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秋姗心中的震撼此刻难以用言语来描述。

她的脸色复杂至极，想要开口，却不知该从何叹起，最终只能化作一声长叹，摇头叹息。

“没想到……许心柔的身世，居然才是最复杂的……”

司秋姗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又问：“那她自己还有过去的记忆吗？”

天机老人缓缓摇头，“她舍弃了自己的一切，只为能和苏念一起重走一遍飞升路，她相信自己的天赋，也相信苏念的天赋，但……”

“但她没有想到，会半路杀出一个诡仙帝，是吧？”司秋姗抢答道。

天机老人点了点头，“诡仙帝的出现出人意料，打破了她原本的计划，苏念从此开启了百世轮回，连她也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但……这一幕，我其实早有预料。”

他拍了拍青铜古罐说道：“他们三人身上的命数太强，我难以观测，但我依旧观测到未来的万界会成为一片荒芜之地，因果无法改变，天道不可违背，世界终将迎来消亡，但即便看到了那样的未来，仙帝大人仍旧将此罐交付于我，拜托我转交给未来的她。

一旦轮回仙帝大人取回存放于此罐的力量，并将交予苏念身体里的另一半力量夺回，那她就会重新成为举世无双的仙帝大人。”

大量冲击感极强的信息令司秋姗沉默，半晌后，她开口询问。

“如果她取回了苏念体内的轮回之力，那苏念会怎么样？”

“他本就是一个早已死去之人，这般抽筋动骨之事，自然会令他回到他本该呈现的状态。”

尽管绕了点弯子，但司秋姗依旧听出了天机老人想要表达的意思。

一旦许心柔取回力量，苏念就会死！

这一刻，司秋姗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荒诞。

诡仙帝，轮回仙帝，剑帝，万界大祭炼，百世轮回……

两代仙帝各自谋划了一场重登巅峰的轮回，却相互碰撞，制造了这场灾难。

“这个青铜古罐，你带回去吧。”天机老人说着，缓缓将青铜古罐移动，推到了司秋姗面前。

司秋姗接过青铜古罐，沉默半晌，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请讲。”

“为什么，莫柔云长老说，一定要我来才行？”

“这个问题……”天机老人抚摸着自己的胡子，笑呵呵的说道：“因为这个青铜古罐是仙帝大人的至宝，倔强顽固，想要拿起它，就必须得获得仙帝大人的认可才行，而仙帝大人本性冷淡，在你们这一世的那些人，她真正认可的人，只有三人，那便是苏念，你还有千书蝶。”

司秋姗了然。

“如果我猜的不错，那苏念此刻应该已经到了南天门吧？”天机老人望向了天外，那双沧桑的眸子似是能洞察一切。

“他会在哪里，取回那些……本该属于他的力量……”

……

南天门。

“什么？！”

当苏念得知自己的前身是剑帝而不是轮回仙帝时，脸色异常古怪。

他挑了挑眉，看向千里眼。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卑职所言句句属实！”

“这……”

苏念懵了。

他这百世可是一直在修轮回之力啊！

如果有人现在告诉苏念，你就是轮回仙帝，那苏念毫不意外。

但仙帝二字，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听起来有点荒谬。”苏念摇了摇头道：“我一直都在苦修轮回法则，我体内的道之本源也是最纯正的轮回本源，现在你告诉我我其实是剑帝，这让我如何能够接受？”

“大人会担忧这一点也是合理的，卑职能够理解。”

“你能理解？”

“是的！”千里眼抬头望着苏念，那三双眸子均是十分坚定。

“因为在过去，您的前身死之前，曾将您的一身本源寄存于仙界的一座乱葬岗内，而后那座乱葬岗因为受到您的本源影响，后面变成了万剑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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