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山知道,虽然王梳荧已经尽力做好,但这个国度还有很多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官吏。
罗亚还是很大的,指面积。所以这个国度需要很多官员来管理。无论是考试选择的年轻官员,还是负责运营农会工会和国有资产的成员提拔上来的,还是军队里的思政委员和军官转地方任职,这些其实都不太够。
相反,以上几个职位其实还要分走不少可以当官的人手。
所以王梳荧不得不任用大量的,从旧王国时期投靠过来的官员。而这些人会将许多不好的风气带给新的官员。以至于时不时就得来个整风,换血。
甚至清洗。
不是东风压到西风,就是西风压到东风。你不整顿,不清洗,就是别人来清洗你了。当然,如果事务发展到你必须全面清洗,那就说明之前的工作非常失败。
“接下来要清洗了吗?哦还没到那个程度,至少是先抓一批腐败分子,然后尽快培养新的官员,让这些家伙都变得可以替代一点。”韩山摸下巴。
他对自己的定位确实是很准确,一个不图这个世界任何权位,只为王梳荧的政治理念而工作,同时还武力超绝无人能挡的刀。
自古以来多少统治者会想要这么一个靠谱的帮手?王梳荧有他在真的是做梦都可以笑醒。也难怪只能抱着韩山撒娇用身体偿还云云。
韩山的反应很迅速,也很敏锐,心中瞬间做好决定,不过这个城镇具体什么情况,他还要再看一看。于是转头来到了工厂之中。
如今,罗亚的工厂,百分之八十都是属于国家的。这个时代暂时不用说什么吸引外部投资。而除了本身的工厂领导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类似农会的组织,是负责协调工人的,也就是工会
简单来说,工厂领导更多只是一个对生产负责的,管账,管人事,布置生产任务。而工会负责组织工人,给工人们上晚课,包括文化课和技术经验分享,争取待遇,搞一些共同的福利,比如督促工厂建宿舍,食堂,组织家属一起娱乐和看小孩等等,和农会一样由工人自己内部选举,五年一换。
当然第一批工会肯定不能直接让人选,还是委派的。不过,工人们的日常就是合作,倒是比农民更加团结,并且也更容易明白知识的重要性。所以工会的工作倒是比农会顺利很多。
“哦,这里的工会领导是新来的?可不是说要五年换一次吗?之类的工会不是才办了三年吗?”韩山和一个休息中的工人大叔打探消息。
工人大叔摇着扇子:“嘿,你是上面来的吧?要我说这个新来的领导其实干得还可以。但老查理他们把工会全都建起来了,却要被他赶走。这真是有点不地道。”
“我很明显吗?”韩山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明明已经换成了这个世界常见的衣服。气质上,布衣天子技能理论上能让他融入所有地方才对。
“大叔我可是见过世面的。你的眼神这么锐利,肯定不是一般人。”工人笑了。
“厉害厉害。”韩山点点头表示自己小看了你。不过眼神这个,可能也是韩山现在杀性有点重,需要学一下怎么藏。
继续巡查,顺便把消息传给老王一份。
这个镇子上可以看的还有不少,韩山也想知道这究竟是个例还是很多人都在干这种事。
如果只是个例,那就是个反贪的案子。如果是普遍现象,那就要看是不是旧有的那些封建贵族在串联搞事。实在不行就得大开杀戒了。
王梳荧很快就收到了韩山发来的密报:“出现这种事情了啊。不过你反应也不至于这么大吧。”
不过,这次的事情确实也不小,毕竟对方有点肆无忌惮了,完全不遮掩。那就说明他们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不怕查,后台很硬啊。
唉,说不定还要牵扯到一些熟面孔,我会伤心的。
她先把监察部门的主管,奴隶出身,一直跟随自己的马拉叫过来。
监察部门和情报部门还是有区别的,虽然都要搞情报工作。但一个是抓内部敌人的,一个是抓外部敌人的。如果两者不好好区分,就会出现很大的麻烦。
前者可能很多时候招人嫌,但招人嫌其实才说明他们的工作有意义。
实地考察各铁路节点的韩山归来之时,却看见面色阴沉的王梳荧正在调兵。
“马拉死了。”王梳荧看见韩山回来之后说:“而且做得很绝,用了特殊手段,连招魂的可能性都被彻底消除了。”
韩山眯起眼睛。
监察主管马拉的权力非常大,在最高会议决策的时候虽然没有投票权,但却有审核所有人投票合理性的权力。
发现收买,串联,恶意操作,胁迫或者重大失职并且影响投票结果的,监察主管有权力在执政官批准后将提案重新投票。
同时也是负责审查所有官员、地方行政单位,工厂,农会,工会,学校,医院等官方组织中贪污腐败和违法违纪,滥用职权等现象。
马拉刚收到消息开始查这件事,从韩山发现问题,到他调查,总共才两个月,人就死了。也难怪王梳荧直接开始调兵入京。
这种时候,如果找出证据就是把这一派的人定性为叛乱杀光,找不出证据就得把可能做这件事的派系杀光。
否则这个国以后就跟别人姓了。监察主管都能刺杀,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我擦,不至于吧,我查出来总共也就三个地方泄密了,牵扯到的人最多一条线,没到重重叠叠不能动的程度啊?”韩山都疑惑了,谁啊,动手这么激烈,直接开始暗杀,疯了吧?
“……”王梳荧深吸一口气:“可能是个人行为。但是我要借题发挥一下,全面整顿。所以还是有必要调军队入城。”
“嗯。”韩山站在王梳荧身后,表示我将是你绝对的武力支持。
王梳荧抓着他的手,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是坏女人,接下来会利用做很多残酷的事情。你害不害怕?”
“不,你做得是堂堂正正的事情。”韩山说:“你哪怕到现在,想要对付的都是那些已经犯错的。如果是我,那些潜在的敌人也会一起干掉,波及到多少无辜也无所谓,只要效果最好就可以。”
亲了韩山一口的王梳荧严肃起来,看向这个有了许多新东西,但建筑与地基依旧古老的罗亚首都。
她知道,接下来的路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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