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想砍人的猪猪陛下注定只能无能狂怒了,毕竟就算他的天子佩剑再锋利,也无法跨越两千多年的时光。
天幕上,小撒老师对老年司马迁道:“您的皇帝,被后世人称为汉武帝。”刘彻眼巴巴地看着,继续啊!说名字啊!
老年司马迁:“圣上当得一个‘武’字。”
刘彻:......
刘野猪表示自己心口再中一箭,这会儿他不要什么“武”字!你说啊!你说朕叫刘彻啊!猪猪陛下十分抓狂。
小撒老师:“此后您就一直追随在汉武帝身边。”
猪猪陛下彻底心死,撒贝宁都没说他的名字,那司马迁就更不可能直呼天子名讳了,累了,就这样吧。
嬴政本来因为这集综艺里,《史记》没说他几句好话微微不爽的心情总算是稍微好了点。
哼,起码你们在哪如何说朕的大秦如何如何,后人一提到朕,还是会说秦始皇帝嬴政,有名有姓的。
就算是骂名,那好歹也是名,甚至后人连诈骗都会说一句:“我,秦始皇,打钱。”你有吗,你没有!
只能说始皇陛下的胜负欲真的是很强了。
李世民想到刘彻这会儿指不定怎么黑脸呢,他就想笑,该,让你之前吃我的瓜吃得那么起劲,轮到我了吧。
朱家父子:看戏.jpg
除了陛下们的幸灾乐祸,现代观众们也皮得不行。
九州一色的霜:我觉得猪猪陛下已经快要碎掉了,好气啊,就那么俩字有这么烫嘴吗。
始皇大大的狗:他已经碎掉了吧,我赌五毛,他这次肯定要让太史公在《史记》最显眼的地方写上他的大名。
明月松间照:不敢想象《史记》上如果写上监制:刘彻会是多么魔幻。
本来蔫吧了的猪猪陛下听到这里一下子又重新支楞起来了,对啊,后人不记得没关系,他可以手动留名啊!
思路打开,猪猪陛下心满意足。
综艺里,老年司马迁接着小撒老师的话头继续道:
“云从龙,风从虎。数十年间,我随陛下巡幸四方。扈从甘泉,三河,后又扈从西行,奉使西征及北巡。”
小撒老师:“巡视疆土,赈抚万民,您扈从汉武帝,见证了汉朝日益崛起。”
老年司马迁:“内修德政,外除边患,惩治贪腐,发展经济,四海一统,家国一体。”
小撒老师:“所以,您也是见证历史的人。那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写《史记》的呢?”
《史记》成书,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司马谈,老年司马迁目视远方,再次陷入回忆中:
“我的父亲,在太史任上已经开始着手写《太史公书》,直到那一年,圣上泰山封禅。”
九州一色的霜:猪猪陛下哪年去泰山封禅的来着?
明月松间照:公元前110年吧。
综艺里时间来到公元前110年,中年司马迁朝着长安一路狂奔,他从巴、蜀,星夜赶回,他的父亲已经沉疴难愈了。
司马谈对额头上仍旧布满细汗没得来得及擦的司马迁道:“迁儿。为父不能跟圣上泰山封禅,你要去。”
中年司马迁摇头:“我要陪着您。”
司马谈把笔往桌上一摔:“迁儿!”
两位司马迁一起回想起父亲对他们的殷殷叮嘱:“父亲说,封禅是史官不能错过的千古盛事。”
司马谈拖着病重的身子告诉儿子:“千古盛事,我司马家一定要见证!”
中年司马迁却放心不下时日无多的司马谈:“可是父亲,我的心中,只记挂着您啊。”
老年司马迁想到这段回忆,对撒贝宁道:“父亲记挂的,是我们司马家作为史官的责任。”
司马谈看着这个从未让他失望的儿子,他也已经人到中年了,司马谈问司马迁:“还记得小时候我教你的话吗。”
中年司马迁:“父亲,我记得。”
老年司马迁:“我记得,父亲。”
司马谈气若游丝:“背。”
中年司马迁:“昔在颛顼,命南正重以司天——”
老年司马迁:“北正黎以司地——”
中年司马迁:“司马一族,历经尧、舜、禹、夏、商至周——”
中年司马迁/老年司马迁:“世代为天官,掌管历史——”
司马谈:“迁儿,《太史公书》,我已初拟,上启尧舜美德——”
中年司马迁/老年司马迁:“下至汉兴一统!”
司马谈:“史官终将离去——”
中年司马迁/老年司马迁:“青史千年永存!”
司马谈:“究天人之际——”
中年司马迁/老年司马迁:“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
司马谈:“迁儿,《太史公书》,为父是完成不了了,可惜啊,你我父子二人要共着青史的约定,为父要食言了。”
中年司马迁:“父亲...”
司马谈最后对司马迁重复叮嘱那一句:“迁儿,要敬畏笔下的,每一个字。”说完这句,司马谈与世长辞。
中年司马迁/老年司马迁:“父亲!”
中年司马迁一脸悲痛欲绝,已是泪流满面,老年司马迁心中波涛汹涌,表面却仍是沉静的隐忍,只是眼里带了泪花。
两位司马迁,不同的是时过境迁的心境,相同的却是对父亲司马谈的怀念,他们朝着司马谈的书案齐齐下拜。
俞悦看到这里,已经在掏纸巾了:“完蛋了,我觉得我的小珍珠又要忍不住了,我哭了,你们呢。”
草莓奶糖: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九州一色的霜:司马谈提起笔的时候,手上还残留了墨汁,他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记挂的还是他们司马家的史官责任。
明月松间照:他虽然去世了,可是那盏灯还一直亮着,这也代表着薪火相传吧,父亲没完成的心愿,儿子来做。
天幕下杜甫听到这里,对即将也要远行的李白感慨到:“这些后人倒是仔细。他们所说的这节目组也甚是用心。”
李白也不管杜甫,自顾自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是啊,就好像在后世,无论你创作什么作品,都能找到知音一起共鸣。”
杜甫就笑:“这话听着怎么一股子牢骚味儿,太白兄当世大才,你的知己还不够多吗?”
李白也笑:“好啊,你个杜子美,你也开始取笑我了不成。”
杜甫叹了口气:“我又怎么会呢,太白兄,你真的想好了吗?”
李白把玩着酒杯:“想好了,不就是出使周边小国走一圈吗,我这可是个壮游山河的美差。”
他拍拍小迷弟的肩膀,给他斟了一杯酒:“不必担忧,盛唐终将在你我有生之年达到新的高度,你我,顶峰相见。”
杜甫压下心中的担忧,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说得好,太白兄,我们顶峰相见!”
李杜在这个烟雨朦胧的早上分别,杜甫送了李白一枝灞桥折柳。
天幕上,小撒老师旁白:“司马谈,卒于公元前110年,此后。司马迁继承父志,任太史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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