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熙心头暗惊,刘玦可没有给她说这个,不过她还是选择相信他,她似乎有些小瞧了现在的军士,她若是真的是来行刺的,想要安然的离开也是不易。
李辰熙脑中思绪繁复,面上却不显,甚至嘴角微勾的幅度,还稍稍扩大了一些,步伐没变继续前行。
只是这次是一群军士随着李辰熙移动,越是靠近祭台包围圈越小,直到到了祭台前面的小广场上,她才停下脚步。
这是李辰熙和刘玦他们,提前就约定好的位置,李辰熙手微抬,就将手里一直拎着的人,扔了出去。
那人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哼,人们这才确认他还活着,刚才要不是军士们,反应迅速收了枪,他怕是已经被扎成了刺猬。
两个军士出列,将人双手反剪架起,不论他是如何过来的,他毕竟是李辰熙带来的人,为防万一必然不能任他躺在那里。
这人本就受了不轻的伤,刚才又被摔在地上,现在还被架起,痛苦的抬起了头。
在场的百姓还以为,他会是个什么大人物,看到他的面容却发现并不认识。
仔细打量才注意到,这人穿的衣服布料虽然不错,却明显是京都流行的下人的制式,应该是哪个高门大户的仆从之类。
这下不止百姓,就连现场的官员都开始窃窃私语。
“这李辰熙如此大阵仗的来这么一着,就为了将一个仆从拎过来?”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家得罪了她?”
“一个仆从而已,能做什么事?”
礼部尚书却在看清那仆从的衣服后,脸色大变,低声喝道:“莫要继续喧哗”。
听到他话的官员,在看到他的脸色,立刻噤声不语,他们这些人,哪家没有一堆仆从,基本上没有人,可以将自己府邸的仆从认全。
至于怎么分辨,京都的制衣坊就那么几个,仆从的衣物也是统一款式,只是衣物材质稍有区别,只用胸口的标志,来区分是哪家的仆从。
要说现场还有谁,有可能认出这些标志,怕只有这位礼部尚书了,毕竟这些标识都是要给礼部报备的,只是他能这么快认出,这人怕不是那个高门大户的家仆。
一旁的户部尚书和他的关系不错,见他如此表现,忙低声问道:“钱尚书?可是有什么不妥?”
礼部尚书不敢回答,只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话。
另几位尚书看他这个表现,也歇了打听的想法,‘看来这事不小’,反正也马上就有答案了,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几人都是城府颇深的人,收敛了神情,安静的立在人群中。
见几位大人如此表现,现场的官员有样学样,也都沉寂下来。一时间现场再次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李辰熙就这么静静的,微微抬头看着台上的众人,表情淡漠嘴角却又勾着一抹似讥讽、似嘲弄的微笑,给她的整个人,横添了几分诡异而妖艳的美感。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心头巨震,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她会被称为妖姬,这就是一个择人而噬的美艳妖姬。
刘玦就是在这样一个,诡异而又安静的环境下,从台上走了下来,他是现场唯一一个,和修仙者有接触的皇室之人。
李辰熙身份复杂,现在又是这么一番表现,自不能以常理断之。
刘玦姿态从容,不急不徐的走过来,军士让开一个口子,待刘玦出来后迅速闭合,恍如刚才没有任何变化。
刘玦到李辰熙面前站定,轻轻整理了一下衣摆,躬身行了一个平辈礼,才缓缓开口,“李仙子,有礼了,今日是我父皇的生诞,不知仙子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刘玦的声音不大,却也让在场众人都听清,现场人一惊,李辰熙能让在场的人都听到她的声音,那是因为她是修仙者,刘玦一个腿才好没多久的皇子,难道也是一位高手。
人群中有会内功的人,低声道:“以气化音,我们这位五皇子怕是不简单,看来是位内家高手”。
作为一个龙国人他们都很庆幸,原来除了四皇子,他们的五皇子似乎也是一位内家高手。
刘玦和李辰熙都没有理会周围的喧哗,李辰熙按照约定好的,缓缓开口道:“我来这里,自然是告御状!”
李辰熙‘告御状’三字一出,在场再次沉默。
一旁的刑部尚书站了出来,对于李家的事,他是知道的,“李家姑娘,你若是有冤屈可往我刑部大堂,甚至去敲登闻鼓都可以,万不该前来扰乱先帝生祭。”
李辰熙看向刑部尚书,语气淡淡,并没有继续用灵力扩音:“刑部尚书?”见那人点头,微微一笑,问道:“你能审问皇族?”
刑部尚书一时语塞,一旁的礼部尚书,这时才轻轻的在他耳边道,“那人恐怕是陛下府邸旧人”。
刑部尚书脸色巨变,侧脸看向他,见他点头,声音微颤:“你确定?”
刑部尚书见礼部尚书再次点头,心头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刚才这老小子明显就是认出那人衣服上的标志,偏偏不说,现在说他干嘛,把他架火上烤么?
李辰熙见刑部尚书进退维谷的模样,并没有为难他的打算,继续看向刘玦,“五殿下,你当初说只要我找到证据,皇室就会为我父亲正名,可还有效?”声音传遍全场。
刘玦看向刘珪,待他点头,才继续对着李辰熙道:“当然,李仙子请放心,我龙国皇室诚信立国,而李将军,为了我龙国戍边守土,乃是有功之人,我等断不会让功臣寒心。”
李辰熙配合着说道:“对于你们的诚意,我还是看在眼里的,你们也曾经尽心尽力追查真相。”
现场百姓听到李辰熙的话,总感觉哪里不对,可一时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只继续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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