会安排佣人将所有的东西更换,所以医药箱中的药品齐全,日期都很新鲜。西衍夜先是拿出一支温度计,放到林酒酒的腋下给她考了体温,然后,又拿出了一盒退烧药和感冒药。
等他从客厅里接了温水过来的时候,他看了看温度计,上面显示38.9度。西衍夜蹙了蹙眉,将温度计放好,然后倒出了用量的退烧药和感冒药,对着床上的林酒酒粗鲁道:“起来,吃药!”
显然,尽管他用了足够的气势,可是林酒酒已然一动不动。西衍夜不得已,将她扶了起来,靠在他的肩上,捏开她的嘴,将药放了进去。
“喝水!”他将水杯放在林酒酒的唇边,可是,他倾泻杯体,她却连喝的意识都没有,水便顺着她的唇角流了下来。
“该死!”西衍夜低头一看,林酒酒的丝质睡裙已经打湿了,贴在身上,勾勒出里面些许的风景。
他烦躁地将她的衣服剥下,这才发现她没有穿内.衣。她就那么不着寸缕地靠在他的身上,没有娇羞没有推拒,更没有迎合,唯有一片坦然。
西衍夜的手紧握成拳,复而松开,他的眉峰紧紧蹙起,更显得整个五官凌厉深刻。他猛地喝了一口水,但没有吞下,反而一点一点凑近了林酒酒。
双唇相贴,他猛然间想起那天在酒吧,她笨拙的吻,一时间,让他悸动到目眩神迷。
他身处高位,一路走来,不知道多少女人投怀送抱,但是,却没有哪个,能够轻易接近他的警戒线,能够击碎他引以自傲的自制力。可是,那天那个吻,他不得不承认,她让他失控了……
虽然心中的恨意变得有些张牙舞爪,可是,西衍夜还是按照计划撬开了林酒酒的牙关,将水渡了进去,顺便将药片也顶进了她的喉咙。
担心药片还卡在食道,西衍夜又喝了一口水,用相同的方法,将水又喂给了林酒酒。
做完了这些,他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又去浴室打了盆水过来,拧了湿毛巾,敷在了林酒酒的额头。
他低头看她,她的长发倾泻了满枕,因为发烧,原本有些苍白的脸颊变得有些红润,眼睛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又浓又密,仿佛黑蝶的翅膀,在眼窝处落下一片精巧的暗影。因为沾了水,唇瓣晶亮晶亮的,唇角天生轻微上扬的弧度,就好像在笑。
他心中难以自控的烦躁感觉再一次升了起来,西衍夜站起身,甚至第一次有种想要抽烟的念头。
西衍家族家规很严,他从小就被严苛要求,所有的事情全部按照规则来办。而他生平第一次忤逆家里的,就是和林倾倾结婚。
可是,讽刺的是,他要娶的,却是被掉包了的林倾倾,而且,他还必须这么继续下去!因为,世间上又哪里能够找到另一个人,和死去的林倾倾长得一模一样的?!
这时,外面的雷雨似乎更大了,西衍夜站在落地窗前,目光不经意扫过西边那栋别墅的时候,瞳孔不由一缩。
那个人,每次这样的天气都会发疯,今天,好像又不安分了!
房间里的灯光很温暖,西衍夜的周身却是弥漫出一阵浓郁的杀气,许久,他才收回目光,拉上窗帘,接着,又将林酒酒额头上已经变得温热的毛巾取了下来,重新沾湿拧干,放了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林酒酒的身体终于没有那么烫,西衍夜再次给她考了体温,发现已经只有37.2度。于是,他将盆子和毛巾都放回了浴室,走了回来。
踏进房间,就听到女人不安分声音,西衍夜走到床边,见林酒酒似乎出了不少汗,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
他掀开被子一摸,果然,连被子都有些润湿了。
“冷……”此时,他也终于听到了林酒酒含糊不清的话。
床铺被打湿了,他自己也不能睡。西衍夜浑身笼罩着低气压,他长这么大,还真的从来没有这么伺候过谁!
他一把将她抱起,走到客卧,再将她放回她的床上。她躺上去之后,身体发抖得更厉害了,小小的缩成一团,看起来无助而又可怜。
她白天里的淡然去哪里了?她在公司里打人的嚣张呢?现在这个样子,是故意诱.惑他么?虽然这么想,西衍夜还是脱了鞋,在林酒酒身旁躺了下来。似乎犹豫了片刻,他才伸出手臂,将林酒酒揽入了怀中。
她都在他怀里了,还是那么不安分,整个人依旧还是有些颤抖,只是,本能地向着他的胸口贴近。
于是,他的手臂收了收,将林酒酒完全抱在了怀里,紧紧拥着。
仿佛终于找到了一片温暖的港湾,怀里的人终于不再发抖了,她的脑袋在西衍夜的下巴下面拱了拱,找了一个舒服的角度,沉沉地睡了过去。
从记事开始,他都是自己一个人睡,长这么大,根本不习惯有谁和他躺在同一间床上。西衍夜只觉得心底一阵烦乱,可是,依旧没有放开林酒酒。
渐渐地,他的心绪开始平复,而手上身体上的触感却逐渐清晰起来。
她的身子真的很软,皮肤光滑如丝缎一般,他抱着她,她身上独特的那种清甜味道开始不断钻入他的呼吸。那种味道,似乎带着久远的熟悉感,让他一度觉得,他抱着的人似乎就是当初那个在树林中救他的小姑娘。
这样的刺激越发强烈,西衍夜不由低下头,去看林酒酒。他将她的手腕抬起来,借着灯光仔细瞧着。
一般来说,常年戴手镯就好像常年戴表一样,手腕上都会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迹。就算那个人皮肤原本再白,是否经由紫外线照射,依旧还是能够留下不同的痕迹。
可是,西衍夜看到她的手腕上什么也没有留下,干干净净,和他手腕上取下手表的痕迹完全不同。
失落之余,心底的烦躁之意更加明显。就仿佛心里有两个人在不停地战斗,连呼吸都变得有些烦闷不堪。
可是,林酒酒却根本不知道西衍夜的心情,此时的她觉得温暖极了,让她疲惫不已的身心都得到了很好的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之间,有一道灼目的白光落下,紧接着,一道雷声宛若碾压一般袭来。原本已经睡着了的西衍夜猛地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他竟然抱着林酒酒睡着了!
而怀里的林酒酒似乎也被这道雷声惊醒,她猛地睁开眼睛,眸底的焦距还没有对焦,口中惊呼道:“少爷!”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原本温暖的房间里突然刮起了一道飓风。
西衍夜一把将林酒酒从怀里扯了出来,他的手紧扣住她的喉咙,浑身是毫不掩饰的杀气:“少爷是谁?!”
她竟然在睡梦里,叫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林酒酒彻底惊醒,目光落在西衍夜的脸上,不由打了个寒颤。
如果说,那天的他只是对他动了杀心,而今天他的样子,是真的要杀了她。林酒酒毫不怀疑,如果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西衍夜恐怕马上就会拧断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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